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道理,但光凭这点还不够锁定嫌疑人。”于辰撇撇嘴,说:“彭子杭遇害当天晚上,给他灌酒的人可不少,基本各个劝的都很凶。”

袁友冲一愣:“有这事?给我看看监控!”

周倩欣轻笑着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手头还有一堆事呢。”

“成,老袁你跟我来。”于辰迈开脚步,同时说:“看样子你没仔细看卷宗。彭子杭这个人,挺没人缘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和同事大多看他不顺眼,因此拼命灌他喝酒让他出丑,也很正常。”

“这样啊。”袁友冲翻开卷宗仔细看了走访调查报告,说:“得,感情他活得这么失败。”

几分钟后,他俩来到技术队,调出案发当晚酒桌上的监控看了起来。随后,袁友冲重新将卷宗过了一遍,包括对梁昆的口供,这才说:“目前可知,作案人与彭子杭体型相近,臂力较强,符合条件的包括梁昆在内只有三人。”

“倘若除了梁昆外还有其他帮凶的话,作案人不一定非得出现在酒席上,只需散席的时候给他个电话通风报信即可。”

“这……”于辰张了张嘴:“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疏漏,排查面不该局限于参与酒席的人才对。不过,真的还有其他帮凶吗?”

“你说呢?”袁友冲将卷宗放下:“凶手入室杀人,却巧妙的没留下自己的痕迹,而帮凶梁昆准备好了‘杀人工具’,并于酒席上借口离场并找了几个哥们去别处喝酒唱K,无非便是为了一个‘不在场证明’。”

“很明显,这是一桩典型的有组织高智商密室杀人案,既然连帮凶都刻意留下不在场证明,那杀人者显然也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他身上,不出席酒席才算合理。但他又要掌握彭子杭的动态,那便需要有人盯着他。”

“当然,这个‘眼线’未必是帮凶,很可能不知凶手的真正目的,只以为他在关注着彭子杭罢了。”

于辰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有一点想不通,便问:“可按你的说法,排查面太大了,我们要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很简单啊,查一查参与酒席几人的通讯记录不就好了?”袁友冲如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找运营商看看他们几个在酒席即将结束的时候,谁向外拨通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锁定这些电话和短信的接收方,将他们都视为作案嫌疑人。”

“然后,暗中摸清楚这些‘嫌疑人’的人际关系,找到同时满足与彭子杭认识并有旧怨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体型与彭子杭相近、臂力较强的,以及与梁昆关系极好的家伙。”

“只要目标嫌疑人同时满足以上条件,他便必然是凶手无疑!”

“我明白了,这就叫人去查!”于辰恍然大悟,笑着锤了他一拳:“得亏你这神探及时赶回来,否则我还指不定得苦恼到什么时候呢!”

袁友冲一阵龇牙咧嘴,不爽的说:“你下手轻点成不?跟个野蛮人似的,小心我下次不帮你啊!”

“不会的不会的!”于辰心情极好,哈哈大笑道:“只要有案子,不用我主动和你说,你都会屁颠屁颠跑过来的,不给你办你还跟我急呢!”

……

一晃眼,便过了五个小时。傍晚六点二十,根据袁友冲的提示,侦查民警终于锁定了嫌疑人仇鹏宇,将之强制传唤到支队,由袁友冲亲自审讯,而于辰则去提审梁昆。

在此之前,成威对手套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上边发现些许碳灰残留及少量皮屑,经对比来源于仇鹏宇手掌表皮组织,而梁昆根本没戴过这双手套。

借着袁友冲近乎完美的推理,再加上目前掌握的证据,于辰很快敲开了梁昆的嘴,只得乖乖认罪伏法,承认自己受仇鹏宇蛊惑,助其购买木炭火盆送给彭子杭,作为其杀害彭子杭的工具。

至于印个模子并配出一把钥匙来,也是为了因眼红而起盗窃之心这一说法能够成立。

按照仇鹏宇的计划,他有不在场证明,而“盗窃”的计划尚未来得及实时,并不构成犯罪,充其量只是被批评教育一番罢了。

然而,他们都小瞧了警方的能力。即使没有袁友冲在,于辰等人也能猜到作案人定然与梁昆关系极好,逐步排查之下,总会锁定他的。袁友冲的作用,只是大大推动了案情进展,促使仇鹏宇更快落网罢了。

梁昆已然招待,仇鹏宇独木难支,很快便也败下阵来,被袁友冲突破心理防线,交代了全部的犯罪细节。

基本就如袁友冲和周倩欣推测的一般,酒席结束后,有人给他发了短信,他立刻赶到餐馆门外,见众人几乎都喝的大醉,只有自己留下的“眼线”还算清醒,不由惊喜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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