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先生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是银河系最顶尖的爱情调教师。尽管他不靠这个赚钱,但一小时收费却也比私人医院里顶级全科医生还要高上几倍。私底下有人传言,大多数名流政客的家眷、总统的女儿、甚至去年银河奥斯卡奖的那个新晋小花都是他的客人。但传归传,吃瓜群众不可能有机会了解真相。因为他的VVIP爱情咨询服务是严格的会员介绍制。说白了就算你富甲一方,如果你没法通过某人介绍某人的某人,转弯抹角认识盖先生的话,那你根本连预约都做不了。
涤霭(díǎi)不同,她是区域联盟太阳系舰队的顶级飞行员。父母更给了她最顶级的基因-深咖啡色的天然卷发、长长的睫毛、一米七五的身材、IQ300,这让她少女时期就稳当当嫁给了军用火箭燃料供应商的长子。她年轻有为却低调谦逊、行事作风严肃,但有亲和力十足,下属们都很喜欢和她亲近。加上最近晋升中尉,涤霭的未来真的是前途无量。但私下她却有一个苦不堪言的烦恼。已经结婚3年,却还无法和丈夫成功完成很多粗鄙女人在青春期就自然而然完成的事情。害怕……无法克服的恐惧,先生无论如何配合,她都无法克服内心的障碍。而她那个老实巴交对她又爱到骨子里的丈夫,不想令她害怕到发抖,所以经常是不了了之,最后对此事也完全丧失了兴趣。
他们一起前来盖先生位于亚马逊公园中间的博物馆“翼”寻求帮助。
“我是朋友介绍的”她进来时一股子精英阶层的英气。说话干脆直接,不拖泥带水。
盖先生点点头,平静的打量着她:“你是希望我……帮你克服恐惧,完成第一次亲密体验?”
“对”
3078年,很多在古代曾经会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都不再那么“自然而然”。也许这是上天对人类在过去的一千年内太过依赖科技的惩罚。
她原本打算,如果那位大名鼎鼎的盖先生,是个油腔滑调、背着一个油头的人,那她转身走人。就算婚姻岌岌可危,她也不愿屈尊和一个令人厌恶、睡遍天下无敌手的男人一处。但眼前却站着一个穿着干净衬衫、头发有些凌乱,好像刚刚在花园的长凳里睡了个午觉,神色甚是淡泊的年轻人。
“你比我想的……”她寻找着措辞“……年轻”以他在银河系的名声和资历,她先入为主的以为,“盖先生”定是个成熟大叔,可面前这位怎么看都是个眉眼干净的温润青年。
她打量着他,讲真,是有些诧异的。这哪儿是什么传说中的猛男,脸上没有野性刀疤,头发没有打发蜡,胸前不露胸肌、衣着也朴素到性冷淡。看惯了家中男眷的高定西装、周围同事的笔挺制服、此人一件单调的烟灰T衫的确让她耳目一新。但……这衣角还破了个洞?牛仔裤褪色,裤脚不知是刻意、还是粗心地挽上了一侧。不难联想到这舒适水洗棉下面的身材应该很诱人,但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昭显“银河系性爱专家”的身份。
涤霭不禁暗暗叫苦“我是不是被整蛊了?”但转念一想,“不应该啊。把他介绍给我的是我联盟军事学校的学长-目前已经身居高位、有头有脸,生活比自己还严肃的一位女士。她可不会开这么严重玩笑。”就在她各种胡思乱想之际,面前的青年适时又不失礼貌的开口道:
“我们开始吧”没有谄媚的笑,更像是医生对着患者。更何况他随即毫不避嫌的望向陪她同来的丈夫,像是邀请他们做一次普通的理疗体验。这个矮小、头发浓密的阿拉伯人胳膊搂着妻子,所有的担心和无助都写在脸上。
“老师,那我太太就托付给你了”阿拉伯人说的非常诚恳,看的出他是真的爱她。
“放心吧”他并未多做寒暄、转身掀开帘子进了那个深棕色的木门。“翼”的博物馆展厅尽管是高大明亮后现代风格,但后面这个VVIP专区不论建筑设计还是家居摆设都是神秘的东南亚风格。
涤霭犹豫了一下,心想:怕什么,来都来了。我倒要看看,这是个宇宙第一大骗子,还真是什么性爱高手。”她下意识地按了按佩戴在腰间的激光棍-“好歹我也是军校毕业。不论体力还是智力都不会输给谁。”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她对看起来比自己还紧张、揪着一颗心阿拉伯丈夫点点头,迈开长腿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VVIP房间里面也并没有多么宽敞,左转穿过一个小小的走廊,就是一个到处摆满温馨古董灯具的房间,正中一张低矮的床上,整齐的铺着带有薰衣草紫色的亚麻床单,上面还秀着涤霭的名字首写字母“D?A”。
“这是……?”
面对她的疑问,青年随意地点点头:“从你家里借来的,不介意吧”
她轻轻摇摇头,心里惊叹他细节做得真好。这是自己最爱的一套苎麻夹杂纯棉的床品,手感有些粗糙但却每每都能给她满满的幸福感。她下意识地把被单拉到鼻子旁,一股春天里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再也掩饰不住惊喜:
“你晒过了?!”
“对。因为你最喜欢被单上太阳晒过后的味道”
她想起在预约调查时随手填写的个人偏好。青年把一个古董香薰灯放到床边黑白条纹的摩洛哥地毯上,温柔的暖色灯光亮起,随着水雾一股好闻的味道淡淡飘来。
“这是……薰衣草?”她的声音也随着氤氲的香氛变得柔和
“八月阿尔卑斯山南麓(lù)的薰衣草”他像个熟食的老朋友一样递给她一个小巧的精油瓶
“祖马龙3071限量精油?你怎么买到的?!”她瞪大眼睛望着他,他却眼中带笑默不作声。
不知是香薰的功效,还是这里让人昏昏欲睡的朦胧灯光,她打了个哈欠。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好像小小的尾巴草,勾得人心里痒痒,她惊讶自己竟然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声音轻的好像一阵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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