潆回急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小心。“她冷眼看了那装作若无其事之花孔雀似的女人,”事情明明是夏玉锦做的,你欺负暮小姐做什么?“

季如秋显然和夏玉锦关系不错,冷哼道,“我乐意!”

阳长老则是扶着阴玲玲站在一侧,满脸的阴霾。再他看来,这些小辈们实在猖狂无知。那夏玉锦更是贪恋灵器的蠢物。命都没了,要这灵剑做什么。

解决了下面的那些蠢蠢欲动的修者,暮风上船便见到这一幕,随手一个玉石子飞过去,那石子虽不含灵力,但是暮风未修炼之前,曾习过凡间的练体术,夏玉锦的手一痛,便跌坐在船板上,那灵剑便沉了底。

因着这力道反弹,众人又是一阵猛烈的摇动,而这船竟是浮出了一段距离。

众人且惊且喜。

城主府混进来的下人则是分成了两拨,男的负责掌舵前行,女的则是将船内的水淘了出去,重新铺置桌椅,准备茶果点心,但也都顾忌着无妄河的威力,不敢太过施展灵力。

稍稍安定,阳长老才冷声道,“暮城主,今日我等竟险些因你管教下人不力,丧命于此,此事总要有个了结吧。”

他说得冠冕堂皇,暮云又如何不知他是为孙女出气,这夏玉锦一路上讨朝雨欢心,实属可贵,但是刚刚之事实在是太过鲁莽了,令他有些为难,但也不会因为她得罪了阳长老,“阳长老客气了,不过一个下人,处置了就罢了!”

话语间却是连看也没有看夏玉锦一眼,两个男侍领命,若是从前他们可能打不过夏玉锦,可是在这无妄河上,大家都不能动用灵力,男女之间的力量还是十分悬殊的。

华三少急忙上前阻拦,“暮城主有话好好说,我相信锦姐姐绝对不是故意的。锦姐姐,你快和暮城主、阳长老道个歉啊。”

华三少频频给夏玉锦使眼色,夏玉锦却像是定在了那里,冷笑一声,“不过兔死狗烹,过河拆桥。暮城主,有句话你可说错了,我夏玉锦是紫霄派的弟子,不是你家的阿猫阿狗。就是你不拿这些仆人的命当回事,也不能因了旁人一句就打自家颜面吧。”她这样说,船上那些下人果然是有些情绪不稳。

“云哥哥,你要处置玉锦,就先处置我好了。”朝雨嘤咛一声,她哭哭啼啼,“不说玉锦是紫霄派掌门的得意弟子,就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她相伴,恐怕我已经没命到这里了,更别提契什么言灵兽了。”

暮云向来看重朝雨,一时有些为难,“阳长老,此女并非我城主府之人。乃是紫霄派掌门弟子,实在不好处理呀。”

阳长老原也不指望他能够一下子处理,待到了无妄岛上,他自可以施展灵力,处理了这个夏玉锦。

阴阳家观风云,这夏玉锦身上气运极强,但是与他祖孙却是相克之命。

如今她还未成气候,自然是要将之掐灭在摇篮内最好。

若是天时地利,说不定还能夺了这小女娃娃的气运给玲儿用,至于……阳长老的瞥了一眼和阴玲玲凑在一起的潆回,蹙了蹙眉。这个女娃娃也是奇怪之人,竟似不生不死,又似既生既死,来世一片汹涌,前途一片混沌,他竟一下子看不出对方。遇到这种人,若强求则会反噬。所以阳长老多不会加以干涉,只能暗自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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