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裹了裹大麾,似乎是感到了一丝凉意。他赞同了康斯坦丁的做法,眼下他能力受限,要是直接带领康斯坦丁穿越次元估计会直接被狮子头找上门来,西岚作为希洛克的“遗产”之一,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等等,有什么不对!

“你确定是要穿越时空之门?”直到康斯坦丁解决完那只野兔,也有几丝睡意地会长猛然惊醒。他终于想起来了,时空之门只是昔日历史的映射,除了异次元裂缝外,想改变历史就是痴人说梦,于是他对那头懒洋洋地康斯坦丁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他仔细盯着康斯坦丁那张表示我很困的脸,似乎是想看出来一朵花来。可康斯坦丁哪里能忍受一个大男人这么入神地看着他,他又没有什么断袖之癖,他打了个哈欠嘟囔不清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看你长得很好看。”

会长倒是放下架子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句,康斯坦丁也不管他说的是否违心,随意嗯了一声。谁实话康斯坦丁远算不上英俊,看上去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其实内心是个很贱的熊孩子。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一般人都会被他看似老实憨厚的表情骗了。

然而会长可不是个能与康斯坦丁斗嘴的人,想来他有这个闲心也没有这个脾气,身份特殊的他基本一年不说十句话,每句话也不会超过十个字。这时候要是康斯坦丁仔细,不,哪怕是随意瞥一眼都能发现会长蹙起的眉毛,发现他的不悦。

“安啦安啦,算我怕你了。”康斯坦丁与会长对视一眼就败下阵来,他看到对方眼里的不信任,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恼怒,“就告诉你一点点好了,毕竟我们的敌人是全知全能者,不能出半点差错。”

听到康斯坦丁近乎求饶认错的举动,以及这般相逼才透露的一点口风,会长忍不住挑了挑眉。虽说他和这个家伙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也没有太多的交集,但还是稍稍了解这个家伙的。他就这幅模样,不到你认真或者要发脾气的时候,不会有个正经模样的。可只要正经起来,觉悟半点虚言。

“阿拉德大陆上最重要的就是天地元气,而西岚也是因为在击败希洛克时用念气护住了身体才看见了时空之力,你想想,为什么同为四剑圣的巴恩布万加阿甘左没有这股力量,而偏偏是西岚呢?”康斯坦丁反问。

他们四人的职业阶级全是剑魂,巴恩的鬼神之力首先排外,会长接着排除了性别与年龄,要是加上死去的卢克西,那么种族也即将排除。结果只剩下了一种,就是他们的修炼体系:“你是说西岚修行念气的缘故?”

“没道理啊,念气……”

“念气是你在虚祖传播并且发扬的对吧?”不待会长说完,康斯坦丁抢过话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还是挺惊讶的,我在想一个那么邋遢的人怎么能有那样犀利的目光。”

是的,是目光。康斯坦丁第一次见到会长是在圣者之鸣号上,彼时的他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冒险家,正惊奇船长鲁特的身份和革命军的顽强,对这个偶然撞个满怀的人只想当一阵风吹过,可没想到那邋遢的装饰下却藏匿着如此的一双眼睛。

“这你也知道?”会长惊异。

“我毕竟去过时空之门,西岚那个家伙不能主动调动时间,只能被动接受。说起来我在那里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同,时空之门映射了我的内心,总是能把我带到我想去的地方。”康斯坦丁想起那段奇异的经历,至今还是唏嘘不已。

“我们是光,他们是暗,念气可以算是某种光明的传承,而希洛克的力量则是暗的延续,只有光明才有资格对抗……或者来说接受黑暗。”

“我明白了,你现在是个剑士,现世的职业阶级我不太懂,但我从你体内那股若隐若现的锋利之意就可以看出你是个很高明的剑士。”康斯坦丁点了头,表示赞同。见推测成立,会长继续下去:“我还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暗之力,唔……我猜那是卢克的力量对吧?”

“那么事情就值得回味了,作为‘暗’的载体,他怎么会有光之力?而且那道光之力现在停留在你的体内,同时还有一丝暗之力量对吧?”会长一连用了两个反问,他现在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了,那道光之力,其实就是伟大意志的碎片之一对吧?

“只有黑暗才能对抗光明,只有太初之暗才能对抗太初之光。”康斯坦丁直接对会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时空之门虽然不能改变历史,但是可以带出来死物,比如花草,比如尼尔巴斯给歌兰蒂斯的那封信,我会在时空之门使用那道碎片,来改变因果。”

“你要知道,希洛克的力量给了暴戾搜捕团的一部分人,魔枪士应此而生,西岚不过是因为有‘光’的意外。你想过么,并不是每一份使徒死去后力量都可以被找到的,就拿罗特斯来说,它的力量给了谁?巴卡尔的力量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是鬼手,但狄瑞吉和安图恩呢?你一个人想要收集到所有的使徒之力无疑与痴人说梦,世界早就禁止了这种可能的发生。”会长摇头否定了康斯坦丁的决策。

“会长,虽然你活了几千年,可能玛尔大魔法师还未降临到阿拉德大陆施展魔法阵的时候你就来了,可有一点你有想到么,那就是我要怎么动用那道碎片?”

“怎么办?”声音有些不确定,他感觉眼前这个家伙要发什么疯。

一阵狂热的音调传进了会长的耳朵:“我要彻底燃烧他!用世界最本源的因果之力来改变这一切,到时候没有人会记得我是来改变着一切的,世界不知道,卡洛索不知道,狮子头不知道,就是你我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你是个疯子啊。”会长对康斯坦丁发出了感慨,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声响,“你就说吧,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不足一成,或者说基本没有。”

“要我怎么做,说吧。”会长应然准许。这几率看似少的可怜,也可以说根本不能成功,可终究还是有的,对比百分之百发生的未来,试一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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