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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垂着头有些拿捏不准地偷偷了她一眼。

“我前几次喝醉是不是吐你口水了?”陈安梨没由来的问。

陆屿修愣了一下很快摇头:“没有。”

“那我是不是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陈安梨实在想不到更恶劣的事了。

这次,陆屿修神情严肃,回答的飞快:“没有。”

怕她不信他补充了一句:“安梨姐你没有让我做过我不喜欢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吃我吃剩的东西?”陈安梨着他一脸严肃“屿修洁癖是一种病,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明白吗?你不欠我任何,不需要迁就我。”

“让人家到以为我虐待你了。”陈安梨声嘀咕跟着一脸财大气粗地教导他,“我虽然没有暴富,吃上面还是亏不了的。”

陆屿修这才明白陈安梨是误会了。

他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解释:“安梨姐我没有勉强自己。我说过的,你的话我不会介意。”

陈安梨有些怀疑地着他。

陆屿修犹豫地一下伸手出去,第一次主动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握紧带着她放到自己脸颊。

少年的脸颊柔软偏薄,没有太多肉感,但泛着淡淡的牛奶般的光泽。

做出这个动作,陆屿修的脸颊微微泛红,一路红到耳根。

他着陈安梨,腼腆地笑了一下,脸颊侧的梨涡在陈安梨指尖凹陷:“安梨姐,给你捏。”

“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明明是清冷深邃的五官,却偏偏一脸乖顺讨好地她,像是一只温顺得只属于一人的奶狗。

砰!

陈安梨听到自己心底里像是烟花绽开,又像是站在巨大的棉花糖上突然塌陷进柔软中心的声音,闷闷敲击着心脏。

莫名的,她忽然就跟着少年红了脸颊。

季风月底开始的巡演是年度大事,瞿清和他都不敢懈怠。

作为特邀嘉宾,而且以此正式出道的陆屿修,当然不能掉链子。

他甚至要做到比季风本人更要熟悉本次弹奏的主打曲,季风过境。

陈安梨每天都会带陆屿修去排练室,瞿清特意申请了一台钢琴在那里。

排练室里。

空调风徐徐吹着,吹散夏日的炎热。

瞿清坐在一旁宛如大佬一样,吸着一杯冰汽水

不惯旁边恨不能替陆屿修上阵的陈安梨,瞿清“啧啧”两声,拉着她一起坐下,给她手里塞了一杯冰汽水:“哎哎哎,你消停坐会儿,晃得累不累啊。人孩弹得多好啊?”

陈安梨坐下了,目光还是离不开陆屿修:“你说他到时候紧张怎么办啊。老实说我也紧张啊”

“得得,安安,你你,”瞿清百般嫌弃,“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经纪人,你不能每一次都当成老妈子啊。多好一奶狗苗子,你别浪费成吗?”

陈安梨没懂,扭头她。

瞿清吸了一大口冰饮,爽的眼睛都眯了眯,大发慈悲地给她指教:“你就圈子里几个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佬,人家那日子。当女王姐姐不好吗非得上赶着给人当妈?等我以后混的好了,我也去调教几个鲜肉奶狗狼狗的玩。”

陈安梨的目光从虚握着手假装话筒的季风那里移回瞿清脸上,直接使杀手锏:“季风会让你这么做?”

瞿清脸顿时红了,嗔怪地移开目光:“哎呀,关他什么事嘛”

陈安梨笑着摇头,目光不自觉地又移回对面身姿挺拔认真弹琴的少年身上。

那边两个男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放在一起实在养眼。尤其陆屿修这样一个谈着钢琴的少年,刚好有光打在他身上,画面美得像是漫画里截下来的画面。

“唉,”瞿清着她打趣,“什么时候娱乐圈出个最佳老妈子奖吧,你报个名肯定是内定的冠军。”

她话音刚落,那边钢琴声也恰好收尾。陈安梨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拎过旁边的矿泉水就走了过去。

瞿清摇摇头,吸着汽水,着季风垂着目光向这边走来。

他擦着汗,侧目着坐着一脸悠闲的瞿清,忽然弯下腰,猛地吸了一口她手中的冰汽水。

瞿清愣了一下,赶忙慌张地向身后的陈安梨和陆屿修。

还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她红着脸,地推拒了一下季风,声抱怨:“热量很高的而且割嗓子”

“喝一点没事。”

那边,陈安梨把水递过去,笑了一下,着还在盯着琴谱的陆屿修:“怎么样,累吧?”

陆屿修摇摇头,抬头她:“不累。”

“喝点水。”

陈安梨说着,把手中的水瓶递了过去。

陆屿修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陈安梨就半撑着靠在钢琴边沿着。少年半仰着头,衬衫袖口挽起,阳光照过来,手臂上的皮肤近乎透明,能隐约到青色的血管,喉结随着动作轻轻滚动着。

陈安梨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移开目光,盯着钢琴键出神。

“安梨姐?”

一连叫了两声,陈安梨才有了反应,她抬头他,目光终于有了焦距。

“嗯?”

“你要不要来坐着?”陆屿修已经往旁边让了让,认真地着她,耳尖有些红,“站着会累。”

陈安梨愣了一下,刚摆手要拒绝,就听他接着说:“而且那边应该暂时没有你的位置。”

顺着少年的所指过去,季风坐在她的椅子上,和瞿清靠得很近,两个人着手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胳膊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陈安梨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再扭捏,顺着少年的身侧坐下来。

钢琴凳是双人的,方便季风和陆屿修互动用,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陈安梨着面前一溜黑白键,这应该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端坐在一架高端钢琴后面。

她的手指学着人家的模样放上去,到底怕制造噪音尴尬,没有乱按一通。有些不无羡慕地说:“屿修,你真的好厉害,季风这首歌这么难,你都这么快上手。”

陆屿修没有得意,抿着唇笑了一下,像是出她的向往,忽然建议:“安梨姐,你想试试吗?我教你吧。”

陈安梨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吗?我真的完全不懂”

“当然可以。”陆屿修说着,修的手指伸过来,附上她的手背,握着她的手指矫正姿势:“手这样,放在这个位置,这只手放这边。”

陈安梨认真盯着,听着他的话不时认真点头,乖像是个认真好像的学生。陆屿修认真地帮她摆好手势,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明明空调吹着温度正好,手心却沁出薄汗。

好容易摆好,陆屿修引导她:“先按这两个键,下一个重音再同时按这两个,循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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