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洁天马行空,有的没的想了一大堆,拍拍脑袋,决定自己要先完成眼前一个小目标,比如先赚……呸!努力努力等开学了!不过这需要父母的帮忙了。 午饭是跟爸爸还有地强伯伯一起吃的。安姐姐回家吃饭,要到两点来,这中间的各路电话就是地强伯伯跟爸爸暂代工作了。 吃过饭,黄洁就跟爸爸提了她的要求,他虽然有些惊讶,却也觉得情理之中,答应这两天就给解决了。黄洁没啥事就洗几个桃子放塑料袋子里,拿着爸爸给的故事会杂志啥的,又跑去小花园了。 就这样,黄洁啃着桃子,看着书,在小花园的林荫里吹着习习凉风,好不自在啊。 不过以她阅书无数(小说杂志)的经历与阅读能力来说,故事会、杂志啥的确实不够看的,没多久就翻完了。发了会呆,黄洁把书还了回去,这些都是学校的老师或家属学生们定的,看看可以,但是不能弄丢了。跟爸爸要了纸笔,她又跑回小花园去,准备记录下她脑子几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整理整理,有机会能做的事儿就尽量做吧。 ……………… “妹仔,吃饭啦。” 不知不觉中,爸爸喊吃晚饭了,黄洁收拾收拾把写的几页东西收到口袋里,吃饭去。 果然,桌上又有一碗跟中午一样的煮瘦肉,爸爸你赢了!黄洁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只能在心里吐槽了。 “妹仔,刚刚在那写什么呢?”地强伯伯跟她说话。 “没什么,在那写读书计划。”黄洁回答道,顺便往嘴里塞了块肉。嗯,熟悉的味道,跟中午吃的一样一样的。 “我看妹仔应该很会读书啊,这么自觉。”地强伯伯夸赞道。 地强伯伯是为了儿子高考,从一小镇的乡下来的新城。新城第一中学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世代哥哥高考落榜后,地强伯伯特意带他来这复读,甚至在这当临时工陪他复读。世代哥哥也争气,后来确实考了个不错的大学。所以,黄洁觉得,地强伯伯肯定是喜欢会读书的孩子。 爸爸听了地强伯伯的夸奖,笑得很开心,多给黄洁夹了好几筷子菜。爸爸也是从小苦到大的,没念过什么书,但是他特别敬重有文化的人。不然也不会好好的电工不做,教会了徒弟就跑来做中学的门卫。这时候村里的电工还是个挺吃香的职业,赚的不少,但是因为爸爸仰慕渴望文化知识,也因为这所重点中学的名气,哪怕是工资很低的临时工,也愿意就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几年。直到后来实在负担不起黄洁的学费和生活费,才离开了新城一中,去车场当巡夜人,三餐总吃廉价泡面,把好好的身体搞垮了…… 总之,现在的爸爸知道自己的孩子爱学习,他还是非常欣慰的。 吃完饭,跟中午一样,黄洁没有去帮忙洗碗什么的,爸爸肯定不会让的。记得上辈子,听老师教育说要帮忙家人做家务,她就想帮爸爸洗个碗,被爸爸说了好几天。妈妈却是不同态度,她认为女孩子应该会的东西,如洗衣做饭炒菜啥的,基本在她回到新城后都有在教她,不是说她得天天干家务,而是必须要会,在大人没空的时候能帮上忙。 “爸爸,我差不多要回妈妈那边去了,再晚,妈妈要来找我了。”黄洁看看钟,要六点了,再晚天就黑了。 “你到底会不会记得路咯?不要我送你?”爸爸还是担心。 “我会记得哦,真的不要送哦。”她真的是很熟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还能说啥!? “你宽宽心,我肯定会安全到厝。我如果没到厝,妈妈肯定七点会找过来的。”黄洁说着,就跟爸爸挥手告别,快步走了出去。 爸爸还是跟出了路口,黄洁再三跟他保证记得路,他也是站在路口看她走了好远。 ……………… 黄洁沿着马路一路漫步而行,日暮西山,阳光虽然已经失去了它的最强威力,但是被晒得发白的地方依然蒸腾这热气,还好时不时的有风吹散它们。 此时的新城,还有一个别称叫“树城”。因为新城虽然不大,但是树却特别多,道路两旁全是高高的树木。特别是文化宫的那条街,一千米左右的的长街被顶上如穹顶般的树冠笼罩,炎热的夏天进入这条街就好比到了总有习习凉风的晚秋。简单一句话,夏天进空调房了感觉懂不? 所以,印象中少年时期的夏天并不是很热的。可惜后来新城扩路改建新城区,树都被砍了,一直到了2018年,新城马路街边也还是那些如摆设般的矮小纤细的小树,早就丢了“树城”的称号。估计那几届的政.府领导班子公款吃喝,把脑子吃没了。 黄洁撇撇嘴,想到后来的县政.府有如脑残般的各种行政实施,也只能送个“呵呵”了。 回到家也就十几不到二十分钟的事,沿着村庄的小路,黄洁一路看到很多在田边菜地里淘气奔跑的小屁孩或被大人喝骂,或被拎回家吃饭的,心里乐的不行。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写意的自在了…… “阿妈,我回来啦。”掀开门帘,房间里没人,黄洁直接在门口换了拖鞋,把小白鞋收好,免得被人踩脏了心疼。 “阿妈?”果然在厨房。 看来两人是吃过饭了,两人坐着,气氛有些沉。黄洁估摸着妈妈跟阿伯是在说姐姐跟姜伟的事儿,妈妈今天的遭遇一定不愉快。 “回来啦,饭吃了没?”阿伯笑着问她,她点点头。 “妈妈帮我烫头吧。”黄洁没办法安慰开导妈妈,现在的她是不知道这些个复杂情况的,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就只能又祭出注意力转移大法了。 麻蛋,再这样下去劳资吃枣要秃的~T_T “昨天刚烫的,又烫?”妈妈斜了她一眼。 “哎呀,多烫两下,虱子死快点,干净一些多好。”她搂着妈妈的手摇摆着撒娇道,磨的妈妈给她烧水去了。等热水的时候,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阿伯瞎聊,逗得妈妈眼睛又笑没了。 黄洁面上傻乐呵,心里却疯狂的想着一会要怎么耍赖,好避过妈妈的的“毒手”~ 至于她今天逃没逃过妈妈的毒手呢?卧靠!这是劳资隐私,凭什么告诉你们?给你们看笑话?!哼(ノ=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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