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婳有些疲惫的斜倚在美人榻上,染墨在身后动作轻柔的为她揉捏着肩背,“郡主在书房里练了一下午的字,可是累着了?小厨房里一直温着燕窝粥,郡主可要用?”
许明婳闻言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自己气都要被这群蠢货气饱了,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更何况去修仙界的事情还要重新谋划一番,现在似乎除了和长离山的修士们一同回去之外,便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可就这样受制于人,将自己和亲人的安全交付给别人,实在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更重要的是,她受了魁魃这么大的恩惠,若不能用信仰香火之力为她重塑神体,她自己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可除了凡人界那至高无上的存在之外,还有谁有能力在短短两百年间让民众自发的供奉魁魃呢?
许明婳觉得自己像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染墨,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马上就要用晚膳了,郡主不如用过晚膳再歇息?”
“放心吧,一小会儿就好,快到晚膳的时候你再进来服侍便可。”
染墨闻言只得退出许明婳的房间,在门外等待。
“张仙师莅临寒舍,清燚未曾远迎,还望赵仙师莫要怪罪才好。”话虽这样说,可许明婳依旧斜倚在美人榻上,半分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
张玥铭出现在许明婳身前,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她。
“这几日城里的散修接连失踪,可是你干的?半月前景山的空间崩塌,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张仙师在说什么?清燚愚笨,竟是半句都听不懂的。”许明婳叹了一口气,终于坐直了身子,“清燚的本事,想来张仙师等人再清楚不过了,便是有个三头六臂,又怎的是众位仙师的对手。只怕才将将和几位对上,便会像蝼蚁一般被诸位仙师一指头碾死了吧。至于景山之事,张仙师觉得清燚何德何能,在诸位仙师的眼皮子底下,让半座山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现在朝堂和民间可都是议论纷纷,陛下都在准备罪己诏了。张仙师等人不去想办法约束一下其他的仙师,反而指责于我,真真是好没道理。”
张玥铭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委屈无奈的小丫头,仿佛要透过她的这具皮囊直看到她的内心一般。
“景山一事事关重大,已有不少宗门世家子弟以及散修命丧于此,事发当日你就在景山之上的别苑里,然后莫名回到家中。”张玥铭说到这里,脸色又黑了几分,“有心人一查便能查出来,”他死死的盯着许明婳双眼,“不要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修真界里多的是老而不死的怪物。”
“张仙师这么一说可真是冤枉我了,”许明婳悠悠的叹了口气,“连你们这些仙人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清燚一介弱女子,又何德何能呢?不过是侥幸逃了一条性命罢了,自然是要回家好好卧床将养一番的。”
“你觉得这样说会有人相信吗?”张玥铭有些生气了,“修真界里多的是杀人夺宝的事情,若不是在绝灵之地,早在事发当天,你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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