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雪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烫着自己的脸，于是更是做出一副诚恳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最后，她听见帝零渊沉沉叹了口气，莫名心里悬着的石头竟放了下来。
帝零渊起身，看着窗外茂盛的桐木，目光深沉而幽远，“我很期待。”
墨染雪脱口而出：“不负期待。”
帝零渊闻言侧头看着她，“你不懂。”
墨染雪：“……”那你说给我懂啊。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得到了帝零渊的肯定，墨染雪却莫名感受到沉沉的负重感，沉闷而空悬，就好像空中不断飘飞的蛛丝，透明漂浮且脆弱。
直到她走出了房门，那浓厚的沉闷气息才渐渐从身上消散。
身后，一双幽暗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墨染雪离去的背影，目光泛着森森的寒意和戾气。
帝零渊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骨节隐隐颤抖着，似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看着白玉桌上一盘盘菜色，帝零渊的眸光深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墨染雪，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闭眼，掩住满眼的腐朽，帝零渊沉沉叹了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
回到小皇宫，墨染雪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抚了抚心口，一副松了口气的的模样。
别看她面对造孽时一副淡定自若自信满满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怕得要死！
前世帝零渊在她心里留下的恐惧实在是太深刻，尤其是她把他惹毛的这段时间。今天跟他谈判，实际上她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就立场而言，她全然不占优势，主动权都在帝零渊身上，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不信她。
她从来就没了解过帝零渊，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帝零渊拒绝的准备，也没指望一次性就能让妖孽放了自己，毕竟放她回圣院就等于放她回独孤勿身边，等于把她放出去乱飞，万一她再也不飞回来了呢？
林子大了，鸟是会变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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