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虽然并不疼,但是云漠还是配合的掉了下去。    “……好假。”简直不想吐槽他。    “嘿嘿。”    云漠笑的阳光,奇迹般的,云潇潇就没有任何脾气了。    “姐姐,既然有担心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讲清楚,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不清楚吗。”    云漠突然地正经脸倒是让云潇潇一愣。    待他说完,云潇潇不由得问自己: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真的不清楚吗,这么多年来他是怎么对她的,她真的不清楚吗。    看到云潇潇陷入自己的思绪,云漠就知道她是在认真的想两人之间的事情。    微不可查的吐口气:师兄,作为师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姐姐,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新兵营喽。”    意料之中,云潇潇并没有理会他。    “我走啦。”    自说自话之后,拿着自己的长/剑,功成身退。    刚一跨出院门,就看到了门外的北辰夜。    “师兄?”    “嘘。”    修长的手指竖起来放在唇边,云漠点点头放低了声音。    “师兄你怎么在这?”    他完全没有听到有人在外面。    “刚来。”    “噢,我现在要去新兵营了,姐姐就拜托师兄你了……可千万不能再让她出门了。”    “……会的。”    “那就好。”    云漠离开之后,北辰夜在院门外站立半晌,院中静悄悄的。    里面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他这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她已经睡着了。    清风微微拂过,有那一两缕发丝调皮的落在脸上,暖暖的阳光照在还不是很有血色的肌肤上,显得整个人都有些透明。    北辰夜站在摇椅旁静静的看着,这样安静温柔又乖巧的小小好久没有见到了。    眼看着太阳渐渐大了,再晒下去对身/体不太好,北辰夜俯下/身,打算将她抱回去,却没想到对上了一双神色不明的眼睛。    两双眼睛对视良久,北辰夜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云潇潇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你不累吗。”    “不累。”    “那你体力挺好的。”    “嗯,各方面都很好。”    “你现在是我男朋友还是……信王殿下。”    “都是。我是,信王也是。都是你男朋友。”    “哦,我困了。”    云潇潇理所当然的张开双手,北辰夜眼光闪了闪,打横抱起了她,走向屋里。    将头搭在他的肩上,看见某人的耳垂已经是通红通红的,偷偷的无声窃笑,云潇潇的声音还是伪装的一本正经。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了。”    “那你以后还会瞒着我什么吗。”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你说什么?!”    景色怡人的花园里,传来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    小丫鬟明显有些被吓到,但还是重复了一遍。    “外面都在传,昨个镇西将军擅闯天牢带走了狱卒,今儿还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半死不活了。”    听说身/上的肉这缺一块那少一块的,还有那手都被砍断了……想想就好害怕。    “镇西将军……卫青雨。”    少女表情有些狰狞,恨恨的念叨这几个字,手中的帕子被她用力的撕扯着。    “五小姐……”    她的这个样子吓坏了一边的小丫鬟:好可怕。    被这声音一唤,少女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整理好表情,一如既往温和的说。    小丫鬟甜甜的应了一声,果然,刚才小姐的样子是个错觉呢,小姐还是这么温柔。    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石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她没有在意的一饮而尽。    娇嫩的手紧紧的握住杯子,手指头都已经泛白。    “卫青荷……还真是好命。”    明明一开始只是个和哥哥两人相依为命的孤女,结果一次意外哥哥卫青雨被信王殿下看中,而后又因为年龄相仿被赐给信王妃做侍女。    当初在陛下没有立后之前,信王妃可是整个大启最尊贵的女人,她的贴身侍女,比一般的千金小姐都要尊贵。    “所以为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缺,信王妃那样的器重她,为了个信王府搭上关系,想要求娶她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为什么她却偏偏要来和她争……    “今生我可不会再嫁给那人,你们能郎情妾意的最好,就是不知道,如果信王妃清楚了那人的身份后,还能那么器重你吗。”    苏烟儿笑的瘆人。    前世是她不懂事,为了躲避嫡母嫡姐的迫害,那人求亲后毫不犹疑的就答应了。一点都没有调查过那人的背景,若是她早就知道那人已有情投意合之人,她是决计不可能下嫁的。    今生她可不会再做同样的事,就是不知道,青梅竹马和红颜知己,哪一个能赢了。    “不过……”    拿着帕子的手抚上腹部,那里还是平平坦坦的,不由得有些怔愣。    是了,如今是她十四岁那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孩儿,你放心,前生债今生偿。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少女的身/子一半露在阳光下,一半在树荫下,在两方映衬下,一半纯良,一半像是从绝望爬出来的厉鬼。    *    “终于看完了。”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蘸满了朱砂的笔就那样随意的被扔在桌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倒在椅子上。    “哎呦,陛下,您这要让太傅看见了就不好了。”    林全担忧的瞅瞅窗外,赶紧把窗户关上。    “噗……林公公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北辰焕都被他那一串动作逗笑了。    白净富态的脸上一片担忧。    “太傅要是对您的看法不太好,还指不定怎么在信王殿下面前乱说呢。”    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就因为太傅一句字不好看,就被信王殿下关在上书房练了整整三天,三餐只有清水馒头,还不许任何人去看,放出来的时候人都快虚脱了。    知道林全肯定又是想起被关起来练字那件事,北辰焕不由得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能说,那次关他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小皇叔带他出去放松了三天么。看起来虚脱是因为他在外面玩累了。    “内务府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吧。”    北辰焕心虚的扯开话题,林全现在也是内务总管,问他这个没毛病。    “陛下现在后宫空置,除了各位太妃的吃穿用度,也就只有您自己了,内务府都有自己的流程,什么问题都没有。”    所以他都觉得自己没啥用,什么都不用管。    双手交叠在肚子上抱着拂尘,有些微胖的身子将暗红色的总管服撑得紧紧的。    北辰焕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不过话说回来,林公公,你什么时候……胖了这么多?”    他明明记得,林公公以前可是受的跟竹竿一样,没有这么胖的。    原本因为回想起了“悲惨往事”而苦着脸的林全听到这话,瞬间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这不是自从陛下您登基后,奴才作为您的近侍,伙食就相应的那么好了一些。”    何止是好了一些,不说他身为大内总管每餐的份例,陛下虽然还在成长期饭量有些大,但是每一餐的东西是决计用不完的,基本上都赏赐给了他们。再加上太后娘娘时不时送来的汤汤水水,陛下基本上都是尝了一两口就赏给了他……这样下来,他要是还不胖,简直对不起每天吃的那些美味佳肴。    林全心里美滋滋的,搁在两年前他可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有这样的好日子。那时候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让还是皇子的陛下不挨饿。    抬眼看了一下支着下巴一脸正经的看着他的陛下,林全心里一个咯噔:陛下今儿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    “陛下~”林全语调颤抖,肉多但不胖的脸上苦哈哈的。    “怎么了好好说话。”被他那声音吓了一跳的北辰焕没好气的说。  听着这不对劲的语气,林全更加觉得自己新乐的想法想的没错了。    揪着手中的拂尘,林全有些饿纠结的问:“您……您是不是嫌弃奴才吃的多了。”    小小的眯眯眼努力睁得大大的,就那样直直的盯着北辰焕,嘴唇紧抿着,大有你说是我就瞬间伤心欲绝的架势。    北辰焕一时间没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两人就那样大眼瞪小眼好一会。    未时三刻左右的时间,阳光正值最毒的时候,小鸟们都懒洋洋的窝在树冠里,借着那股荫凉小憩。    突兀的,上书房中传来一阵“豪迈”的笑声,惊起了树冠中的鸟儿们,它们被吓得叽叽喳喳的扑棱着翅膀盘悬在空中。    而“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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