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构树皮已经浸泡了十天,第二天还未亮,白雨就到水池边把浸泡着的构树皮捞了出来。
将构树皮在水边冲洗干净,白雨和嬷嬷一起把上面丝丝拉拉的纤维也用刀割开了放好,和上次的过程一样,这些树皮也要十几个小时的蒸煮。
只是比制手纸更麻烦的是,树皮煮好后还需要切碎,用木槌打软和了才能成纸。
白雨在沈家一通搜刮,半天才找到一个勉强能用的木槌,人多棒槌少,轮番来效率又太低,她便让嬷嬷带了一半的树皮在外找石臼,自己则留在屋内,把剩余的树皮铺在地上,用木槌不停地捶和砸。
这次的纸不同于手纸,树皮的细腻程度将决定纸质的优劣,所以每一块儿她都至少要捶一百下,没多久,白雨就觉得手腕酸痛。
每当这时,白雨就会怀念机械化遍及的现代,明明同等价值的劳动所得,前者能满足视、听、胃多重需求,后者却只够为菊花一者服务。
等两位嬷嬷把树皮工作完成回来,白雨还在托腮思考人生,她们的凯旋归来让白雨眼睛一亮,直如迷途看见组织的群众。
本着组织无条件为人民服务的观念,白雨将树皮扔给嬷嬷,自己则拿着捯饬好的原料来到操纸器旁。
因为有了上次造手纸的经验,白雨也大概知道一次要多少的树皮才能晾出厚度适中的白纸,不同于手纸的批量生产,这次她只操了几张就出了门,临走还抓了一把手纸。
一路不停,白雨直接来到了流丹阁,最先注意白雨的还是上次的小童。
“沈小姐怎么过来了?”小童熟稔的语气让白雨眼皮一跳。
“你干嘛和我套近乎?”白雨戒备地看小童,随即捂紧了袖袋,里面有她这些天辛勤劳作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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