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唛栗做在观众席上,俯视着整个场面,男女单人打的,男女双人打的境况,眼神呆呆的,没有什么神色,拿着手机拍照,一直在固定着拍照的姿势,但是什么也没有拍,拍不出她想要的快乐吧!  李茗跟她女朋友古洛可在聊天,边上是他们班上的同学,啦啦队的女孩子站在比赛场中间跳舞着,青春的舞步,美丽,荡漾着希望和欢乐,长长的白皙的大腿散发出光芒,吸引了很多男同学的叫好。  我听到广播里念李茗,轮到他比赛了,他是双人打比赛,段偕那边已经结束了,看他笑容满面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了,他随意放好羽毛球拍,潇洒的光彩夺目的走出比赛场地,迎接李茗的击掌。  我站在场地边上,段偕看了看我,走过来,嘴角暗笑着,没有声音,吐出两个字,我一看知道,就是加油两个字而已。  我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他倒是惊奇的看着我,走了。  后面跟着李圣恩,穿着高跟鞋,走路很艰难,一直在后面叫着段偕,段偕似乎不喜欢这个千金大小姐,任由她怎么甜死人叫他的名字,也无动于衷。  真佩服这个大小姐,别人明明不喜欢她,还可以坚持到底的跟着,真不要脸。  李圣恩走过来我身边,突然就是对我一巴掌,我都不知道怎么了,脸发烫着,摸了一下,肿肿的。  “离他远一点,你还没有资格。”李圣恩狠狠的警告着。  李圣恩的东西,别人永远不可以得到,更加不属于别人,这就是她想要的,想要的一切都是应该属于她的,而且天生就是她拥有的。  这个世界就是不可理喻,真是无耻。  这下我明白了段偕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女的,不可理喻,这点我倒是觉得段偕聪明,跟这个女的在一起,迟早连死是何有神圣都了解。  所有人都在奇怪的看着,罗唛栗上来立马就是给她一脚,我惊吓的看着,连忙拉住罗唛栗,如果不是罗唛栗那一脚,我其实已经早有要回复她给我的那一巴掌。  罗唛栗激动的叫骂着:“臭婆娘,你有种试试,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关你什么事,神经病,痛死了,你完蛋了,我要跟我爸说,你给我记住着。”李圣恩怒气冲冲的喊着,被赶过来的段偕拉着。  “够了,你还要怎样。”段偕叫着,说完松开她的手,根本现在没有心情想看这个人,他的脸看起来黑黑的,看了我脸红肿的样子,不知道要说什么,拨开人群走了。  “段偕,段偕,你不要走呀!”身边伺候她的古洛可扶着她,她慢吞吞的走着,生气的骂着不中用的古洛可。  幸好看的人不多,我拉着罗唛栗,她疯狂的骂着李圣恩,眼睛都是血丝,我自已都被她吓到了,我看出来她内心里一直在压制着什么,此刻发疯想发泄出来,然后就哭了起来。  我连忙安慰她,怎么倒像是变成了是李圣恩欺负了她呢,伤脑筋,我摸摸自已的脸,不痛了,恍惚觉得那一巴掌是场梦,透着朦朦胧胧的可耻。  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我在广播里听到了我的名字,抚慰好罗唛栗,就赶到第2个场地去,我的对手是7班的同学,牌子写着班级和名字,她对我笑了一下,很谦虚,我也谦虚回敬她。  她先发球,我一直盯着球和她的动作,一来一回,时间久了,我也知道她的招式和喜欢经常做的动作,现在可以出招了,我摸着脸,一招一式攻击回去。  没多久,三个回合过去,我稳扎稳打的赢了她,她还不敢相信自已输了,一直楞在那里,裁判员叫了很多次她,她都站在那里僵持着。  我放好羽毛球拍,交了自已的班级和名字给老师,老师在安排着下一关的人员。  走出比赛场地,罗唛栗不见了人影,班长段恩琳走过来给我报喜,说她赢了,心里乐开了花,看到我红肿的脸,问:“怎么回事,从班里出来我明明记得你脸还是好好的。”  “没什么,被疯猴子打了。”我捂着脸,掩饰着难堪。  “我们学校有吗?还是赶紧去医务室看看,去去肿比较好。”段恩琳关心的看着我。  “好的,我先走了,继续加油。”我讪笑着,走了。  回到教室,班上的人都走光了,不想太多了,罗唛栗应该回家了吧!她这今天看起来不好,喜欢发呆着,前几天还跟我说,她父母吵架了,还打架了,为了离婚财产的事情,变得水火不容,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相爱的人,为了财产,竟然撕咬彼此的难过跟缺点出来,难道他们不可悲吗?我看着都觉得可悲可观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家事是最杂乱最开不了口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本经不仅难念还难伺候。  或许时间久了,她自已也会放开一些,不在咬着纠结和伤心。  我还要比赛,第一回合比赛完了,还要继续比赛,今天三个回合,明天也是,最后赢的8个人要去一中那里比赛,可能一关比一关还难。  接下来跟5班和1班的比赛也赢了下来,时间已是5点多,我背着书包,一点开心的心意都没有,回家拿了点药水擦了擦脸,有点刺痛,真是下手重,看了看镜子,觉得自已的脸极其的不对称,加上很普通的自已,我心里简直很凉凉的。  抱着试卷,躺在床上,我一边做着一边给阿兵回复信息,祝贺自已今天赢了三场,明天还会继续加油。  她没有回复,今天安静了许多,可能阿兵也在忙着吧!忙着看郭浅也说不定。  填着填着试卷就睡过去,直到手机响了起来,我赶忙接过来,笑着打趣说:“阿兵,跟你的浅帅哥进展得如何呢,好好加油,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就算磨不成是杆子也行。”  “你说什么呢?看起来你状态还好呢?”段偕的声音。  我突地爬起来,压住自已的晕沉沉的脑袋。  “有事吗?”我冷冷的说。  “没事,就是看你是不是难过到然后想不开会不会找死去。”段偕一出口没好话。  “我坚强得很,别小看我。”我坚定回答。  “那好,是我想多了,就这样。”他说完直接挂断。  我咬着嘴巴,麻痹的,我忘记了问他你怎么有我的号码的,算了,问了也没多大意思,只会自找自已没趣而已。  有时候想不清楚这个段偕,对我是那种觉得渐行渐远要不然就是突然无奇不有的亲近,亲近的距离也是需要怜悯的带着距离,奇奇怪怪.这样我会觉得很容易得罪人的感觉,特别是那个李圣恩,得罪不起,她看任何人都是不顺眼的。  我觉得段偕是故意要这样,但是为什么,远远的距离,近近的方式,想让我也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段偕不喜欢她,就直接说,何必拉我进坑呢,此坑深得很,想必是黑色全部笼罩着。  但是看起来,很不错呢?似乎接下来应该会有好戏呢?我是等着一幕幕上演,然后在一幕幕的刻苦铭心谢幕。  嘴角那个笑不轻易露出来。带着深沉的阴谋。  今天的比赛也很顺利,我喜欢顺利这个词,带着安全,带着安稳和安心。  阿兵在电话里激动得不像话,本来以为是替我开心的,结果我想多了,她在替她心爱的郭浅开心,羽毛球和篮球双双都美满,我说,不到最后谁赢谁输都不算好结局,别得意,她倒是大骂我一顿,不会说好话。  我就是不会说好话,不到最后谁哭谁笑还不知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太开心,注定不是一件好事情也未必不是坏事情。  阿兵说要去吃烤肉,兰花广场新开了一家韩国烤肉店,很大很漂亮,我撇撇嘴,决绝拒绝,我是不想当电灯泡,去破话他们两人美好不容易的花好月圆。  班主任很开心,听了消息之后,特意跑过来,笑得牙齿白亮白亮的,她可能觉得之前太小看我了,现在对我是另一种不同的看法和对待,耳目一新的重新审视我的好。  班长似乎没能通过,丧气的表情,双人女子组合昨天第三关的时候就已经输惨了,我看到她们两个人哭得相拥抱到一起,很伤心,很不甘心。  现在就我通过了,还有男子双人羽毛球通过,其它都PASS。  班主任仰慕的问我:“你的羽毛球打得很不错呀!之前怎么都看不出你这么厉害呢?本来我觉得你是最没有希望的,凑个人数而已,看来老师要另眼相看你了。”  “初中一个同学教的,经常在一起打羽毛球,打久了就不错了。”我勉强回答,心里想也是,我确实就是最没希望的一个,但是还是最后让人意想不到大吃一惊的一个。  “明天就要去一中了,好好加油,我要去找张阳和林东音。”班主任说完拍拍我肩部,鼓励的看着我,欢笑着。  心情不太好,言不由衷,起起伏伏的,嘴唇被冷风吹得脱皮,舔了舔,痛痛的,去教室拿了外套,把自已包得紧紧的,试图寻找温暖,手干燥着,一点温润色彩都没有,粗糙不平的手掌摩擦着,尝试把冷冷的手暖和起来。  心底里那股说不出的悲伤,说不出,道不明,深深浅浅,在脑海中的大海里,漂浮不定,找不到光芒和港湾。  楼下,李茗安慰着她女朋友,看起来输惨了,哭个不停,古洛可从我上楼拿外套到现在一直哭着,李茗紧紧搂着她,说好听的话安慰她。  两个人无视我的经过,我也没当他们存在过,径直就走了。时光如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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