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7点多,邹琰就洗漱完了。路过客厅,看到邹逸莎还在沙发上睡着,而且还睡得挺香的。

邹琰去扯邹逸莎的被子,邹逸莎惊醒了,手把被子紧紧抱着,厌恶的看着邹琰,“你干嘛?”

邹琰笑笑,“起床了,今天开学了。”

邹逸莎就是知道今天开学了,才不想起来的。况且邹妈妈也去卖菜了,她能懒床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起来的。“还早,再睡5分钟。”

邹琰鼻孔一紧,“7点半了,还说早,你是有多懒,快起来。”

邹逸莎不耐烦道:“要你管,你倒好睡床舒服了。我睡的是沙发,一整晚不好睡,就不能让我多睡下呀。”

“谁叫你有床不睡的。”邹琰用力一把,就把她的被子扯走了。“起来了。”

邹逸莎惊讶的看着邹琰,还好自己没有裸睡,要不然就尴尬了,嘴里挤出两个字,“变态!”

邹琰坐来她旁边,友善道:“你们班的语文老师有事,要过几天才回来。所以这几天呢,你们班的语文课,由我来上。”然后眼睛一亮,“你帮我搞定你们班同学,不让他们捣乱,有好处给你。”

邹逸莎一听郁闷了,我帮你搞定,你太瞧得起我了,但是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在邹琰面前,她把头看向自己的卧室,“那好,别睡我房间。”

邹琰斩钉截铁道:“不行,”随即邪魅的看着她,“你要是不听话,你在学校的一举一动,回来我都告诉大姐。”

“你,”邹逸莎两眼瞪着邹琰,想起小时候总是被她欺负。现在邹琰又在她家白吃白住,还霸占她的房间,她的床,她就想让她付出点代价,“那好,整点红包呗,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邹琰一看不破费点,是不行了,语气随和道:“好好好,姑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邹逸莎两个手指翘着道:“首先说好,至少得两位数。”邹逸莎想呀,两位数么肯定是88,要不就是66,能整一点是一点。

邹琰点头,去了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给,我先走了。”拿着自己的包,就出去了。

邹逸莎眼神犀利的,看着邹琰远去的背影。然后再看看红包,啥?12元,又被猴耍了,想想心里那个胃疼呀,对着空气叫骂:“你不是小气,你就是吝啬。”

开学了,校园里又充满了同学们的欢声笑语。304班教室里,有5个男生在打扫卫生。另外几个跟着高志去搬新书,来发给每一位同学。

女生们大多数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弄头发呀,照镜子呀,看起来比男生还忙碌。只有少数几个帮着男生打扫。

倪晨站在窗台上擦玻璃,手帕脏了,要洗一下。他低头看教室里的人,目光憧憬的移到班花身上,“班花,帮我洗一下帕子,然后递给我。”

班花嫌弃的看着他,“你叫别人呗,人家正忙着。”

倪晨目光迟疑了一下,感觉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知道她就是嫌脏。这时帮忙打扫的黑丸妹赶紧过来帮他,才化解了尴尬。

邹逸莎满头大汗的提了一桶水,回到教室里。她坐下休息一下,正和旁边的同学聊了一句,就听见高志严厉的声音,“邹逸莎,别聊了,快去提桶水来。”

邹逸莎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我这不刚坐下吗,无奈好像已经被使唤惯了,又条件反射的起身道:“来了。”

一个早上也才上了3节课,有一节都用来忙碌了,现在11点,是最后一节课,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全校师生出来操场上结合。”同学们早就知道了,这就是每个学期都要举行的开学典礼,这个典礼上,校长会表扬和批评下优秀和差一点的班级。

校长的话刚结束,广播立即放出那首听了八辈子的歌,朴树的《平凡之路》“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操场上顿时人山人海,一片沸腾。有些同学笑着感慨,“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就是穿不过操场的人山人海。”

304班的同学迅速的站成两排,女生站前面,班花自然要站第一排,还有娇小可爱的黑丸妹。男生站在后面,因为男生个子高么。邹逸莎站在男生和女生的交际处,她觉得中间才有安全感。

隔壁站着305班,邹逸莎也终于见到了,一个多月未见的纪颜枫。他也骄傲的瞅了邹逸莎一眼,邹逸莎也是一脸不屑。不再看他,而是搜索另一个人的身影——顾云杋,他在讲台上忙着整理物料,邹逸莎看着他也特别舒服。虽然看着纪颜枫做眼保健操舒服,但是看着顾云杋不用做眼保健操也很舒服。关键是他还很关心自己,邹逸莎心里乐开了花。她又搜索着,并没有看见邹琰,她想可能邹琰等级太低,不适合出现在讲台上。

典礼一结束,同学们立即向食堂冲去,邹逸莎和余成蝶也不例外。俩人虽然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到了食堂,还是已经人山人海了。她俩并排着,站在末尾,邹逸莎前面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挡了她的视线。

邹逸莎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立即笑着道:“送头蝶,你看过csi么?”

余成蝶摇头,“我看那个干嘛?”

邹逸莎不管她想不想听,继续道:“那我讲给你听吧。有一集呀,有一个摄影模特死了。脸被弄的面目全非,都已经烂了,苍蝇还在上面飞着。发出一阵恶臭,几只老鼠从她嘴里爬出来。”

余成蝶吞咽一口口水,苦着脸,“这么恶心呀!”

这时前面那个男生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邹逸莎这才看清楚,他好像是班里那个于伟。原本以为他会没有食欲的,没想到他还摸着耳垂,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你这算什么,太low了。第三季的某一集才恶心呢,有一个帅哥在椅子上睡觉,天花板上有几条蛆掉下来,落到他的嘴里,他还咬了一口,又脆又嫩。”

邹逸莎“额。”感觉喉咙被卡了一下,干呕了一下,皱着眉头,“还好没生吞,这就跟吃什么拉什么那有得一拼了。”

于伟意犹未尽,“可不是嘛,还有更恶心的。”

邹逸莎惊悚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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