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星稀,昏黄的烛光随着门缝挤进来的晚风轻轻摇曳。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在屋顶叫个不停。
杜丽娘端着一碗汤药,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望了一眼躺在凉席上的年轻男子微微叹了口气。
一丝丝热气从破旧的瓷碗里升腾而起。
杜丽娘双手捧着瓷碗,小心翼翼的把瓷碗放在身旁的矮桌上,那神情好似手里捧着的不是破瓷碗,而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杜丽娘今年也不过刚满十五岁,清丽的脸上掩饰不住那一抹稚气,但当看向凉席上躺着的那个年轻男子时,杜丽娘的双目之中闪动着坚毅的光!
杜丽娘抬眼看看男子,又扫了一眼面前冒着热气的汤药,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线篓,做起了针线活儿。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里屋凉席上的男子的修长的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
刚开始,睫毛颤动的幅度很小,继而整个眼皮都动了起来,可以看到里面的眼珠正咕噜噜转个不停。
林天只觉得身体一阵虚弱,脑袋里混沌一片,极力想要睁开双眼,却发觉眼皮犹如挂了个千斤坠,无论林天如何努力,竟然根本睁不开!
“咳咳!”
林天轻轻的咳了一声,脑袋一阵发晕,却是又昏了过去。
听到咳嗽声,杜丽娘瘦小的身体当即一顿,心颤之余,锋利的针头插进了左手的食指里,顿时,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银针滴落在手下的红布上,在昏黄的烛光下闪动着妖冶的光。
杜丽娘探头向里屋望了望,侧耳倾听,倒是没听到之前的咳嗽声,原本欣喜的脸上再次爬满了失望。
杜丽娘回过头,这才惊觉,由于自己太过专注手里的针线活儿,放在矮桌上的汤药也早已凉了多时。
杜丽娘暗自嗔怪了自己一声,急急忙忙捧起矮桌上的瓷碗,快步走了出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杜丽娘再次捧着瓷碗走了进来。
夜色渐浓,放在矮桌上的仅有的一盏煤油灯里灯油也已经见底,杜丽娘拿起线篓里的银针挑了挑,烛火这才又亮了一些。
杜丽娘用右手支着下巴,望着跳跃的火光,痴痴的望着里屋里那张并不能看的很清晰的脸。
十五岁的杜丽娘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期盼她的丈夫能早日醒过来。
对杜丽娘而言,林天就是她的天!
想着这些,杜丽娘不禁打了个哈欠,一双秀目也微微闭了起来。
砰!
杜丽娘支着下巴的右手一滑,额头重重的砸在了身前的矮桌上。
杜丽娘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猛然惊醒,再次望向旁边的瓷碗,用手一探,汤药却是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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