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期的手还在加重力道,江月眼睁睁的看着门口就在右手边却无能为力。

灯光下路子期的脸忽明忽暗,他的唇在用力地抿住,目光冷冷地锁住她。

恐惧一点点袭上心头,江月本能地推开他,她用力地摇摇头,可是发现毫无作用。

这分明是一个魔鬼,一个暴力制造者,眼前的路子期和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分明如仇人般凶狠。

“啊......”江月发出轻微的喊声,像是在示弱求饶,她已经放弃抵抗了。

“是不是无话可说了?你说啊,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作为一个医生,把手术尚未苏醒的孩子,并且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孩子放在这里,你不在病房,请问江医生,你在哪里?”

小聪聪是福利院的孤儿,不像其他孩子有很多人疼爱,受伤住院更是命如草芥,他知道很多福利院的孩子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草草地结束年幼的生命,这个群体需要社会上更多的关爱。

孩子还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心电监护上显示的数字和高高低低的图形,他都怀疑小聪聪是否还有生命。

路子期的的眼神深不可测,他狠狠地盯着江月苍白的脸,仿佛那上面写着欺骗。

江月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她的双手抓住路子期擒制她的右手,试图移开,可惜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空气越来越稀薄,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可眼前这个人,非但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还变本加厉。

“路总,我只需要对我的病人负责,我在哪里和你无关。”江月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干脆利落的像她的做事风格。

事实上医院里有一套相关制度,是关于如何给HIV阳性病人手术制度,那一整套程序走下来,估计手术要三天以后了,只是当时小男孩的伤势严重,并且尚未确诊他是否感染HIV病毒,她在救人的同时其实也是违反了相关制度。

可是,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如果上面一定要怪罪下来,那么就让她来承担吧。况且小男孩的化验报告还没有出来,这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江月冒着巨大的风险,只求心安。

江月觉得和路子期还没有到可以说这些的程度,他是她的上司没错,可如果越级上报就是一个职场大忌。

处理不好,她和她的同事们都可能受到处理。

江月打定主意不想和他说下午的手术遇到的问题,既然缩头也是一刀,那么来吧,互相伤害吧!

“和我无关?你是不是认为他是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就可以这样不管不顾?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下午你和谁去约会?!”

江月看见路子期浅褐色的瞳孔里自己惊慌失措的脸,提醒自己要镇定。

江月脑子里迅速思考着:下午?约会?自己一天都没出立美大门啊,去哪里约会?

她想起来了,接近下班的时间叶展云带着她去了一趟滨州大学附属医院,她好像瞥见一辆车特别眼熟。

难道,那就是路子期的车,路子期那时候就来到立美了?

路子期想在江月眼里捕捉到蛛丝马迹,可是眼前的女人却镇定自若,一丝狡黠在她的脸上忽现:“路总,我不知道你有偷窥这个癖好,对单身女下属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路子期一下子无语,没想到这个平时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跟他抬起杠来。

他似乎有些后悔刚才说江月出门约会的事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