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高阳王府是长乐与拓跋浚成亲那日,没想到第二次踏进这王府却是为长乐和离一事前来,当真是世事难料。云陌的唇角带着一抹轻讽的味道跟着王府的管家进了高阳王的书房。  拓跋浚的书房朝阳的窗前放置着一张木桌,桌案上放着一座琴叶珊瑚,木桌的后方白墙上,一副静字悬挂于中,似是时时提醒着坐在桌前的人能记住这个静字。房门微响,云陌转过头来就看到拓跋浚大步进门,身后竟还跟着李未央和她的侍卫君桃。  “不知靖国公主今日大驾所为何事?”拓跋浚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本公主今日到访不论朝堂之事,只为长乐与殿下和离一事前来。想必父王已经旨意传达给王爷了,所以殿下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不过是来向殿下要一纸和离书罢了。”  “和离书?呵,李长乐的和离书难道不应该由她自己亲自来要吗?”想起眼前这个女人是未央的仇人,拓跋浚便有意在此事上为难一二。  “你说长乐?我已经让她走了!她心情不好,我派人陪她出去游玩一番又有何不可?殿下如今身边已有美人相伴,与长乐和离已是对你们而言最好的结局!怎么,殿下还想吃着碗里,占着锅里吗?殿下本就应该对长乐有愧,难道还想负了你身边这位佳人吗?”论嘴巴,云陌可从未输给过别人。  “你…”  “殿下还是现在写一份和离书给我,我们也刚好两清了!”云陌不耐烦的打断了拓跋浚的话。  “公主,有求于人可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李未央自然见不得拓跋浚吃亏,只是再次见到云陌,她的心里复杂万分。她对宫中那晚闾昭仪之言略有耳闻,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闾昭仪作恶多端,得到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宫中已将那晚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可她始终也不愿相信那传言中的事实。如果自己的父亲当真和云陌生母之死有关,那北凉一族的仇恨他又该记在谁的头上!  “这你就弄错了,我可不是来求你们的,有求于人的恐怕是你们吧!”云陌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刻着繁杂铭文图腾的匕首。  看到这把熟悉的匕首,李未央瞬间瞪大了双眼,站在她身旁的君桃更是激动的抽出了手中的剑,架到了云陌光洁的脖颈处。  “快把剑放下!”“君桃!”“咣,嘶,君桃!”  “呵呵,李姑娘的侍卫胆子真的是大啊!”云陌脸上毫无惧色,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的望向李未央。  看着云陌瞬间充满杀气的眼神,李未央觉得身上的血都要停止流动了,她的喉咙哽了哽,而后用命令半的口吻吩咐道:“君桃,把你手里的剑放下!”  “小姐…”  “我让你放下!”李未央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呵斥君桃,因为她深深的从云陌的眼神中读出了嗜血般的杀意,刚刚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君桃!  或许是云陌的眼神太过骇人,就连她身侧的高阳王都感觉到了那浓浓的寒意,看到君桃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剑,他长舒了一口气,劝慰道:“靖国公主还请息怒,你要的和离书我现在就写给你!”  ……  收起拓跋浚亲笔所写并盖上印章的和离书后,云陌淡淡一笑的说道:“多谢高阳王殿下了!”  “那不知公主何时放了明叔?”李未央见云陌的目的已经达到,迫不及待的张口问道。  “放了?我从没囚禁于他,又谈何放了他呢?”  “你竟过河拆桥——”面对云陌的诡辩,李未央狠狠地咬着牙跟。  “李姑娘这话是从何说起啊,和离书是高阳王殿下所写,我可没有逼他。至于你刚刚说的明叔,我的确没有囚禁他,不过我相信你们团聚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阳王总觉得这个女人此行的目的应该不止于此。  “没什么意思,其实我今天来这里,除了想要拿到和离书之外,还想来和殿下谈谈合作的事情!谈谈如何一起对付南安王!”云陌的眼神瞬间变得深不见底,口中所说的话也是让人心寒至极。  “君桃,你出去守着!”李未央反应过来随即吩咐君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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