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黄昏染上鲜红的绸布,大草原的夜晚时不时传来狼嚎,太阳与月亮神奇地处在同一高度,形成一座巨大的“极光桥”。
乔纳森快要到达奥丁学院的门口,他伫立在路边,遥望着极光桥,夺目的极光桥上仿佛有无数的影子闪过。
那座桥,不属于奥丁城。
它是城外的奇异景象,乔纳森经常在想,那到底是座怎样的神奇大桥,才能于半空中傲然独立。
“想去那座桥吗?将来我会带你去的。”橘猫眯着眼睛道。
“连奥丁城都出不去,谈什么上天。”乔纳森道。
这时,乔纳森听到学院里好像有不少人在说话。
在奥丁历代果冻雕像前,一束绝美的白色长裙在夜风中飘荡,宛如白色幽灵,还有不少人在她的跟前念念有词,那是一个脸色惨淡的小女孩。
台阶下,跪着一个看上去年龄很大的老者,他正弯腰抹泪,在黑夜中,乔纳森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点点泪光。
从那个老者打扮上看去,他绝对不是什么富庶人家,那个锁在看台上的小女孩,大约是他的亲属家眷。
几个身材壮硕的斗篷男子靠近了老者,他们胸前挂着一只纯白的鸽子项链,乔纳森于他们的黑暗斗篷下看到了无尽的虔诚目光。
他们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老者,老者感受到身后的一丝凉意,抽泣道:
“为什么必须是我的女儿?”
其中一个神秘的斗篷男拖着长长的怪调道:“你的女儿能够献身于伟大的教廷神明,那绝对是她的福气。”
在斗篷男说完这句话时,其他的斗篷者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口中纷纷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经过七日后的洗礼,你的女儿一定会踏上通往圣洁的道路。”
“不过,通往天国的道路并不是没有捷径的,得看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去考虑。”那位斗篷男声音压低道
老者脸色铁青,眼睛却是湿润的,喃喃道:
“我能有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穷苦人家罢了。”
斗篷男刮起一股黑风,直接把老头推到几米远的地方,而锁在看台的小女孩发出一声惨呼:“爸爸!”
老者揉着膝盖,吃疼地蜷缩在地面上,哀嚎个不停。
“洗礼仪式跟这个老人有什么关系!”人群里有个学生似乎看不下去,怯生生地道。
为首的斗篷男道:“有人不满意可以站出来,我或许可以绕她一命,但代价可是违背神明意志,你们要想清楚了。”
开玩笑呢,怎么可能啊。
在场的贵族学生麻木的注视着可怜的父女俩,乔纳森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冷漠与不仁。
也许,在别人眼里他也是麻木冷漠的人。
乔纳森的目光怀着一丝怜悯,手只是轻握着,没敢发出一声闷响,自己真的没必要去趟这浑水。
夜晚的人群宛如死寂一般。
大家都跟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联系,更别说去救一个平民了,大部分人都是怀着吃瓜的心情,事不关己,自然冷眼看戏。
斗篷教士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他决不会相信有人真的敢站出来反对无上尊贵的教廷人士。
“教廷阁下,您的做法有些偏激吧,既然是洗礼为何要在奥丁学院门口处进行?”
正当乔纳森静静地听着心脏的跳动声,一个中年男人宛若曙光神明般降临,打破了场地上令人寒冷的气氛——他就是席翁院长。
乔纳森发自内心的感激这位院长,因为有一条无法言明的鞭子抽打着他的良心,席翁院长的出现总算是稍稍弥补了他的不安。
斗篷教士有些不满道:“席翁院长,你这是在质疑神明的意志?”
席翁院长目光宛若老鹰,皱着眉头道:“神明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不是很清楚,可是在奥丁学院里,我就见不得肮脏的勾当。”
“打着神明的旗号去做违背天理的事情,不觉得有伤天和吗?”
斗篷教士闻言嗤笑:“天理?天理就是神明,神明就是圣国,席翁院长说这话就是没把神明放在眼里。”
同时教士暗道:果真像雪诺副会长说的那样,席翁是个难缠的老东西,看来今天特地来奥丁学院杀杀他的威风,还是个令人愉悦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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