程莫自告奋勇的把白浔抱到后座躺下,之后上了副驾看了眼陆呈:一天一夜没合眼了。陆呈看到车座上挂着的程莫的外套,取下来搭在女子身上。再次与二老告别后驱车上了昨天经过的公路。程莫:什么情况?看你两情况不对啊,你把人强了?程莫职业本能短时间就在饭桌上就看出白浔与陆呈并不熟络。陆呈:说什么呢。我不认识她。程莫正在喝着水差点喷了出来:你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了咋地?不认识躺一张床上去了...哥们我虽然站在你这边,但是你这种美帝国资本主义的陋习我可绝不苟同。况且人一残疾,你可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国外待几年你就忘了咱老祖宗的仁义礼智信,德智体美劳了...陆呈开口打断他:真不认识她,而且他可能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之后把二人经历大致详细的娓娓道说,程莫听完两眼放光般道:你这真的假的,都可以拍电影了影帝,又回头看了看后座上的白浔,喜笑颜开道: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不认识她,我可就有机会了。哈哈...陆呈皱了皱眉腹诽:脑回路不同,完全不在一条线...须臾,程莫:你在外面结仇了?不对啊,那你们被绑架也不会丢在一个峭壁的山洞里,如果是谋杀,你两又好好的,空难吗?不可能掉到山洞里.也没看到新闻说有空难呀?他思索片刻,望着白浔不安的睡严:嘿,醒醒,你谁啊?白浔没有反应.回头对陆呈道:这姑娘有来头。就是是聋哑人,可惜了了!

陆呈:应该是这次意外造成的,后天的,说不定有得治。

程莫:如果是刚失聪,应该可以说话吧。陆呈回想这一路她的确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但他判断她是这次事故造成的,起码是后天失聪的。说话是一个口耳配合的系统工程,因为说话时,需要一边发声一边用耳朵监视着自己的声音,然后对声调,语音做适当的调整,这些是同步进行的。就像人走路是一个道理,人走路靠的是脚,表面看来和眼睛没有关系,其实走路需要眼脚配合,如果眼睛瞎了,就不知道往哪里走,路也走不成了,只能借助工具进行配合。而她听不到,发声时就没了准头,所以会造成暂时性失语。

程莫掏出电话打给同事小江:查查xx航班8月12号的新闻和有空难,海难相关的整理给我,还有最近的人口失踪报警,掉一下港城航站楼xx航班的地面监控视屏。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白沙镇人民医院,好在程莫嘻嘻哈哈跟护士说了好话,又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陆呈和白浔挂号不出示证件。陆呈在徐大夫处处理了伤口,又在医院复诊了蛇咬的地方,伤口已经消肿,大夫又询问了其他,开了针剂和口服药。女子由程莫带着先做了各种相关检查,最终确诊脑部撞击伤,造成颞骨横行骨裂,耳窝及半规管有损伤,颅内毛细血管破裂,血块压迫中耳听力呈感音性耳聋,不及时治疗不排除失明。左侧胸骨单处闭合性骨折,受伤后没及时制动,伤口引起感染,伴随头晕,恶心,高稍等并发症。陆呈看完化验报告莫名的烦躁。闭合性骨折倒不十分打紧,头部医生建议手术,但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就需要相关证件...陆呈和程莫互相看了一眼,程莫会意给大夫说了很多好话,大夫才同意保守治疗,但要求家人签字免责,并告知了相关的注意事项以及可能出现的症状。之后在医院打了点滴,二人在注射室又睡了一觉。值班的护士叫醒他们时都下午一点了。女子依然昏睡。

临走时,程莫还和帮忙的小护士依依惜别,邀请她去港城做客云云。好交换了微信。陆呈看他狗腿的样儿,一脚油松了刹车,程莫赶紧冲过来掀开车门跳上副驾,还从窗口探出头挥手。车子一拐弯。程莫没好气: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枉我夜行千里来接你。陆呈:我这不是帮你吗。说完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程莫咬牙切齿埋怨。陆呈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打开一瓶水塞进他嘴里。正在此时,程莫的手机铃声响起:程莫看了一眼是同事小江,给了陆呈一个眼神,接起电话:恩,我知道了,再联系你。挂了电话对陆呈道:xx航班当日正常航行,没有海难和人口失踪报警,地面监控视频已经发给我,回去就能看到。但当日值勤的一名空姐目前还没联系上。

陆呈眉头拧成波浪形心里琢磨各种可能,走神了很久。夜幕已经不知不觉中降临了。车子已经行驶了六小时,前方不远经过跨海大桥就驶入港城的地界,夕阳依然灼热刺眼,地面收到阳光一整天的炙烤腾起弥漫的灰尘又簌簌的落到地面,经过一辆一辆疾驰而过的车,腾起又落下,周而复始。天光斜射向地面然后折身,夏日的天空仿佛更加明亮了,傍晚的高速平静又慵懒。忽然,倒车镜一辆并驾齐驱的指南针似乎在观察车里的情况,随后像脱缰的野马从侧面压过来想把他们逼停,眼看已经撞上来。陆呈全身肌肉瞬间绷紧,骤然加快车速,指南者同样提速,驾驶员戴着黑超只能看到下巴。堪堪避开被逼停,指南者骤然加速,撞上旁边两辆私家车,车辆打滑向路边滚去,急停,撞上防护栏又弹回来拦在路中央,拦住了后面的车。更多的车打着喇叭,双闪骤停。交通一时瘫痪。四周此起彼伏着撞击,刹车和隐约的咒骂声。

陆呈紧急刹车猛打方向盘,堪堪躲过车祸。一连串的刹车加速,将将正在会周公的程莫狠狠向前甩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后座的白浔已经被甩出去。程莫顿时清醒:我靠,你谋杀啊!陆呈顾不上理会。他知道他的目标是他们。余光就看到指南者不要命的又追了上来,陆呈大力踩油门风驰电掣换挡,指南者紧追不舍。程莫眼风一扫,立刻明白。陆呈见状转换到外车道,加速,换挡,超车,躲车一气呵成,迅速精准。指南者毫不逊色很快就追了上来。眼前是一个下坡,陆呈看到前面有一辆中型皮卡车,车顶拉着勉强不超过限高的货物,他加速朝下坡冲了过去,指南者紧随。即将于皮卡擦肩时,陆呈猛打方向盘顷刻右转,从皮卡车头擦身而过。皮卡条件反射刹车,陆呈本以为憋停了指南者,没想到指南者一瞬间右转,死死咬住他不放。但车速太快车身打滑猛的撞到皮卡身上,固定货物的绳索被擦断,紧急刹车下摇摇欲坠的货位受力瞬间倒塌,砸在公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皮卡车已经完全停下,挡住了指南者。陆呈见状在皮卡车头刹车下车。程莫心领神会翻身下车拉车门将白浔一把抱出来,躲到越野车和皮卡的相接处形成一个三角带,可以避免指南者直接撞向他们。浓烈的酒精味迅速钻进鼻腔,陆呈心里瞬间像被抓了一把。酒精易燃,再加上这样的天气。皮卡车原来是拉了一车百货要送到超市,此时一箱箱货物砸到地上被摔碎,一时间红酒白酒撒了一地,食品纸巾甚至女性的卫生用品掉出来滚了一地,皮卡死机哀嚎着咒骂。陆呈警惕的望着指南者,驾驶员已经倒车提速向他们加速而来。而陆呈三人站到越野车的位置,形成了保护性的撞击死角,指南者轰鸣的引擎声越来越近,电光火石间,却看到指南者向左边一歪,弧线形从他们面前掠过,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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