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道:“他只是一介书生,哪里懂得武功秘籍什么的,只当是奇文奥理,拿回去研究。”

白墨涵道:“那后来呢?他既然不知道这是武功秘籍,可又怎会将它流传到江湖?”

叶苏道:“书生薛梓航虽然才识渊博,可毕竟不是圣人,他只是去钻研经文的文学道理,哪里晓得这字理行间都隐藏着武功招式和心法。

他又不识得波斯文,所以他就将经文抄写在一大块白绸上挂于大厅,找来他的朋友,江南其他才子一起研究,希望通过这个论书大会能够找个识得波斯文的人。”

这时洛雨桐突然道:“难道他的朋友里就没有会武功的?”

叶苏笑道:“问题就是出在他的那些朋友身上。”

白墨涵道:“哦?”

叶苏道:“他的朋友当中却是有很多是懂武功的,有的人看了不明白就回去问他们的师傅,有的学的一招半式便出去招摇过市,最终弄的满城风雨,各门各派都都有人来观摩,就连魔教都惊动了。”

他随手在路边扯下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又接着道:“终于有一天,魔教和正道人士来了很多人前来薛府观摩钻研此经,终究

有些稍有名气和年岁大的武林人士看出了其中的高深武学,尤其是看到经文中的著作人的署名为‘孤鸿惊云和独孤天郎’时,

这些人的眼睛都红了,一场抢夺经书的乱战就此展开,薛书生也死在了这场乱战中,大厅的经文也在乱战中化为碎片,整个薛府上上下下也都死于乱战中。”

白墨涵突然眼睛流出哀伤之意,因为他懂得失去亲人和朋友的痛苦。

他己失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不有亲人,如果有,又在哪里?

他深深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为了一本秘籍,竟然害的别人家破人亡。”

这就是江湖的残酷。

所以他觉得有时候宁愿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也不愿做一个受人敬仰的大英雄。

英雄往往是寂寞的。

可又有些人一身志愿要做个行侠仗义的大英雄。

这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当白墨涵还沉静在哀伤与痛苦中时,洛雨桐却突然道:“这么说‘太玄冥魔经’应该是毁在了二十年前,薛府的乱战当中了呀!可为什么江湖上又传出‘太玄冥魔经’的下落?难道是有人故意编造的谎言,好引起江湖混乱。他究竟是谁,为何这样做?”

叶苏的话又突然响起:“当年在乱战中死去的人中并没有发现薛书生那八岁的儿子尸体。”

洛雨桐感到惊呀!喃喃道:“难道是薛书生的儿子为了报仇,故意散播的谣言?”

她秋水般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又接着道:“或许真的‘太玄冥魔经’就在他的手里,说不定他己练成,引当年抢夺经书的仇人自投罗网。”

叶苏急道:“何以见得?”

这时白墨涵突然开口道:“你刚刚都说了,当年薛梓航挂在大厅的只是他抄写在白绸上的经文,并不是他在山洞石壁上抄的手抄本。”

洛雨桐接了过来,道:“薛书生是个才子,文人才子对于喜欢的东西都会珍藏,就像少林寺的藏经阁里,藏的不一定都是易筋经这样高深的武功秘籍,他们也藏有纯属佛学典籍类的经卷,这道理你懂不懂?”

叶苏道霍然开朗,笑道:“我懂了,懂了……!洛姑娘你真是冰雪聪明!但这终究只是我们的推断猜想。”

白墨涵突然道:“其实我有时候在想,这‘太玄冥魔经’到底该不该出现在世上。”

叶苏讷讷道:“其实武功本没有好坏正邪之分,关键在于人心善恶。”

白墨涵道:“你说的虽不错,可是它的出现毕竟引起了江湖混乱。”

叶苏道:“这就是人的贪念在作怪,如果人没有了贪念,江湖上也就没了那么多的仇杀,这或许就是人性吧。”

说话间,不知不觉己来到隐雾山山脚下。

从山脚下抬头看,整个山顶都被白雾笼罩着。

若是换作早晨,整座山顶都漂浮着紫烟。

木门己被推开,叶苏快步迈了进去,大声道:“师姐,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保你看到以后,会高兴的连晚上做梦都会笑醒的!”

木屋里却是静悄悄,静的出奇。

山风从窗格里刮进,发出幽魂般的恐怖长啸,屋子里清清冷冷,令人倍感萧索之意。

听着叶苏这话,白墨涵不经又笑了。

可当他踏入木屋的那一刻,他就惊呆了,他觉得有一丝魔力正牵引着他的手。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了出去,摸着屋子里一个个的木雕小人。

他竟觉得内心一阵酸楚。

因这些小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一个人。

你若是想问谁是你自己最熟悉的人——自己最熟悉的人当然就是你自己。

不错,这些小木人雕的就是白墨涵。

白墨涵觉得这些小木像简直雕的像活了自己,像的就像自己站在湖边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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