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衡却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夏乔安。
这个聪慧通透的女子,虽一身男装,但不能遮掩她一分的光彩,仿佛永远自信的双眸,此刻微微有些莹光闪动,让他深深的沉溺其中。
他不愿走,回京如何,洗清污名又如何,若是走了,离开了眼前这个人,他便是拥有了一切又如何?昨晚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弄懂了自己的心跳为什么总在她的微笑里停顿,然后急促的跳动了,因为他早就喜欢上她了,从她还是男子的时候就喜欢了。
原来他喜欢她,竟然到了无关性别的地步了,只因为她是她。
他也终于懂了自己为什么在得知她是女子时,心中窃喜了。
是的,不走了,哪怕她一生都要做个“男子”,他也陪着她。
哪怕一生都只能于她有“兄弟”之情,师徒之谊,他也认了。
他眼中的坚定,夏乔安看的分明,那目光中的眷恋、缠绵,让她雀跃,不用他开口,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一瞬间一种两情相悦的欣喜让她忍不住轻声呼唤:“子衡!”
这声纠缠着雀跃的呼唤,带着女子清甜的芬芳,击中了秦子衡的心房,让他同样雀跃。
两人四目相对,无需任何语言,就以心意相通。
好半晌,秦子衡方开口道:“乔安,我们学琴吧?”
“嗯。”
两人相对而坐,就在这竹园的葡萄树下,一把琴,一壶茶,一人轻声指点,一人拨弄琴弦。
转眼卯时已过。
秦子衡却没有离去,而是命阿砚拿来了棋盘,摆上,两人又相对下了一个下午的棋。
脉脉温情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秦子衡告辞回去,夏乔安拱手施礼,两人心意相通,无需说破。
秦子衡走后,夏乔安表现的一切如常,只是在纸上默默的把《鹊桥仙》写了一遍又一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多美的字眼。若是她一直顶着这个“男子”身份,哪里来的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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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切如常,秦子衡依旧每天的辰时准时来夏府授课,只是夏府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秦先生不是个穷小子,而是靖安候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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