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鸣人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闭上眼睛休息。九尾把鸣人拉进它的精神深层中，九尾趴着，鸣人仰面躺着。　　　　“呐，九喇嘛，你说忍者是什么样子的？”鸣人翻个身把脸转向九尾。　　　　九尾斜瞥了一眼鸣人，开口道：“怎么了？人类的想法还真是多变……”　　　　“九喇嘛，我并不是多变，只是，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会因为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而难受……”就像是那对不曾谋面的父母，　　　　“到底怎么了？”九尾追问道。　　　　鸣人没有回答九喇嘛的问题，轻声道：“九喇嘛，你说羁绊是好是坏呢？”　　　　九尾粗粝的大嗓门响起：“小鬼，我告诉你，无论此刻羁绊给了你多少欢喜，日后它就会让你通通还回去，人类的自私我可见多了。像一般人所认为的，人的一生都在追求幸福，在一个人生命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是这样的，但在这人世间生活过几年后，还有几个人想追求那种东西。在被世间扭曲后，那些人也会反过来让这个世界更加扭曲，小鬼，你再长几年就知道了。”　　　　鸣人闭上眼睛听着九喇嘛的回答。思绪万千，他有羁绊吗？如果他遇到生命危险，会有人愿意来救他吗？想了半天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就连伊鲁卡对他的好也是出于同情，就向人对一只小猫小狗是一样的。他又想起了自己对于父母的幻想，嗤，在他们让自己成为孤儿时就已经断绝了和他的关系。　　　　鸣人睁开眼，万般流光映入眼帘，如此凶恶尾兽的精神世界竟如此美丽，像是一片缀着星子的宇宙，看不到边界，偶尔有流光滑过。　　　　“九喇嘛，谢谢你了，我明白的。”　　　　九尾还在想着他自由后去哪里逛一逛，鸣人的声音打断了它的思绪。不过，这个臭小鬼真是对它的胃口，“小鬼，老夫记着了。”九尾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　　　　那天后，日子仍旧不紧不慢地过着。鸣人拒绝了此后伊鲁卡所有的拉面邀约，他游离于班级之外，跟所有人的关系都近乎于无，不过偶尔会跟鹿丸丁次说上几句话。还有那个拜他所赐成为万年老二的宇智波佐助，不过他们的交流是单方面的，宇智波佐助每次看见他都是别过头，重重地哼上一声。　　　　在三年级之后无论是实践课还是理论课佐助都没有赢过，这导致有一段时间宇智波族长家中最常听见的名字就是漩涡鸣人，因为族长大人不允许幼子说‘那家伙’这样没有宇智波一族风范的话，佐助就直呼其名。　　　　什么‘可恶的漩涡鸣人’，‘我一定要打败漩涡鸣人’……鼬每次听了都觉得自家偶豆豆可爱的不行。而美琴和富岳听见那个名字后都很沉默，当年发生的事他们或多或少能猜出一些，再加上鸣人和四代相像的发色与眼眸，真相呼之欲出。可他们甚至都不敢暗中照应一下，只能看着昔年旧友的孩子遭受的一切。　　　　美琴提议过让佐助和鸣人成为朋友，佐助半是抱怨，半是吐苦水，什么那家伙高傲的不得了啊，平时压根不用正眼看人，打完架结和解之印也不情愿的很，女孩子给他送情书压根连看都不看……balabala一大堆，不过这其实是班上大部分同学对于宇智波佐助的看法。　　　　说到送情书的女孩子，佐助原本从不在意这种他归类到无聊的事情。但在发现他命中的宿敌，漩涡鸣人也开始收情书后。佐助每天会早早赶到教室，偷偷摸摸地数鸣人座位上的情书，然后一个学期汇总下来比较数量多少。为此，佐助专门用一个小本子来记数字，美琴给佐助收拾房间时，发现过这个本子，一列是宇智波佐助，一列是漩涡·讨厌鬼·鸣人，两个名字下面是一堆数字，美琴根本没看懂，直接问佐助，谁知佐助双颊迅速涨红，猛地抢回本子，‘咚咚咚咚’地跑进自己的房间。　　　　“妈妈，以后我自己收拾屋子！”　　　　美琴看着跑掉的幼子，笑出声来，现在这样可真是好啊，佐助，你要平平安安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