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迤逦,银钗半斜珠花摇,启蛰搭着扇子散在园中闲逛,时有蝴蝶飞鸟停落丛中,她轻舞扇子,逗着它们玩儿。

久了,就觉得好没滋味,扇了些烦躁去,着实想念在军营里的日子,练箭拉弓,设伏诱敌,哪一样不比这宫里的日子有趣呢!

“郡主可是走累了?”秋儿跟在一旁,潇姑交待,启蛰重伤初愈,切不可太过疲累,她便时时跟着伺候,生怕她有个闪失。

“不累,是烦了。”用扇子轻刮了刮眼前枝干,转而撅了撅嘴,“我这伤涂了药之后已好得差不多了,陛下还不回来,留我一人在宫里无趣死了!”

“听听,这话竟是从我们启蛰郡主嘴里说出来的!”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靖娴风似的跃了她身前,叫她大吃一惊,继而刮了刮她的鼻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妮子在等丈夫回家呢!”

“娴姐姐!”

启蛰被她好一番戏弄,只觉得耳根子发热了起来,“我哪像在等……不过是逛园子打发些日子罢了。”

“打趣儿罢了,何必较真得红了耳根呢?”笑答时,靖娴已转身坐到了石凳上,笑意渐地褪去,心中默叹一声,远望着那天边的西山落日,“……又一天过去了。”

又一天?乍一听这语气像是个老人说的,听着才叫人觉得奇怪。启蛰朝秋儿使了个眼色,待她退去好,才坐了靖娴身旁。

“你回来,没去找弘亲王吗?算起来,你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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