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最后这段时间,玉瑾每周都要去桑市几次,不是买家具就是装修门面。她要在桑市开一家玉石店。 那天买家具路过一个新商圈的尾盘活动。对于甘兰市玉石店的门面不是她自己的,她还有些耿耿于怀。这次看到有门面卖,她看了两天就买了下来。 钱不花完她心里不痛快。 那天她都那样低声下气了,他还是没答应回家睡。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连先答应下来安慰她都不会。 过完年,他开着玉瑾新买给他的路虎载着她们母女回周市。年初二回娘家,玉瑾要回家给父母上坟烧香。 玉瑾只有父母没有其他亲人。或者应该说她还有亲人,只是她不知道那些亲人在哪儿。 她小时候曾经问过父母她为什么没有爷爷奶奶。父母告诉她,她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在很远的地方,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 她大了后父亲告诉她,当年他们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俩离家来了周市有了她。 父母去世的太突然,没有告诉过她亲人名字,从记事起她也没听过父母与远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有联系。没有任何线索,她也没了找亲人的心思。 “李纯,知道你家人消息那人还没有联系上吗?”她的亲人可能找不到了,但是李纯还有希望。 她希望他能快点找到亲人,有亲人和她们的牵绊,他做事不会那么拼,为了她们也会多加小心。 他没有告诉她他已经见过父亲了。那次见面后已经快两个月了,他们没有联系,只在昨天凌晨收到了一条他发来的新年短信。 父亲的举动有些神秘,没提让他与母亲妹妹见面,也没说要见玉瑾母女。如果不是不想认回他就是事出有因,不管是哪一个原因都不适合现在就告诉她亲人的消息。 “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你也别着急。” 从周市回来他们开始打包行李,初六搬来了桑市新家。 明天是去国安局报到的日子,晚上玉瑾又提了在家住的事。 “你就不能先答应我?非要等明天吗?” 她柔弱无骨的趴在他身上,手一下下的点着他的小肚子。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点头。 他感受着压在身上的柔软,小肚子有些发紧,下身有了感觉,头脑空白,没办法思考她的话,也没有做出回答。 “答应我好吗?” 她一路向下移,他抓住了马上要碰到禁区的手,把她压在了身下,想要亲吻她,被她的手指挡下。 “你不是想搬出去住吗?” “还没有搬出去。” 他再次俯身要亲,又被她挡下。 “别搬出去了,你难道不想每天都看到我们吗?” 她主动送上唇与他亲吻,在他伸舌头的档口,又马上拉开了两人的唇。 “好不好?” “好。” 得到想要的回答,她心满意足的配合他。 昨晚他大展雄风,一夜激战,是从未体会过的美好。早上看到脖子上的吻痕他很头疼,更让他头疼的还在后面。 玉瑾还没起,醒了躺在床上看他换衣服。昨晚他很亢奋,要了她几次。 被下药后他虽然有了一些恢复,但每次都不是很尽人意。昨晚是意外的惊喜。 “你昨晚答应我会在家里住,和领导见面别忘了。” “你说什么?”他在头疼这么多吻痕要怎么遮,以为听错了。 “你昨晚答应在家里住,不会搬出去。” 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她很满意。她不能见他的领导,让领导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知道他有家庭,知道她的抗议。 今天不去国安局报到,领导约他在茶楼见面。 约在外面见,任务十有八九是卧底。 昨晚他没过脑就答应了,现在要怎么办。 “我先走了,晚点给你打电话。” 他没有提前到,推开包厢门,面对着门口坐着一位严肃的中年男人。 “我是梁英,桑市国安局副局长,你的顶头上司,也是你的联络人。” 梁英站起来自我介绍,把桌上的文件袋递给他。 “里面有你的证件,还有这次任务的资料。 我知道五年前你在黑老大身边做过卧底,黑老大倒后,容连上台。表面上桑市黑道由容连把持着,其实真正的主事人是他的儿子容成。 容成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很可能是棒子国派来桑市的间谍,我需要你调查清楚他来桑市的目的。” “为什么选我。我和容连没接触过,他有儿子的事我都不知道。”他知道容连有儿子还是被下药那次杨子告诉他的。 容连没有结婚,也没有情人,听说他不近女色,哪来的儿子。 “这两年局里派了五名卧底接近他,都没有成功。你以前在里面待过,认识的人多,容易打听到消息。 上次在酒吧你是不是被下药了,那药是容成的,里面的成分很复杂,药我们去年送去了京都,还没有找到抑制它的解药。” 容成好男色,他们派去的五名卧底被糟蹋了三名,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另外两名至今下落不明。 李纯上次被下药纯属意外。局里借调他过来想利用他以前在黑道里的关系。没想到他这么快搭上线,还被容成的手下盯上。 本来那时局里想把人调过来,不惜利用美色,也要把消息套到。公安那边不肯提前放人,这事拖到了现在。 “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先走了。” 他的身体虽然因为被下药有了起色,但是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梁英明明知道他被下药也不提醒他,还解释说没有解药。 这次任务太重大,并不是回去了就能完成,他以前是黑老大的手下,容成不一定会重用他。就算重用了也不会告诉他这么机密的事。这事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他回家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她起床就开始打扫卫生。 家里楼上楼下加起来有300多个平方,做了一上午,还没有做到一半。买房子的时候只想着买大,没有考虑要做卫生,她现在做卫生做的想哭。 要留李纯在家住,保姆和钟点工她都不敢请。这么大的房子,她也不用开店了,每天在家做卫生一天就过去了。 今天做了一天卫生,她累的不想动,把女儿交给李纯,她先回房躺着了,连他今天见领导的事都没过问。 从外面回来时的愁眉不展她看到了,她不想听到他不在家住的消息,就当是她在逃避。 给女儿洗澡的时候他想到不用接触容成就可以查他的办法。哄女儿睡着后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玉瑾,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动,他以为她睡着了,关了灯去外面洗澡。 李纯走后她睁开了眼,很累,却睡不着。 从这天起他开始早出晚归,不会搬出去的事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每次想说的时候她总有事要做或者有话要先说,几次都是如此,让他没机会说。 明天他托父亲找的保姆要过来,他拉住又说有事的玉瑾。 “瑾瑾,我请了保姆,她明天过来,你帮她安排住的地方。” 玉瑾激动的甩开他的手站起来。 “你叫她别来,我们家不需要保姆。”他们家不能请保姆,除非他搬出去。 他拉回她的手抱着她。 “怎么了?”家里这么大,女儿又喜欢捣乱,她一个人打扫太辛苦了。 “你答应过不会搬走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她知道他早就想告诉她了,是她每次逃避不肯听。 为什么今天要拉住她,再多住几天陪陪她们不好吗? “我不走。” “真不走?”她把眼泪擦在了他衣服上,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不走,一辈子都不走,好不好?”他以前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讨她欢心,他已经在学习怎么说话。 “你说的一辈子不走,你要是敢走我就,我就咬死了。” “不走,你赶我,我都不走。保姆已经请好了,真的不需要吗?” 因为请保姆,李远全告诉了他一件事。 他是被家里的保姆抱走的。 那时他们家还没有分家,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和他父母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那天妹妹生病,爸妈带她去医院看病。他被留在家里,大伯母照顾他。 父母带着妹妹从医院回来,大伯母告诉他们,他和保姆都不见了。 堂哥尿了裤子,大伯母回房给堂哥换裤子,让保姆照看他,等大伯母出来的时候,家里到处都找不到他们的人。 父亲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保姆,十年前打听到保姆的消息,那时候保姆已经去世三年。 这次听说他要请保姆,才把这些往事告诉他。 他身上有能证明身份的日历纸,说明丢掉他的可能是保姆。保姆抱走他,又把他丢掉。他觉得有可疑,父亲说什么都没查到。 “要,你让她过来,就住楼下。”她做卫生做的想死,要不是顾忌他的安全,早就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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