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哪?”华生再度苏醒意识之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古堡大门前。
嗡嗡——
他本能地掏出手机,点开一看,发现有动静的是“任务情报”。
『系统已探知到迦勒底御主进入记忆殿堂“索菲娅皇国的梦魇”,开始自动调取相关攻略……
攻略查询成功,异世界重合度:B+
中心任务:取回魔剑“Vanity(梵逆薙)”,击败“影·异世界之王:弗拉德三世”
注意:并非迦勒底灵基系统所登记的两位从者弗拉德三世,需要御主格外留意。』
“什么鬼。”华生进入蒙圈状态,“信息量太大了吧。”
“御主。”
华生一惊,却发现旧剑不知何时,气喘吁吁地来到自己身边。
“你又是怎么跟进来的?”
旧剑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清楚,之前是你先原地晕了过去,我很担心,在触碰你的一瞬间,我便被送入一片全黑的空间里,不过因为和御主你有感应,所以我跑过来了,只是实在是太遥远了……”
华生还想询问更多细节,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事,甚至他想去咕哒咕哒大论坛发帖求助。
不过,显然没有时间让他仔细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攻略路径已经给出。
『第一步,快速进入布朗城堡,进入比“弗拉德三世”更早的时间段。具体路径……』
“要按着攻略一步步来吗……真不爽啊……”
……
华生进入古堡内部是晚于诺阿的,而他要去的时间段则是比弗拉德还早,属于这古堡刚有雏形的阶段。陪他一道进入的是负责保护其安全的从者亚瑟·潘德拉贡。
布朗城堡存在了上千年,相比较其他时间段,在“弗拉德三世”之前的时代则要欢脱许多,起码,他所介入的时间段没有什么可怕的传闻。只是,系统攻略说那时候的古堡内藏有一把“魔剑”,一把凶名为“梵逆薙”的剑。
华生当时看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还真是够了。
以“傲慢”为名的剑,那得有多傲慢?况且,Vanity这个英文单词还有“虚荣心”的意思,华生便对这把剑更好奇了。
进入这个时间段的方法,华生了解到是从二楼的长廊那里走,一直走到头。
从二楼俯瞰,整个古堡前厅是一种蒲扇结构,圆形大厅面积广阔,总体布局是一种欢庆却不失典雅的欧罗巴风格。而二楼则是连接前堡和中堡的走廊,与楼梯连接起来成一种月牙结构。向前厅望去,抬眼便可看到一具华丽富贵的钻石吊灯,大概有三立方米,想必在晚上一旦点亮,整个前堡都会变成光的世界。
二楼月牙的凸起部位则是连接到一处画廊,经过画廊便能穿过低处的前堡,再通过一道摆满骑士甲的大理石桥,便能够到达山崖上的中堡。相应的,后堡和中堡的连接则是靠着一个机关吊桥,需要通过中堡顶端的机关室控制。
中堡则是典型的五星级宾馆配置,“法式四合院”,如此称呼不为过。
“嗯,《麦田里的》……呃,应该是割麦者吧,不错啊,油画用色典雅,造型准确,构图的主体也很突出,相当正规的油画作品。”华生被画廊上挂着的油画给吸引住了,“这个是……小狗真抽象……好像在期盼主人回家呢,呃,那个怎么是野兽派风格?”
旧剑则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华生身旁。
神奇的是,华生并没有看见那幅《执剑女王》,不过实际上华生根本就不知道堡内有这么一幅画。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顺风顺路地走到了头……
“噫?怎么又要晕了……”
“御主!”
走到头的一瞬间,再度天旋地转——
当华生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回到了前厅。
“御主小心,这里充斥着杀气与死意!”
旧剑已经拔出圣剑,摆出临战态势。
远处猫头鹰的叫声宣布着夜幕的降临,庭院里稀稀拉拉的种着几颗枯树,看样子好像是枞树——这种东西可真晦气!
枞树在中世纪的欧洲经常用来挂尸体,而这些尸体多半都是被挖了眼珠子、拔了舌头、刺穿了耳朵、削平了鼻头再加上砍去双脚,以及男人的下体耻物等等,总之都是些“人棍”;如果天再黑一点,这里的枞树在多几条垂下的枝条,那么看上去就真的像是吊死鬼了。
古堡外,一只双眼森紫的生物在丛林边缘一闪而过,庭院里,一节枯槁的枞树树枝噶哒一声断裂开来。
朔朔——
起风了,枞树不断摇曳着,枯枝在晃来晃去,借着惨白月光投下的影子仿佛是一群骷髅在张牙舞爪。地下几十米深处,某个密室里,咯吱咯吱地响着齿轮链动的声音,古堡在夜幕的笼罩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死神的外衣……
华生一边小步踩着已经破败不堪的环形石阶,一边朝着漆黑的二楼走去,他最怕这种氛围了。
在第二层,华生擦燃了火柴,点亮了一旁的油火棒,中世纪的古堡往往都备有千年不散的固体油脂,用这种被在东方称为“长生人油”或是“青灯不灭”的东西涂满的火炬,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幸运的是,进来之前华生就通过攻略了解到古人多备有这种固体油脂……
可以说,华生现在就是在“前辈们”的大树底下乘凉。
“既来之则安之……”越是这个时候,说话越是重要,自己的声音可以给自己壮胆,伙伴的声音可以带给自己安慰。
“不用害怕,御主。我会陪在你身边。”
旧剑果然可靠!
再度进入画廊,华生借着火光查看这些画。
然而这次他看到画竟忍俊不禁,表示自己无法不吐槽。
于是一边指出这些画的“烂”,一边放松黑暗走廊带给自己的压抑感——
“嗯,画的看上去应该是母女两个人,老爸在一旁锄田,天呐,哈哈哈那个锄头画弯了,居然还落了点白色,带锋刃吗?这是用镰刀割麦吧,有没有农业常识啊,没有经验而且不学无术的人画的吧!母女两人脸画的那么崩!哈哈!这么大热天,太阳那么紧还穿黑衣服,哎……”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啊,嗯,这不会是史努比吧,斑点狗给活活画成史努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它的主人还真悠闲,卧在房顶上……”
“这个是群兽跳舞吗?,红色的身体,我的上帝啊,眼睛能不能别画成紫色的?紫罗兰真的比靛青好取色吗?”
华生笑着笑着,心里面便轻松了许多,顿时觉得鬼呀神呀的,都是浮云。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第一幅画那男人的“锄头”下是深红的“麦秸”,麦秸丛中有一节断腿,旁边母女两人的表情则是狂喜。
第二幅画背景是一个烧成灰烬的房子,而“史努比”和主人两个黑白分明,狗的坐姿和主人的“睡姿”恰好构造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渐渐地,华生和旧剑走到了相对宽敞的廊道。这里的廊道铺上了木地板,虽然破旧、貌似也被破坏了不少,但有些部分还是可以看出,这实木地板用的是红杉木,还经过了防水处理。
这次走道两边则可以看到古堡外的风景,由于古堡依山而建,前后堡完全是两种场景,二层的过道连接着前面的罗马式建筑和哥特式的尖顶后堡,这一段,横风扫过,城堡的残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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