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母终于停下了数落,诧异地问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周南音道,“你说什么?” “阿姨啊,你要你儿子像你……”周南音拉长了声音,顿了顿又说,“这可不太好哦。” “小小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孙母终于听清楚了。她啐了一口,恶狠狠道,“走开了!” 周南音从善如流地让了让,不过,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却对着肉山一样的孙母上下一阵打量。 “看什么看!?”孙母被她那几眼看的心里发毛,大声吼道。 周南音也不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啧啧”了一声,又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就要走。但被孙母一把扯着了: “有话说话,装神弄鬼做什么?!” 听到这话,周南音才回过了头来,淡淡说道:“你确定要听我说话?” “说!”孙母急吼吼道,“你又摇头的,又‘啧啧’这样,到底什么意思?!” “阿姨,你真要我说……” 周南音说着,又看了孙母好几眼。那深邃的眼眸就似两口深潭,幽深恐怖,看的孙母只瞬间觉得腿软了一下。她又不甘示弱地瞪着眼,叉着腰吼道: “叫你说,就快说!” “好吧……” 周南音压低声音说道: “你的两眉之间的印堂过于狭窄,人中又很短。上停过窄,代表失孤少年。我想你从小就是被人拐了,到了现在这个娘家,一开始还过的不错,但是,后来你的养爹养母自从生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对你就不好了。你的中停又颧骨过高,夫妻不睦。下停过短,啧啧,这晚年运啊,恐怕也不是很乐观……” 整体看下来,这孙母其实还真是个可怜人,那样的原生环境才造就了她这样扭曲的性格。 周南音的声音实在不重,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别人都没听见,只有站在她身边的孙母听得一清二楚。 “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孙母说着,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周南音沉默不语,直看到孙母的大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才又慢慢悠悠地说: “往事不可追,但,未来却并不一定不能改变……”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孙母急切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晚年运不好还可以改?!” 周南音并不接话她的话,只自顾自说道: “阿姨,这次明明一开始是孙川踢到了周北辰的鼻子,把他的鼻子踢的血都流出来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骂得那么难听,你要知道,你这是在造口业。每造一次口业,你的夫妻运、子孙运就会损耗。到最后……难怪晚年运会这样。” “没、没有啊……”孙母盯着周南音纯净剔透的黑眼睛,突然就支吾了起来,“是我们川儿踢伤了你弟弟?我以为是他……哎……我的晚年运会怎么样……” “你的晚年运……”周南音道,“阿姨,这次要是你能给周北辰道歉,说不定还能挽回来一点。” 孙母自从周南音说出她的经历,语气早就软了下来,现在更是又迫切的追问道:“真的可以吗?” “那也要看周北辰愿不愿意原谅你。”周南音说,“一个人的身上积聚太多别人对她的怨气,会折损福气,影响运势。” “那、那我现在就去道歉!” 孙母话音刚落,就风风火火地拽着孙川冲了过去,向周北辰道歉。 周北辰这人向来大气,只是脾气暴躁了一些,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奇怪地瞪了周南音一眼,也不知道她到底对孙母说了什么,只几句话就让孙母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其他人也都惊讶孙母的变化,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罗教练让孙川扶着周北辰去一旁随行的医疗小组做一下简单的处理。 孙母当然没有跟着去,她很快就又来到了周南音的身边,问她的破解之法。 其实,周南音从孙母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眉心蒙了一层雾蒙蒙的灰气。刚才,她和周北辰大吵,破口大骂时,孙母眉心的灰气更是浓重了许多。 不过,当她道完歉,得到了周北辰的原谅,周南音很明显就看到她的灰气便淡了许多。 于是,周南音就跟她说:“要存好心,讲好话,做好事。积攒福报,能改变晚年运势。而且,我看孙川的面相很好,必成大器。阿姨,你就不要太苛责他,管得他松一些,这样对你对他都有好处。” 孙母听了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周南音又说:“阿姨,孙川也是五中的吧。再过几天就要开始每学期开学的摸底考试,你试着管他松一些,看看这次摸底考试,他能不能进年级前百名。” “前百名?”孙母摇着头说,“我家川儿年级二百五都没进过呢,还前百,就他那蠢脑袋,他可以?!” 孙母还待要说,但看着周南音不甚赞同的眼神,她终于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好吧,我试试。” 孙母终于走了,一场风波消除于无形,周南音还没来得及庆幸一下,突然听见一旁的陆航说: “你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是……骗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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