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儿走?陈奜看了一眼周边,西川大军层层围上,还有出路吗?
虽是如此,陈奜还是带着他们往后撤退,想要撕杀出一条血路。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纵使陈奜一把大刀舞得是威风八面,让人近不得身,此刻也是体力渐尽,缓了速度。
尾随他一路撕杀过来的将士倒下了一批又一批,有刀口落在他的后背,肩甲,腰部,鲜血将那战袍染得发红发褐最后红得发紫。
他却是没了知觉一般,只知道麻木挥着大刀,西川右都尉的大刀震得他虎口发麻,司幽帝王那颗心压得他心口发麻,倒下的将士的鲜血呛得他眼眶发麻发涩。
是啊,战场上死人多正常啊........
陈奜红了眼,拼尽全力最后一刀朝着眼前的人挥去,便再也没了力气,眼睁睁的盯着那些长矛戳入胸膛划过腹部............
他有愧于这些兄弟.........
林木之中微风浮动,枝叶交错,沙沙作响,沾满鲜血的泥土混杂着林木香味游走于鼻端,猛的一呼吸,竟是满腔血腥味。
邑山之中鼓声作响,金戈铁马刀戎相见。邑城却是风平浪尽,平静得有些异常,只是城门口无端多了些许人,难民,南下西去的商人,邑城河道也是凭空多了些许船只。
好在船只虽有十来只,却不大,看那模样,都是商船,西川守城将士严令搜查了下,见没搜查出什么来,顺走了些值钱玩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过了。
虽是如此,不过这一切都太过诡异,守城的西川大军还是加强了防备,将他们拒之门外。
难民群中,一男子捂唇轻咳了几声,又过了些许时间,这咳嗽声不减反增,越咳越激烈,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引得人群中的人频频将视线转过来,只见一男子弯腰驼背面黄肌瘦,此刻随地而坐,咳得直不起腰来,即使面黄肌瘦,还是遮不住因咳嗽而发红的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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