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琮回到曼华殿,取出锦盒,决定给畅妃娘娘送过去。
依着玉琮的性子,此时她就想一个人呆着,不和任何人说话。但是这粥是干爹让捎给畅妃娘娘保胎用的,隔夜就不好了,她便让梓修加热了一下,拎着朝畅妃的宫殿走去。
“娘娘,这是墟肆的李老板托我给娘娘带的养胎粥。”玉琮行礼说道。
畅妃娘娘正在逗鹦鹉,鹦鹉跟着学舌:“李老板、李老板。”
娘娘脸色瞬间变了,一巴掌甩在鹦鹉头上,“不许乱叫!”她呵斥。
鹦鹉吓得一扑棱,张嘴又是一句“李老板!”
畅妃气得脸色发青,“杀了它。”
这难道不是她的宠物吗?说杀就杀?玉琮大声不敢出,赶紧跪下了说:“娘娘,都是奴婢的错,不过您在养胎期间杀生也不是好事,要不您把这只鹦鹉交给奴婢,奴婢管她几天。保证把它教好了再还给娘娘。”
玉琮根本不会养鸟,只是觉得因为一只鸟说错自己话就被杀掉,实在是不应该,何况这句话还是跟自己学的。
不知道是娘娘忌讳干爹,还是怕皇上起疑心?不过,一只鸟天天在妃子的宫殿里喊其他男人的名字,确实也不太像话。
“行,你去养几天吧。你起来吧,没事。”
玉琮知道历朝历代很多宠妃脾气都很大,还有各种偏执,所以她没敢动。
“哎呀,快起来,你不是要送粥吗?不怕凉了?”畅妃娘娘居然伸手拉她起来,这种不拘小节的举动,倒让玉琮又觉得这个妃子很亲民。
“奥,奴婢该死,娘娘您尝尝这粥,我干爹特意给您熬的。”
“你干爹有心啦,也谢谢你。云慕,你最近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畅妃娘娘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她并不想得罪皇上喜欢的人。
“娘娘您这是笑话我呢,我就是一个行走,哈哈。”
“好几个大臣,托我问你有没有许配人家。我也知道,三王爷一直对你倾心,但是我看不透你的意思,现如今,三王爷和七王爷有可能都要婚配了,你也要早做打算。要是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去替你问问皇上也行。”畅妃好心提醒。
“谢娘娘,奴婢现在没想这些事,放着以后慢慢说吧,奴婢更相信缘分天注定。”
玉琮说完便退了出来,拎着鸟回曼华殿了。
心想,这畅妃娘娘果然有点胸无城府,一会要杀鸟,但又很听人劝,比较单纯直接。和皇上的开明,倒是对撇子,怪不得皇上喜欢她而远皇后,皇后就是心计太重。不过心机不深,如何力排众议能登上后位?
一路上无趣,逗鸟玩。
“说说看,这世界上谁最漂亮?”
“你!你!”鹦鹉说。
“谁最帅?”
“皇上!皇上!”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撵出来吗?”
“李老板。”
玉琮吃了一惊,这只鹦鹉很聪明,玉琮和它说话,它几乎能领悟她的意思。
孺鸟可教也。
其实,替云慕着急婚事的不光是畅妃娘娘,皇上现在是最着急的。辛辛苦苦栽培了一个接班人老婆,结果接班人换了,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把最适合她的让给别人。
何况,万一畅妃生的是女儿,接班人还要从老三和老七中间选。
“唉,真是为这个姑娘操碎了心,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朕就自己上了,还等他们费这个劲。看不出来朕多么重视多么喜欢这姑娘,老三老七怎么在这方面不知道加把劲?”皇上在殿里溜达着。
第二天,皇上就把老三和老七一起叫到了御书房,正好云慕也在旁边,看看三个年轻人究竟什么意思吧。
“你们两个知道了吧?”皇上问。
君寅和君麟一对视,两人拱手道:“知道了。”
“这回倒是默契。朕都不知道皇后和左丞相是不是商量好的,同一天来找朕请旨降婚。薛公公,他们是不是前后脚?”
“可不是吗,皇上,还都是傍晚时分,一前一后。皇后娘娘走的时候,还碰到了古丞相。”薛公公赶紧回答。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那?想让朕准奏?还是一起操办了?”
“王爷的婚事是大事,怕是不能一起操办吧?”薛公公纠正了一下。
“也是,老百姓都等着大喜的日子减减赋税,一起操办了,等于少了一次减免的机会。”皇上自言自语。
“父皇!”君寅和君麟竟然一起说,两人生怕说晚的那一个,成功几率低一些。
“你俩一个一个来,老七,你先说。让你三哥等等。”皇上还是有些偏心。
“是,父皇,儿臣现在无心儿女之事。想我天水界边境时有侵犯,将士们个个摩拳擦掌;百姓虽然安居乐业,也有时有疾病疫情、赋税杂役等苦恼。儿臣如果现在考虑自己婚事,难免有些不顾及大局。”
“这理由有点牵强啊,七弟,你结不结婚和边境干扰、百姓生活有什么关系?”君寅乐了,他担心父皇一旦应允了老七,就很难再答应自己。两桩婚事,父皇都拒绝,自然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两人都大婚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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