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午时,白浔正闲的发慌,她靠在床边,看行色匆匆的路人,觉得这个城市的人就算是生病,也是忙忙碌碌呢。正在出神,听到敲门声,她心想这个时候来人,会是谁呢?护士刚刚才来过,今天的治疗已经都做了。陆呈?她隐隐的期待,打开了门愣了愣但马上笑了,来人是程莫,他一手拿着花篮,一手提一包水果,直接从她身侧挤进去,浓黑的眉毛挑成一条线,说:不是能听见了吗?还不招呼哥喝杯水。白浔跟在他身后不仅失笑,想必是从陆呈哪里知道她的事,可什么时候成我哥了,嘴上却说:嗨!程警官辛苦啦!程莫哈哈一笑:为人民服务,你的声音很悦耳!白浔冲他一笑。
白浔倒了杯水给他,他端起来一口气干了,喝完自己又去倒了一杯。白浔不知他的来意,只礼貌的表示感谢。陆呈自来熟,在她病房里左顾右看,道:啧啧...生病了也没个人照顾,陆呈那小子太不像话...白浔不仅莞尔,心想哪里敢在劳烦别人,道:我已经欠你们很大的人情了.程莫嘿嘿一笑:哪里的话,军民鱼水一家亲!他暧昧的笑笑补充道:要不是我们没把坏人抓光,我们也不会遇见了你说是不是?白浔正为他前面的话觉得他觉悟高,哪知他话锋又变得不正经,不经笑出了声,说:那我是该感谢坏人了?程莫耸起两道眉:哈哈....不过案情已经有眉目了,今天来就是特意告诉你,嫌疑人抓到了。白浔:啊?......真的吗?程莫:我们查到两名乘务员是职业杀手伪装而成,他们这次的目标是蓝海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和儿媳。蓝海集团董事长魏民征,早年白手起家创下家业,前一段中风瘫在床上,想传位给大儿子魏书,魏书踏实勤奋,本来就是作为接班人培养的,但谁知三年前为了和现在的妻子在一起,不同意家族联姻,惹怒了老爷子,他执意结婚,后携妻子去了美国发展,老爷子出事后不得不叫他们回来接班,白浔不禁脱口而出:这个魏书有骨气。陆呈喝了口水笑笑:骨气是有,可他有个好弟弟,叫魏祁,这个弟弟是后妈生的,母子两算计财产,早年走了以为他不会再回来,可谁知老头子还是选了魏书做接班人,母子两气不过,竟然买凶杀人。白浔不禁愕然,这种电视剧的豪门情节,可是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白浔:那我们又是怎么回事?程莫:说来也是运气,魏书夫妇当日也是乘坐同一趟航班,但起飞前接到他姑姑的电话。魏祁母子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被魏民征的妹妹魏与之发现,及时的通风报信,两人在起飞前偷偷潜下飞机,这才躲过一劫。两名绑匪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可是贼不走空,为了钱他们就绑了两个和他们身形相似的骗取佣金,他们在你们的饮料里下了药,是一种控制心神的药,服用后就任他们摆布,白浔不禁脊背发凉.....程莫:他们利用职务之便,给你们易了容,落地后自然而然挟持了你们,所以在监控里没看到任何蛛丝马迹。白浔惊讶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懵了一会开口道:那指南者司机呢?程莫笑容放大:问得好!他就是其中一个绑匪,我们在废弃的车上提取到指纹,体液和纤维物找到蛛丝马迹,最终找到其中的女绑匪,但不幸的是她拒捕,被枪击中左胸,死前她交代了把你们藏在山洞里,准备骗到钱后报警,没想到你们竟然那么快自己跑了出来,他们在白沙镇医院发现了你们,但是钱还没到手,所以才有了高速上那一幕。白浔愕然,觉得太不可思议......说:哪还有一个绑匪呢?程莫:一直没找到,但是这类人都是为了钱,既然事情败露,他会收手。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脑洞大开,把你两放在那个山洞里的,陆呈这小子真有福气。白浔:额......程莫咧嘴笑了笑,道:魏祁母子也招了,魏书不忍亲人相争,放弃继承留在了美国。白浔:魏书倒是很识大体。程莫:这件事可以定案了,当然那名绑架犯我们会继续追捕,不会再让类似的事发生。说完伸了个拦腰,倒了一杯水,水有点烫他一口一口押着。白浔:辛苦你们了!程莫笑容放大:美女的夸奖我照单全收。白浔被他逗笑了,想必陆呈已经知道这件事,两个人差点成了替死鬼,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又有些别的什么说不清的感觉!
一阵敲门声打断白浔神思,和程莫对视一眼,她起身开门,是梁安然:嗨!下午好。白浔:嗨,你好。她并不打算请他进去,她习惯的戒备,不与人亲近。梁安然安之若素,见她站在门口并没有请进的意思,先声夺人:你一个人很无聊吧。白浔正想此人出言轻佻,他从背后拿出一本书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的经验,住院时都很无聊的,为了你不会憋出内伤,喏,借你。他冲她明媚的笑着。白浔推脱就没意思了。她大方的接过:谢谢你,不在说话。梁安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大方的跟她挥手道别。
转身看到程莫似笑非笑的眼神,白浔耸耸肩:医院里的大夫.程莫:真心替陆呈那小子发愁啊。白浔瘪瘪嘴知道他开玩笑,自己也弯起了嘴角。她想到陆呈说:我们不会再遇见了,这下事情结束了,第一次遇见就发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真的不必再见了呢!
送走程莫,白浔翻手中的书《追风筝的人》,她正好无聊,随手翻开,很快就被书中的情节吸引,沉浸其中,时间果然过得很快了。直到外卖小哥过来送晚餐,她意犹未尽的放下书,冲忙拔了几口饭,简单的洗漱干净,爬进被窝翻开书和作者神交。直到夜深人静,她就这样抱着书睡着了。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还是用书打发时间。十点左右,护士来查房,跟她一起的竟然还有梁安然。他冲白浔温暖的笑。白浔:梁大夫!梁大夫:书怎么样,喜欢吗?他没有问病情,白浔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目光礼貌又疏离:很不错呢。护士还是惯例般利落的给她打上点滴,然后拆掉纱布,检查了伤口长得很好,换了药包好后在病历上记着什么,只在一旁若有似无的笑。梁安然检查了她的用药,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伤口,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根,贴上她的头皮,温柔又熨烫,眼神认真又直切,好像在观摩,白浔并不是第一次被检查,但还是微僵。她记得梁安然并不是这个科室的...他又拿过病例看完笑了笑,抬头时眼光扫到她枕边快快翻完的书。护士看了一眼梁安然,后者专业的点点头。梁安然微笑着看着白浔,目光温热直白:再见!白浔有轻微的无所适从,笑着回他:再见!
时间一点一点流去,很快白浔翻完了书,她还沉浸在故事情节里,护士敲了敲门走进来,这位护士照顾了她几天,已经比较熟络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和蔼又温柔,她很专业但话并不多。她递给白浔一本书:梁大夫让给你的。说罢冲她笑笑走了。白浔见她并没有拿走看完整这本的意思,心想看完一起还给梁大夫吧,正好当面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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