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玥在荣惠宫外从晨曦初绽等到了日落西山。

其间斓秀宫遣来的各类吃食,皆是纹丝未动地一轮轮退了回去。

原是昨夜寂泽修以越贵嫔身体孱弱现需静养为由,一早便下旨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踏入荣惠宫内一步。

“小姐,要不咱们回吧?这风刮得是越来越刺人了,若您把自个儿身子给熬坏了,我可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汐岚见天色渐沉,眼前那抹倔强而又单薄的瓷青色身影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刮倒。

预料中的毫无回应。

秋风乍寒,加上昨夜一宿未眠,纳兰贤玥此刻头顶似有千斤沉,但她更清楚地明白此刻她还在赌。不仅拿自己今后在整个寒寂城中的威严赌,更是在拿整个纳兰门阀今后在璧朝的声望在赌。

门阀世家的女儿,哪能这般轻易服软?

生来家族便赋予的万千荣光,又怎能一朝枉付?

荣惠宫内传来了一小阵的骚动,刘真上前打探了一番,原是这琼露殿的新主子想出门透透气,却被殿门外守着的几个侍卫给拦了回去。

贤玥嘴角冷冷一撇,不以为意。

木已成舟,无论是什么缘由,现在想解释,终归太迟。

寂泽修既然如此大费周章地拦着自己去见阮瑾仪,那么就不见也罢。

她现在所在要的,可不是一个动情的辩解就能解决的。

雨点子忽然打在了鼻尖上,继而噼里啪啦地迎面落下,贤玥的身子早被风吹得麻木,如此一遭反而觉得人还变得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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