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了君麟,恢复了理智。我爱上他了吗?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让他轻薄?我现在只是一个替身,又何必如此多情?玉琮眼前突然闪过三王爷的脸,不知该如何选择。
君麟感觉有些突然,他用手抚了抚玉琮耳边的头发,低声问:“弄疼你了?”
“没有,君麟,只是我、我真的不是云慕。”
“别傻了,不管你是谁,我爱的就是你!”君麟摸摸我的头,笑了一下。
“我要回去了。”
“记住,不要再和别人说你不是云慕。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说法,但是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在天水界,除了专业的巫师,任何灵异鬼怪的化身,都会被架到火上烧三天三夜。”君麟认真地提醒她。
接下来的几天,玉琮一直没有机会再去七王爷的书房了,倒是三王爷,无论有没有政事缠身,每天都会来琳琅阁看望玉琮。
有时候和她聊几句春风拂面的闲话,有时候也会讲讲后宫人尽皆知的笑话,有时候心情烦闷了,就说说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和事。
他们很快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自从云慕投湖回来,三王爷惊喜地发现,患了脑疾后,云慕不再像之前那么记恨自己,分分钟想杀了自己。现在能以平常心对待自己,他突然感觉要加倍珍惜。
过去,自己对云慕仅限于王游奇的那句话,“得云慕者得天下”,与其说是对云慕的渴望,不如说是对天下的追逐。云慕曾经对自己冷不可近,现在,却能谈笑风生,而且博闻广见、性格开朗了太多太多,真的是上天送来的一份厚礼。
启程了。
浩浩荡荡、富丽堂皇的队伍从别苑出发,前往建邺。
这一路,走走停停,大概要两个月的时间。
队伍分成两部分,皇上的轿辇和亲兵侍卫在前,众皇子紧随皇上之后。后宫女眷的轿乘队伍行走缓慢,派有禁卫军护送,落在后面。
一日,队伍进入河北境内,行至一片茂密的丛林,玉琮在轿子上打着瞌睡,突然手边一个软软蠕动的东西将她惊醒,这是什么?玉琮睁眼一看,不禁“啊、啊”连续惊叫起来。
这竟是一只身上局部腐烂的老鼠!
它奄奄一息,却还没有死,耷拉着尾巴,用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着玉琮,想跑已经没有力气。玉琮心里百爪挠心,恶心得直想吐,连喊带叫地从轿子里爬了出来。
闻声赶过来的一名侍卫揪着老鼠的尾巴将它甩进了丛林里。大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赶路了。
两天后,玉琮颈部冒起一小块鼓包,摸一摸很痛,坚硬得像石头,颜色微微发红,本没有太在意,以为是青春痘,自己过几天会消下去。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玉琮醒来发现,腋窝等部位也出现几个鼓包,并且有蔓延之势,玉琮开始旋身发热。
请来李太医诊治,观察后号脉,随后便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郡主,臣需要请其他几位太医一起来会诊,郡主需要先被隔离起来,以免疫情扩散。”随后,太医命人准备面纱发给宫人遮挡面部。
隔离?会诊?疫情?
什么病这么严重,玉琮只记得非典的时候曾被隔离了一段时间,但是当时身体并没有鼓包。
几名太医再来的时候,都已经戴上了面纱,他们分别观察了玉琮的情况,然后聚在一起讨论,不一会儿,其他人离开了。
李太医留下跟玉琮说:“郡主最近可接触老鼠、跳蚤之类的动物?”
玉琮突然想起那只将死不死的老鼠,脑子里跳出了一个词:鼠疫。“是有一只皮肤溃烂的老鼠突然出现在我轿中。”
“那便是了,郡主患的是黑死病,也就是肺鼠疫,由已经感染病毒的老鼠传播而来,传染性极强,很容易在人群中蔓延,老臣要赶紧禀告皇后。”
李太医走后,很短的时间内,玉琮的身体有了反应,她感觉自己又一次濒临死亡的绝境,浑身疼痛难忍,想炸裂开来,却又乏力心慌。
她剧烈地咳嗽,喘不上气,头痛欲裂。
下了轿,想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扶着一棵树缓缓蹲下,一阵胸闷,吐得一塌糊涂,快要将胆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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