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或者是他?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为什么要发那条信息?
如果是凶手为什么还要住旅店,甚至还拿着可能是受害者的身份证进行登记?
这些或者那些疑问堆积在杨帆的内心,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的他连抽了几根烟,烤烟型的香烟的烟气刺激喉部的神经,兴奋感传入大脑,稍微压抑了他内心的焦虑。
杨帆知道这一切都有一个贯穿整个过程的合理解释,莫拉得卡曾经说过,“没有一时冲动的犯罪,有的只是不明白动机的侦探”。
哪怕是激情杀人,也是因为内心突然闪过的剧烈的情绪产生的动机完全覆盖理智所造成的,而且很多激情杀人的背后的动机都是长期积累的仇恨或者嫉妒,在一瞬间被某一个看似小的事情彻底引爆,最后在刹那选择了杀人。
所以杨帆觉得那个“邢德纲”发这条信息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发的,很有可能是特地选择了这个时候发送,用来达成自己的某个目的。
按照这样的想法,一切貌似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杨帆闭上了眼睛,试着把自己带入成邢德纲,如果自己是邢德纲的话,那么到底会怎么做呢?
我伪装了自己,使自己看上去是另外一个人,然后来到网吧,因为网吧开机需要身份证,我不能使用这张身份证,一旦使用,我就会被发现,那怎么办呢?
那个网管看上去也是很熟悉这种情况,他看见我踌躇的样子,笑了笑,好像在说我是个新手,熟练地拿了我的钱,让我找台机子,他就会给我开。
我找到了37号机,这里的摄像头刚好有一个盲点,只能稍微地拍到我的面部,不能透过我的伪装识破我是谁,有利于我计划的进行。
我看了一眼那个网管,他立刻就给我开机子了。我点开了《白夜侦查录》,打开评论区,作者发了一条信息,说他有一个心上人,但是那个心上人貌似不太喜欢她。
杨帆将自己带入邢德纲,想继续进行推演。
忽然觉得内心一阵剧痛,双眼朦胧,无法呼吸,甚至快要窒息。
要来了,自己已经快要接近案件的核心了,也就是说,把自己带入到“邢德纲”之中,引起了它的共鸣,或者说,预示。
这一次的感觉来得相当的痛苦,杨帆的外表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实际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拉扯着,甚至就像被踢皮球一样踹来踹去,脑子仿佛被千斤顶压成了一团浆糊,接着被不停地研磨。
“它”就要来了。
杨帆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咬着牙颤巍巍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这个在外界看来不过几秒钟的动作,在杨帆的眼中却仿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一滴悬浮着的血滴,看上去比以往任何一次所看到的都要鲜艳,如同一瓶醇厚的红酒在杨帆的面前缓缓地流动。
与之前不同了。
杨帆静静地凝望着这滴血液,痛苦也随着这滴血液的出现瞬间加大了一个层次,发自骨髓的疼痛遍布全身。
杨帆的眼前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着,化为一片黑暗。
一道闪光劈开黑暗,将杨帆从黑暗之中抽出,杨帆禁不住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当杨帆渐渐放下自己的手,便发现自己坐在了一个电影院的观众席上。
和以前不一样了?
杨帆看看自己的手脚,发现没有什么变化,但疼痛感消失了。
杨帆站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小型的私人电影院。
整个电影院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死灰色的色调,只有一块大屏幕,不过此时正在冒着雪花,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甚至说,杨帆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个“人”了。
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来到的地方,之前自己都是直接看到30秒左右的案件中某一个人的回忆,比如说狗狗的回忆中的皮鞋,安和谦回忆中的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
这一次没有出现任何的片段,自己反而来到了这个可以称作“电影院”的地方。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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