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至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施栀安下套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恼怒着不去看他,施栀安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才开口:“你也说了,原本她们只是不开门给我里面毕竟还有点声音,结果我说了我是找不到路了才来避雨她们就没声儿了。”
“难道他们不只是怕这雨天,更是怕这雨天避雨的人。”
“唉,想了这么多也没用,既然她们不敢出来,那我们去找找那血腥气的来源吧,你看如何。”
施栀安笑吟吟道。
暮至崩着脸眼睛朝下瞟了一眼,似乎有些忍无可忍:“你先下来再说。”
施栀安眨眨眼睛想了想:“下来吗?”
摇摇头:“舍不得。”
暮至脸崩得更紧了,施栀安见好就收,一下子跳起来伸手去拉暮至。
暮至不理他,自己站了起来,施栀安腆着脸凑过去:“暮至,你问问那些小东西,这血腥气是从哪里传来的去。”
暮至闭上眼睛,将神念散发出去,一时间,未扬镇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在微风中轻轻颤了颤,仿佛在欢欣雀跃。
暮至用神念与之沟通。
顷刻间他便睁开眼睛,指了指北边。
施栀安抓住他的手,两人从楼上直接跳了下去。
稳稳落地的同时步子已经一齐踏了出去。
地上有些泥泞,两人脚尖点地飞快的往北边过去。
未扬镇的北边是一座山,有着密密麻麻的石碑。
越往上石碑的年代越久远,越接近血腥气越浓重。
等他们看到墓地的时候,血腥气已经浓重的仿佛是从各个方向散发出来。
施栀安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猛的冲了上去。
在最近的几座坟墓旁,他看见了凌乱的坟堆,似乎被人挖掘过又草草埋上,而在坟包旁边,沟壑中积累的水似乎有着淡淡的红色。
施栀安与暮至对视一眼,转头看向石碑,道了声得罪,手间结了个手印轰了出去。
埋着棺材的土就那样被移开,而里面的棺材盖已经打开了。
血腥味忽然浓重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腐臭,施栀安看清棺材内的景象时,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一股剧烈的恶心传来,他几乎要呕吐。
“别看”他道。
这副情景他都受不了,更不要说暮至了。
暮至自然不会如此听话,上前一步,将目光落到被雨淋的棺材内,他的脸忍不住白了白。
这座坟墓的棺材盖已经被打开了,或者说,已经被人恶意破坏了,棺材盖不见踪影,五块棺材板只剩尸体下面的一块。
原本尸体脸上满是泥土,骤然露出来,被大雨一冲刷露出原本的模样。
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混合着泥和血的雨水正顺着沟壑往旁边流,与其他坟墓流出的水混在一起。
再看这具尸体,施栀安强迫自己仔细观察,看上去死者死去的时间不长,身体才微微腐烂,脸上还能依稀看出身体经历的痛苦,一张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惊恐,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
微微腐烂的手臂紧紧捂着腹部,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这是个女子,施栀安上前一步,心想莫不是怀孕了遇到什么事情所以首先护住孩子?
想上前查看,又觉得似乎不大好,看了暮至一眼,退了回去,再次结了个手印,将拿开的土都吸了回来。
“得罪了得罪了。”暮至双手合十道。
施栀安看着其他十几个暂新的坟包,犹豫着又开了一个。
棺材还是烂的,死者的动作也一样。
再开一座,依旧如此,不必再看,剩下的,应该也是如此。
施栀安眉头终于紧紧皱了起来:“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死了还来掘人家坟墓。”
施栀安看向暮至:“你说杀人的跟掘墓的是不是一批人。”
暮至摇摇头:“不知道。”
施栀安叹气:“我也不知道,不过着地方有些古怪,你看着天,隐隐有邪气汇聚,会不会杀人的不是人。”
再想想墓中人的死状,施栀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他一惊,和暮至对视一眼:“走。”
声音是从未扬镇的镇子里传来的,无比惊恐,仿佛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由于北边是墓地,所以未扬镇镇子距离北边很远,这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能传到这里,无法想象发出叫声的人正在经历什么。
边赶路边注意着周围,既然那些居民这样害怕雨天来避雨的陌生人,就算用的是邪术,也应该是个人样的,如果他要逃跑会从哪里。
奈何这地方四通八达,似乎哪里都好跑,他无奈,只得专心赶路。
等他们到到的时候,镇子里依旧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出来。
“暮至。”他喊了一声,暮至却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他道。
施栀安“???”
“它们说不知道。”暮至又说了一遍施栀安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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