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您还不睡呀?”

一声清脆如天籁般的嗓音,忽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里的事情不是还没做完了嘛!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

麟王抬起头来,伸着懒腰,脖子嘎吱嘎吱扭动了几下。

“麟王……可是我……”

“来人呀!送客!”

那女子心有不甘的在书童的劝说下悻悻地出了门儿……

“王爷呀!依我看妗逸郡主还是挺不错的呀!你们俩儿郎才女貌不说,而且还门当户对……”

书童乔允在送走了那个女人之后,回过身来劝着麟王。

“你懂什么啊!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呃……好吧……”

乔允碰了一鼻子灰,闷闷不乐地退下了。

稍许,麟王搁下了手里的笔,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那轮静静的上弦之月,黯然伤神地陷入了一场凝重的沉思里。

“月儿……不知那日一别,你还好吗?”

想起那天辞别侯府的时候,他怕她不乐意再见到他,所以就随同瀛王一起不辞而别。

“真没想过会发生那场一夜之欢的意外呀!”

然而,他的担忧显然是很巧合的,估计这世上真有心有灵犀那种事吧!

原来,自从那夜与夏凌月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第二天,他就随瀛王离开了侯府。

那么,后来夏凌月遇到的所谓“麟王”还有“瀛王”等人究竟是谁呢?

他站在窗前,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阵闷的慌。

“咦?今天我这是怎么了?”

他拧紧了眉头,直感觉胸口闷到他发疼。

“不行!我还是要再去看看她……”

想到这里,他连忙转身唤来乔允。

“你明天就吩咐下去吧!给我准备一份媒娉,送往夏侯府去!”

“是!王爷!”

乔允在转身的时候,却暗暗地发笑了:原来他已经心有所属了呀!难怪会对妗逸郡主百般漠视!唉!命呐!…………

第二天,前往下娉的一干人等,抬着丰厚的娉礼,在华陵城“第一媒娘”的随同下,向着夏侯府的路出发了…………

然而,夏凌月这边也刚刚天色渐亮。

她之所以会那么早醒过来,其实是被一阵凉风吹醒的。

起身来才发现天际的鱼肚肚白,正微微泛着淡淡的金丝玉缕,预示着太阳即将破云而出。

然而,她此时才想起,昨晚的那个小姑娘!那个就在此地燃着一堆篝火,说是陪娘亲守庄稼地的那个小姑娘!

环顾四周,不要说小姑娘了,哪儿来的什么庄稼地呢?荒山野岭之间就连昨晚那堆篝火燃剩下后的影子都没有!

除了荒草丛中有两只野兔在窜动以外,确实是人迹罕至……

她从睡了一夜的荒草丛中起身,简单的拍落了身上的枯草之后,开始动身启程了。

渐渐地,她越行越远,可是心里却越想越疑惑。

“怎么会这样呢?莫非昨晚我边走边在做梦?”

想着,她望向天边的燕鸟,已有些许暗淡的迷离感浮上脑,但是一身凌乱不堪的样子却显得有点儿狼狈了。

“看你……”

媒婆子绕着她转了一圈儿,捏着下巴一脸的疑惑。

“看你穿的料子倒是富贵人家的绸子,怎么会……”

媒婆子越看她越觉得蹊跷可疑。

“孩子她娘!孩子她娘!你怎么跑这儿来啦呀!你可害得我苦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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