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赶到堰口那个塘时,湖上大队的大队级管理人马已齐聚塘边谈论养蚌育珠的事儿。
陈东贤看到何喜富这副狼狈相,一脸惊讶地说:“你是忘记了我们之前约定才迟到的?”
“哪有,说来也是自己倒霉。”何喜富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扛着新自行车一路跑,还不时遇到人家调笑的尴尬事说得大家听,也引来大家一阵捧腹大笑。
陈东贤老婆所说的堰口那个塘,湖上大队的人就称它堰口塘,约有七八十亩水面,左侧紧邻外江,前面又有一道引水堰通过。
何喜富站在堰坝上,面对着塘面说:“水活水清,确是养蚌育珠的好塘,好塘!”
陈东贤两手叉腰,站在何喜富身旁说:“喜富啊,我们是选最好的塘来养蚌育珠的,你得全身心帮我们啊,要知道,你是我们唯一指望的养蚌育珠技术专家呢!”
何喜富朝塘边看看,发现湖上大队领导班子的主要人马几乎全部到齐了,除大党支部、管委会全体成员外,还有副业队长、民兵连长、就连团支部书记、妇女主任都到了。
何喜富满脸笑容地说:“今天的阵容好大哦,一看就知道你们太重视了,太重视了!”
陈东贤从腰间伸出一只手,用掌心按压着被风吹乱了的西发,略带自毫地说:“我这人就是这个脾气,做事嘛,要是不做,要做一定要做大的,做强的,一定要做出个样子出来。”
陈东贤告诉何喜富,除这个堰口塘纳入明年养蚌育珠外,还有附近那个也有五六十亩水面的湖心塘也计划作蚌塘来进行珍珠养殖,争取新年放养珠蚌达万只以。
陈东贤说:“在第一步成功的基础上,再打算在这个附近的几十亩烂田(冷水田)也干脆挖塘养蚌。”
陈东贤说完他的大手笔规划,又转头来对何喜富提了要求:“喜富啊,这事你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呢,既要保证把握好这次养蚌育珠的技术关,同时也要帮我们培养几个养蚌育珠的技术专家来,说白了,你还得在我大队带出二三个养蚌育珠的徒弟来,当然这事我也会给你补贴,就是带一个徒弟出来,就给你多少钱的培训费。”
湖上大队党支部书记陈东贤在堰口塘边的一番喜说,着实把何喜富说得心花怒放。回到家里后,他觉是这事有必要跟自己生产小队的小队长骆云根说说,免得到时说自己是吃里扒外的。
晚上,何喜富披上老婆给他新做的那件铁灰色风雪大衣,窜过门前右转的那条小弄堂,来到了骆云根家。
骆云根正坐在灯下看报纸,见何喜富进来,就放下报纸说:“喜富你来得是时候,我正琢磨着新年养蚌育珠的计划交你思量思量呢。”
“好啊,就说来听听。”何喜富在骆云根对面坐下,一手托着下巴听起骆云根计划来。
骆云根告诉何喜富,他想把西泌湖的三十多水面切出来用于养蚌育珠,由何喜富为主,组建由三五个劳力参加的养蚌育珠专业组,新年一过就开始进行养蚌育珠。
骆云根简要说完自己的新年养蚌育珠计划,目光凝视着何喜富,似乎在期待何喜富提出意见建议。
何喜富依然手托下巴陷入沉思。
何喜富想,骆云根的计划显然要比湖上大队的小气,但人家毕竟是一个大队,自己这边是一个生产小队,当然不能拿人家的生产大队比。
再说人家陈东贤在白塔湖镇大队支书队伍中也算得上是雷厉风行、干事大气的一个,这与性格稳重,行事处处小心的骆云根来说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主要问题是那边也想请自己去担任技术指导,这里也想请自己当组长,到时会不会因那边气势磅礴大干,这里无声无息小干,而遭到人家“吃里扒外”的指责呢?
如此一想,何喜富更觉得有必要把湖上大队的养蚌育珠的规模和欲请自己做技术指导的事全盘说给小队长骆云根听。
骆云根听了何喜富有关湖上大队养蚌育珠准备工作情况介绍后,对他们的规模、工作速度等并不感兴趣,倒是何喜富去湖上大队做养蚌育珠的技术指导员的事,骆云根说了一大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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