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叔,你也太不配合了。把我的剑踢掉不说,该煽情的地方不煽,该霸气的地方也没霸。”  阮沚:“我怎么了?”  他表现得不好吗?   那几下飞踢帅得简直连他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好不好。    “我说要把丸子姐带走乐呵的时候,你怎么还能那么冷静说:‘我就是阮沚,有事吗’。你应该一下子挡在丸子姐面前,然后义正言辞地说:‘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她’,这样才感人嘛。 ”  阮沚抓起一本医书就往他身上砸去,将他砸得满屋子乱跑。  “你还敢说,你昨天晚上演的都是什么烂戏本。还有,你叫谁狗贼呢?要取谁狗命?”  “我这不都是剧情需要嘛。” 阮二赔笑脸。  阮三忙跟着劝:“对呀对呀,二哥也是用心良苦嘛。对了九叔,我刚看你心情不错。你跟丸子姐没事了吧。”  阮沚:“本来就没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特地叫人把他找了过来。  兄妹二人了悟,“那我们又能安心蹭饭了。我一会儿去喊大哥一起。”  阮沚:“……”  他们家养的都是猪吗?怎么就光惦记吃。    而杳纨这边则也来了两个客人。  正是沈宋夫妻二人。  自从同两位大夫熟识点了后,他俩都是直接从后院的偏门进去找杳纨的。  这大概就是传闻中的走后门了吧。  “阿杳阿杳。”  正在掸被子的杳纨回过身,“杉杉怎么了?你来找阮东家看病复诊吗?”  “不是。” 宋杉跑得小脸红扑扑,“我听说姝禾来找你麻烦了?”  “也不算吧,她大概是嫌婚后生活太无趣了,来见一下老朋友叙叙旧。”  “叙你个头啊。不过你没什么事吧?两个大夫有没有为难你?”  杳纨摇头。  “现在满城都在传说阮州牧的大公子在青囊药房坐诊。是真的吗?这么说,阮大夫真是那位不爱抛头露面的阮大爷了?看起来不像啊。”  杉杉还真是敏锐,居然这样也能发现倪端。  杳纨考虑着要不要说明事情的原委,最后还是只是点了点头。  还以为杉杉会兴奋起来然后继续逼自己努力努力,谁知她反而叹了口气。  杳纨觉得好笑,“你这是怎么了?”  宋杉答:“本来还觉得阮大夫挺好的。可他居然真是阮州牧的公子,那种家世我们普通人家怎么攀得起嘛。硬挤进门也只有受罪受气的份。阿杳,你还是朝着章大夫努力吧。我打听过了,他就是普通的医药世家,背景一点也不复杂。而且我还听说他们家有家训,家中男子一生只得娶一个妻子。”  一生只得娶一个妻子?  那要是这妻子早亡了怎么办?  怪不得这章大夫这么受欢迎呢。  既没有争宠问题,还是这么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谁不想嫁。    杳纨边掸被子边点头,“嗯嗯好。对了你们要不要喝茶?”  今天一早东家又给了她一些据说是一斤抵十金的上好茶叶。  她还没来得及喝呢,不过光干茶闻起来就已经很是醇鲜了。  “太可惜了,这阮大夫怎么偏偏就是这种出身呢。稍微再差一点点也好啊,你们说是不?” 宋杉替她悔得抓心挠肺。  见她尚在悔恨的情绪中,杳纨继续附和,“就是,太可惜了。”  沈又安看着一个极其敷衍的,和一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不禁摇头。  不过还好,自家夫人虽然有时鲁莽,但没有糊涂到不明事理的份上。  这种大是大非上她拎得很清。  “还好还有一个章大夫,不行我让又安给你介绍他最近新认识的一个青年才俊。我跟着见过一次,十分儒雅有礼的。”  “行行—— 啊?不用了吧。”    “九叔,听说你昨天使了苦肉计?”  刚到的阮大趁着阮沚看病人休息的空隙钻了进来。  他现在也学着跟阮二阮三一起在药房里瞎晃悠,一旦阮沚要赶他们出去,他就会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说什么九叔你占了我的身份,我无家可归了之类的话。  说起来这个阮大原本算是一个十分正派的读书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无赖。    阮沚瞪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阮二。  这个大嘴巴。  全春城的人都快知道他用了那么烂的招数的事了吧。  想起来就觉得丢人。  他堂堂苏临城的阮三公子……  算了,不提了。    “关你们什么事,你们书念了没,功夫练了没,女工做了没。”  “九叔,我们也是关心你嘛。你要是真喜欢丸子姑娘,就找个机会尽早把她收到房里去吧。不然花家小姐一进门,很多事情都不好做了。”  阮沚一听这事,不禁又怒道:“什么花家小姐。胡说八道什么呢。”  阮二也跟着说:“我觉得大哥说得有道理,赶紧把丸子姐安置到哪个别院去。只要别让她在花小姐之前生下儿子,花家应该也不会为难她的。”  阮沚看着眼前聊得热闹的两人,“谁跟你们说我要娶花家小姐了。”  兄弟二人一愣。  “九叔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想娶花家小姐,难不成你还要娶丸子姐吗?”  “丸子姑娘是挺好的,淡泊不争。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寒家女,这样的身份至多做个妾室。”  阮沚:“你俩说什么呢,丸子就只是个药房帮工。我只说我不娶花家小姐,你们扯到她身上干什么。”   “九叔,你心里清楚就好啦。”  “总之你和花小姐的婚事两家都还在商讨中,最近还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响动来。”  阮沚怒道:“想吃饭就闭嘴。不想吃就赶紧走。”  “吃吃吃,九叔息怒。我们去后头找丸子姐玩。”  “对了,” 阮大回头补了一句,“父亲说这样也好,有我做幌子,就没人会想到九叔你的身上去。”    而在后头看到他们的杳纨觉得这兄妹三人未免也太闲了。  怎么几乎天天往这里跑,真的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州牧家的公子也不至于这么无所事事吧。  不读书不看报吗?    “丸子,我肩膀疼,想喝加糯米丸子的奶茶。”  “丸子,我肩膀疼,你来帮我换个药。”  “丸子,我肩膀疼,你给我买个炸鱼糕去。”  “丸子,我肩膀疼,你给我揉揉。”  “丸子,我肩膀疼,你帮我洗头吧。”  总之这不怎么严重的伤倒成了他接下来几天所有无理要求的免死金牌。  终于章大夫看不过眼,提醒他差不多了。  那么一小道儿伤就撒娇耍赖了这么多天。  按这样发展下去,接下来就该帮你搓背,帮你暖床。  然后所有人都会跟着一起见证你们纯洁的主雇情谊是如何在啪啪啪地相互鼓励中升华的。  拜托,你是来这里做正事的,不是来调戏小姑娘的。  对方则表示办正事和调戏小姑娘从来不矛盾。  好看的小姑娘们怎么可以不调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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