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英冷笑一声,道:“云阳道兄心中可是有些不服气兄弟吗?”
宇文邕冷冰冰地说道:“英儿,把话说完,人家可以不答应,但咱们话不能不说明白。”
成英恭恭敬敬欠身一礼,接道:“既是两位道长听不入耳,在下只有简短的说了,在下师叔之意,是想和贵派联手,一同追索‘禁宫之钥’的下落。”
龙耀扬哈哈一笑,道:“只怕此事不大容易。”
成英道:“怎么?龙兄可是也想插进一脚吗?”
卷帘风骆麒道:“还有咱们四兄弟。”
成英冷笑一声,目注云阳子,道,“你可听清了吗?江湖之上,贪图此物者,多得难以数计,如若贵派不肯和在下师叔联手合作,只怕……”
无为道长蓦然一瞪双目,两道湛湛眼神,有如冷电寒芒,直逼成英脸上,淡淡一笑,道:“可惜我们武当派,并未握有‘禁宫之钥’的线索,两位一番好意,贫道等是只有心领了。”
成英目光一掠徐凤眠,道:“道长身后,现有人质,据兄弟所知,只要留下此人,不怕那聂仙儿不肯自动送上门来。”
无为道长冷冷说道:“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无辜孩子,诸位就不肯放过他吗?”
成英道:“但要引诱那聂仙儿自投罗网,逼她交出‘禁宫之钥’,非得……”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之声,起自听蝉阁外,道:“哪一位想取得‘禁宫之钥’?可惜已被咱们兄弟定下了。”
话落人现,阁门外,大步走进来一个圆团团脸,又矮又胖,足登逍遥福字履,身穿青绸长衫,外罩黑缎团花大马褂,大腹便便的人来,正是闽滇二贾中的老大金算盘包东。
包东身后紧随着个子枯瘦,毡帽压眉的债阎王包西。
包东不容别人接口,抱拳一个罗圈揖,笑道:“兄弟走的快了一步,擅自闯了进来,莽撞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徐凤眠一见闽滇二贾,忍不下激动之情,大声叫道:“你们把我聂姐姐带到哪里去了?”
包东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不要急,你姐姐现在一处豪华隐秘之地,养息伤势,她心中挂念于你,特命我们来此接你。”
徐凤眠吃了一惊,道:“怎么?我聂姐姐受了伤?”
素手书生冷笑一声,道:“两位大老板生意好啊!”
包东目光一转,望了成英一眼,正待说几句讥讽之言,忽见他身侧,端坐着一个中年儒士,黑髯垂胸,脸如童子,白中透红。
包东见多识广,一眼之下,已然看出这人内功,已练到返老还童之境,看那身侧的描金箱子,若有记忆,只是一时想不起,他走南闯北,终日里逐取厚利,一双眼睛,不但有鉴别珠宝之能,识人之明,也算得举国第一。
当下,包东轻咳一声,道:“成兄谬奖,小号生意,赔赚互见,勉强过得。”
债阎王包西左眼盯在徐凤眠身上,冷冰冰地说道:“快过来,咱们就要走了!”
无为道长虽然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但他既掌一派门户,自有过人成就,武当派威名远播,那包西虽然冷傲,但心中却是未敢稍存轻视之心,看徐凤眠紧傍无为道长而立,亦不便擅自出手去牵他过来。
徐凤眠想念聂仙儿,不禁怦然心动,望了无为道长一眼,问道:“我可以跟着他们去吗?”
无为道长虽觉不能答应,但以他掌门身份,却又不便出言阻拦,只好微闭双目,置若罔闻。
云阳子却淡淡一笑,接道:“令姐如若当真想念于你,何不亲自来此,接你而去?”
这几句话,听来平淡,但事实上,却无疑否定了闽滇双贾的话。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道:我那聂姐姐,素来厌恶闽滇双贾,岂肯放心让他们来此接我,心念一转,摇头说道:“除了我聂姐姐亲自来之外,谁的话我也不信。”
包西冷笑一声,道:“咱们兄弟既来了,岂有空手而退之理,你信不信都得跟咱们回去。”
徐凤眠对他素无好感,当下怒声说道:“我偏不跟你下山,怎么样?”
包东急忙接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我们确实应令姐的请求而来。”
徐凤眠道:“那我聂姐姐为何不来?”
包东道:“一则她伤势未愈,二则眼下的武林人物,个个以她为追逐的目标,仇踪遍地,一旦出现在江湖之上,立时将引来无数的追踪铁骑……”
徐凤眠转转眼珠儿,道:“我聂姐姐要你们来接我,可有她的亲笔函件?”
包西道:“闽滇二贾的金字招牌,还要什么函件。”
那久久不发一言的宇文邕,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两位的金字招牌,今日恐怕是要砸了。”
包西慢慢的转过身子,道:“阁下的口气不小。”
宇文邕淡淡一笑,道:“两位不信吗?”
轻描淡写中,气势逼人。
包东两道眼神一直投注在那中年儒士身上,从所有记忆中,搜索此人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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