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阴暗潮湿的甬道不断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    鸣人看着漆黑的甬道,抬脚慢慢向前,转个弯,高大的牢门出现在眼前,一圈圈的波纹在水面上漾开。    过了半个月,鸣人只能隐约记起一些当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它只要揭下那张封印符就给他力量,后面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次,鸣人先开口道:“给我力量。”    九尾盯了鸣人一会,忽然桀桀大笑出声,带着嘲意道:“小鬼,和上次很不一样了啊,之前可是恐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现在,已经能双腿发抖的站在我面前了,啊?小鬼。”    鸣人的双腿还是在抖,他又尽量平静地复述了一遍, “给我力量。”    “给你力量,为什么?小鬼,天下可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给你力量,你能给我什么?”    “所有,全部,包括这条命在内的一切。”    “小鬼,命都没了,你要力量又有什么用呢,嗯?”    鸣人愣在原地,脑中那些往日的片段快速闪过,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他,疏远他。他的生活就像被压在一块巨石下,永远没有喘息的时候。    既然可以把生命给这个怪物来获取力量,为什么不直接死了算了。鸣人越想越觉得对,他好似魔怔了一般,口中喃喃道:“是啊,你说得对……”说到后面,鸣人的眼中出现了疯狂的光芒,他拿起桌上的苦无,对准心口。    九尾在鸣人体内恨不得把这小子暴揍一顿,他那样说无非是想和这个小鬼谈条件。结果这个小鬼直接想自杀。  /玛德智障,段位不在同一水平线还玩个毛!/    四代以生命为代价做成的封印,效果强不说,还把他的生命与人柱力小鬼连在了一起。一般的封印下,人柱力死后尾兽也会很快重生。而这个封印,如果小鬼挂了,他也得进死神的肚子。    九尾是谁?是活了多年的尾兽,追寻自由的尾兽为了长久打算不在乎一点小小的损失。    “喂,小鬼,老夫今天心情好,我答应了,借给你力量。”    鸣人此刻心中只有想解脱的念头,压根没有理会九尾的话。他好像终于找到了一条解脱之路,双眼微阖,之前什么力量的事都已抛在了脑后。    反正也没有人在意他,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伤心,更多的人只会感到愉悦吧。现在想来,没有人关怀也有好处,就算选择了死亡也不用担心伤了谁的心。鸣人信念已定,这一刻压抑在心中的阴郁好像也能移开了,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个扭曲的人世了。  苦无去势凶猛,须臾间已扎破了衣物,鲜血涌出。    “钉-----”一枚苦无急射而出,打掉了鸣人手中的苦无。鸣人一愣,抬头看向苦无射出的地方,一个带着狸猫面具的人出现在屋子中。    下一刻,狸猫以手为刃,砍在鸣人后颈上,把软倒的鸣人放在了床上。    鸣人醒来时脑袋仍旧昏沉着,他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没有死去。又过了一会,鼻尖呛人的烟味催醒了他,    “三代爷爷,您怎么在这里?”    三代坐在床沿,背对着鸣人,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他没有回答鸣人的话。室内一片寂静,直到把一管烟斗抽完,三代转过身,锐利的目光锁定住鸣人,缓缓问道:“鸣人,你今天为什么那样做?”    三代转过头,一贯温和的目光中隐藏着凌厉。他等待着鸣人的回答,看见鸣人肖似四代的外貌,心中有几分不忍。不行,人柱力是村子的重要战斗力,如果鸣人不能控制他的行为导致村子失去这样一个强大的战力,就算是水门的儿子也必须严格监.禁起来,一切都是为了村子。这样想着,他隐起了自己的心软,直视着鸣人的眼睛。    此刻,鸣人体内,九尾听见了三代的问话暗叹不妙。也顾不上其他,把鸣人拉进了独属于尾兽的深层精神空间。鸣人从三代的问话中感受到了危险,他这种小动物般的直觉在他幼时躲避村中小孩那些恶劣到会使他丧命的‘恶作剧’时帮助了他许多次。他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三代的问题时,眼前场景一变。    鸣人终于看清了那个大怪物的全貌,这个地方看上去温暖而舒适,比阴森森的水牢好太多太多,鸣人还没讲自己的疑惑道出。九尾开口道:“喂,小鬼,现在你先听我说,别问其他的,如果没有应付好外面那个老头,你以后的人生就只能在黑不见底的地牢中度过了。听着,我告诉你怎么回答他。”    鸣人出来时三代仍看着他,时间好像没有过去多少。  “我下午做了些什么啊?三代爷爷。”鸣人怯生生地看向三代。    三代愣住,又瞬间收住了表情。良久,开口道:“鸣人你不记得了吗?你今天下午想要自杀。”最后两个字三代说得很艰难,他也在想,或许是村子给了这个孩子太多苦难。    “什么?我,我自杀!可我是,是在和攻击村子的人战斗啊。三代爷爷,你,你在说些什么啊?”鸣人满脸的震惊,眼睛也睁得溜圆,好似三代说出了什么荒谬不羁的话,因为太激动,他的动作有些大,扯到了伤口。   “嘶----”鸣人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又躺了回去。  三代看着鸣人的目光出现了几分热烈,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水门的儿子受到监.禁。    “鸣人,你把你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    鸣人好似被三代吓住了,不过还是乖乖地全部道出。“这几天我总是感觉怪怪的,不过回来就会好受一些,但每次一到我训练的地方去,头就会很疼,所以这段时间就比往常训练的时间短了许多。可是我只要一到训练场去,就会很难受,昨天就换了一个地方。头好像不那么疼了。结果今天我中午睡着后,听见有声音,起来就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要攻击我,我拿苦无打伤了他。嗯,嗯……”鸣人说到这里捂着头,又想了好一会儿。    “后来,我好像又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不过后面的事我怎么没印象了。”鸣人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希望能多想起一点事情。    三代又习惯性地砸吧一下烟管,看着鸣人的目光又变得慈祥起来,“鸣人,那你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头疼的吗?”    “嗯,三代爷爷你怎么知道啊?”鸣人眼睛看向三代。    三代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又摸了摸鸣人的头发。“鸣人,你身上还带着伤,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哦,那,那三代爷爷,你待会来的时候能给我带碗拉面吗?”鸣人说完好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人也缩到了被子里。    三代爽朗的笑出声:“哈哈,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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