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剑魔,心无魔,剑有魔,魔高一丈。
出身苦楚,爱剑,迷于剑,负宿命,道家嫡传。
少年成名,独孤,踏巅峰,坠谷底,矢志不渝。
力挽狂澜,求败,斩情丝,洒热血,扭转乾坤。
历经层层江湖,尝遍人世冷暖,爱恨情仇刻骨。
背剑、学剑、断剑、得剑、夺剑、问剑、弃剑。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潜墟一剑。他的剑,留给可以挥舞它的人。
~·~
我就是仙龄小童,
此开卷第一回也。
日月运行,一寒一暑,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怠。
古往今来中,人情冷暖,千古兴亡,持续化作桑田沧海,被后人遗忘,遗忘在越发久远的时间里,一样的空间中。
虽说遗忘也意味着吐故纳新,但后人忘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重蹈覆辙也。正因如此,历史才有规律,一幕幕重复上演。
每个人的心境与往事都将随人而逝,化作了烟云,随风飘散,不留一片云彩,再也不会有人世间,只留那不尽长江衮衮东流。
我也不例外,虽然我是仙龄小童,没有同龄人在世。
不要问我那个问题……我也不知何处望神州。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失,这一切,苍天都看在眼里。天眼看惯了这蓝色星球上的生生灭灭,人生寒暑相对于浩瀚银河来说,只是一瞬,渺小得几近虚无。
可天下又有什么人可以举头望视苍穹,与苍天之眼相视一笑呢?是有道之人。
这道先天地而生,无中生有,一画开天,自然而然。
依道而行的人是有道之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我是下落尘网中的仙龄小童,几千年来,倒是曾偶遇过几位得道之人,他们都曾亲自教导过我,我给他们的共同印象是顽固不化……
我现在趴在湖边草地上,以水中倒影窥探天眼。也许你曾见过天眼,反正我闭眼冥思就能直视它,并与它交流。这天眼的形状是一圈套着一圈的,颜色复杂,富有层次,以蓝色调为主,类似浅蓝色的人眼。虽然它无处不在,环视宇宙,遍查大地,但天眼只用一只眼看人,也许这样就不会心存偏见,可以一视同仁了。
与天眼的对视勾起我对许多陈年往事的回忆。反思过往的所作所为,我非善非恶,既美又丑,时而罪恶滔天恶贯满盈,时而匡扶正义扭转乾坤。可天眼说我干过的善事和恶事都挺重复的,其实也难再有创新。连我都看不出人间的新鲜事,更何况天眼呢,俱往矣。
忽然一阵微风吹拂,一段往事跃上心头,让我悲喜交集。
此种思绪一时不能断绝……
此刻眼前,湖面上漂浮着接天无际的莲花,离我最近的荷叶上坐卧着一只迷茫的小青蛙。反正我闲着无事,就给小青蛙你讲讲我亲历过的这段故事吧。
人间的事情小青蛙你可能不太容易理解,先从你熟悉的江湖往事讲起吧。
小青蛙,你看那平静的湖面多安宁,你肯定知道水面下正发生着最残酷的杀戮,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人间也是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即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下面就是故事了。
~·~
时值乱世,大唐王朝已经灭了几十年,盛唐许多美好回忆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这几十年中,朝代交替如随风飘移的云,五胡乱华,五代十国,各路群雄崛起,你方唱罢我登场,风流都被雨打风吹去。群魔乱舞,战乱连连,致使生灵涂地,皇帝们都过着朝不保夕人人自危的日子,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暗无天日。
彼之世界是匪人世界,不过历史向来都是否泰交替重复。在中原大地之上,离宋朝这片祥云登场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了,先且让眼前的这片乌云遮天蔽日。
任他外面世界如何混乱嘈杂,发生多少杀戮与恩仇。在华山之巅,这个恐惊天上人的地方,无论人世沧桑如何变幻,这里总是人迹罕至,保持着千古一律的险绝与宁静。祥云浮动,仙音如缕,这里是人间的一片净土。
在我的记忆中,此去经年之后,华山之巅的千古宁静伴随着这位江湖历史中剑道武功震古烁今之人的到来,被打破了……
正值人间四月天,万物生机勃发,屯萌的野草都已冒出了土地,经历着风雨。在华山南峰一处叫落雁峰的绝顶峭壁之下,一对妖童媛女正向上奋力的攀爬着,他俩看上去大约都十一二岁的样子。男孩在上面攀爬着,背后背着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狡捷如猴猿,剽勇若豹螭,偶尔在悬崖峭壁上跳跃,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两人同样攀爬绝壁,走的路线却不同,男孩选择在挑战大的位置攀爬,觉得这样更有趣。喜欢挑战强者是他骨子里天生的性格。一百年后,他对自己少年时期的评语概括起来是“不自量力”四个字,不自量力的出手,不自量力的还手,想法更是不自量力,然而他说这话时听者都不以为然。
女孩则选择较安稳的路线,爬得很慢,到达山顶才是目的。
男孩在高处看得清楚,不断的找到容易借力攀爬的地方,不断给女孩指引路线,这样女孩就爬的更安全容易一些。
华山之巅,是很多人心中江湖的起点。攀登这座山,是个不小的挑战。多少人在这里陨落或是因不够自知或是因自愿放弃。华山之巅,属于智勇双全之人,唯有强者才可安然无恙。
经过近一个多时辰的持续攀爬,男孩率先攀上了绝顶,之后指引着女孩如何安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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