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什夷蓦地停止了动作,仿佛在慢慢消化老人说的话,    即墨小苍见此趁机把她扶了起来,走近了一对比和她的身高,“哇,你可真高啊。”    “前辈,说什么?”她似是不能相信。    即墨风微微一笑,带着老者对后辈的宽容,“此地风雪太大,不便交谈,请姑娘随我来。”    即墨风竟是带她走进了回冰窖的路,这路的入口在一个被巨石挡着的山洞中。    看着面前的石门,即墨风说道,“姑娘如何出来的,现在就如何进去,劳烦姑娘了。”    即墨小苍看着自己爷爷,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这姑娘在一个时辰之内出了冰棺,破了这即墨家三十六道机关,爷爷此番带她从此路回去,便也是想看看她如何解开这机关。    不过...    “爷爷,你不是说我们常人是受不了这个温度的吗?”即墨小苍悄悄地说道。    即墨风一愣,老脸青一阵白一阵,小孙儿不说这个事情他倒还忘了!他趁江什夷没注意,偷偷拿出两粒避寒丸。    “爷爷,刚刚在井外为什么不用这个啊。”    即墨风老脸更白了,“你闭嘴吧!”    即墨小苍会心一笑,堂堂棋仙,竟是怕那冰窖有危险。    江什夷也不多话,纤长的右手握住石门最顶端的龙头,带着龙头在石门上画出了一个太极阴阳图,再将龙头归还原位。太极阴阳图竟然立刻发出了白色的光,石门缓缓上升,一条三面都是冰墙的路呈现在了三人眼前。    绕是即墨风历经世事,也忍不住震惊,见那江什夷淡定地朝前走着,他也牵着孙儿慢慢跟上。即墨小苍狐疑的眼神往过来,他也非常无奈,只得狐疑的眼神往过去,并且示意小孙儿做人要不耻下问。    即墨小苍心想这爷爷还真是死要面子,他走到江什夷旁边,与她并排而行,再次震惊这女子的身高。    “江姐姐。”他笑嘻嘻的开口,脸上尽是讨好的笑。    江什夷疑惑的眼神投来,他鼓足勇气开口,“你是如何知道太极阴阳图是开门的锁匙呀?这可是要破三十六道机关的。”    “三十六道机关?”    “对啊,你没遇到吗?要破了三十六机关才知道这太极阴阳图的。”    “你是说那三十六个棋局吗?”    这下即墨小苍郁闷了,疑惑的眼神向自己爷爷投去,发现对方居然也是同样眼神投过来。    “三十六个棋局?不是三十六道机关吗!”这仿佛颠覆了他从小的认知,他可是一直以自己家里有这个三十六道机关而自豪的。    江什夷愣了一下,薄唇轻启,“我倒是没遇见机关,只是有三十六个棋局,每破一个就会从棋盘下面掉落一个碎片,把三十六个碎片拼在一起,便是太极阴阳图了。”    这意思是,出冰窖前,她破了三十六个棋局!这比破了三十六道机关还让即墨风吃惊,想他一身痴迷下棋,被世人称作“棋仙”,听她一个时辰之内破了三十六个棋局,顿时心尖痒痒,产生了一个想法。    即墨小苍早已震惊不已,想走回去牵着爷爷的手,却见爷爷再次投来暗示的目光。    传家宝!离开冰窖的路上,传家宝被珍藏于此!    “江姐姐,离开的路上,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啊?”    “东西?”她又愣了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你是说这个吗?”    匕首制作精致,刀鞘和刀柄采用真金制作,握刀处更是镶嵌了一颗世间罕有的五色石。    “是这个!”跟在后面的即墨风突然出声,又觉得自己好不淡定,便掩饰地咳了咳。    “这个东西是我们即墨家的传家宝,江姐姐是怎么得到它的?”    江什夷一惊,双手将刀奉在即墨风面前,“晚辈惶恐,不知这刀乃是即墨家族传家之宝,还望前辈见谅。”    “姑娘莫慌,这个倒是无碍,姑娘得了这刀自是与这刀有缘,不过还请姑娘告诉老朽,是怎么得到这刀的?”据他所知,这刀被嵌于第一道机关旁边的冰墙内,外人根本看不出其所在。    即墨风接过匕首,这匕首到了他手中之后,竟然自行微微颤抖,想向江什夷那边飞去。    三人见此,皆狐疑不定。    “晚辈也觉甚奇,自破了第一个棋局之后,这刀自己破冰而出,横在了晚辈面前,晚辈一时没想接它,它却跟了晚辈一路,这才无奈收下了它。”    即墨风听闻后,觉得自己此生所经历的事情都不如今天来得奇妙。    “想必是姑娘在冰窖呆久了,这匕首也和姑娘产生了感情,既然如此,请姑娘莫嫌弃,收下此匕首吧,日后必定有用。”    “万万不可!此乃前辈家族传家宝,岂是晚辈可亵渎的!”    “传家宝之所以为传家宝,便是因为它好好被珍藏着,却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这匕首认定了姑娘,想必也是想跟着姑娘回世。”    江什夷有所动容,这是自己苏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东西,它外表华丽,破冰而出跟了她一路。她微微叹口气,接过了匕首。    想必,你也和我一样,好久没见过世界了。    出了古井之后,即墨风便让下人安排了江什夷好好洗漱一番,还让厨房做了最具出雾岛特色的河鲜盛宴来款待她。    吃过饭以后,江什夷便被即墨风请到侧院的石亭。    此时的江什夷,一部分头发简单挽了个髻,用木簪子而束,换上了一身即墨府特意准备的黑衣,气质清华,神色淡漠地坐在石凳上,面前是带有热气的桂花茶,带着后面的雪景,即墨小苍觉着这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画作。而在雪山里看见的那个女子,是不是自己看到的假象。    他和爷爷都穿着貂绒披风,这姑娘在冰窖呆久了早已不知道冷为何物,看她一身单薄的黑衣,即墨小苍又觉得她带有几分男子的潇洒和帅气。    即墨风爽朗一笑,“这件衣服还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的,他十五岁就出去游历了,这新衣都还没来得及穿,现今你穿上,倒是刚好合身。”    江什夷微微一笑,如葱的手指捻起瓷白茶杯,将茶水缓缓送入口中,“多谢即墨前辈的款待,不知即墨前辈能否将晚辈不知道的事情,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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