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从外归来,见二叔刘元起正待院中与贵客聊话,便知是来找麻烦,刚才一句刘备也是听到,刘备脚跨屋坎,声音便至。

“二叔,怎知今日我家有好酒,好菜?”

“小仔子,你怎可跟你叔如此讲话?”刘元起皱起眉头。

刘备将米袋,一坛烧酒放在石桌上,又将手中活鱼,肉,递给刘氏,刘氏妇人接过。

刘备言:“母亲,你且去下厨,我与二叔叙话。”

刘氏妇人点头,提着鱼肉,又从桌上提起米袋,转身入厨,去烧火做饭。

(注:米袋不大,二尺见方,里装一半粟,古时食用五谷,粟为主,其次便是豆,玉米,麦麸,稻米,扬州,荆州盛产稻米,一年两熟,稻米也非一般人家用得起,一般贫户皆用粟,也就是小米煮粥食用。)

刘元起心想:“看那小仔子玩什么花样。”

程志,龚都准备上前教训刘元起一番被蓝华拦下。

“二叔请坐,即然来了,就陪我家的贵客喝上两碗。”刘备讲完,开始摆碗。

“我又不缺酒喝。”刘元起不屑的望了一眼酒坛,心想:“此坛好酒怕是也要二百钱,刘备哪有钱买得起,定是这位商贾给的钱。

“此话差矣,二叔,你可知贵人为何来我屋中歇脚?”刘备问道。

刘元起不答,思索片刻,不得解,问道:“为何?”

“你可知,参天古桑下生人,必出贵人。”刘备讲道。

刘元起愣了数息,讥道:“贵人可分多种,不知所指何为贵人。”

“你看那古桑如何物?”刘备问道。

“一把雨伞。”刘元起道。

刘备摇头,“我若为贵人,必乘这如桑之羽葆华盖大车。”

刘元起大惊,“休要胡话,此乃大逆之言,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刘备笑道:“我只是当二叔,开个玩笑,怎知吓到二叔。”

“也罢,我就在此饮酒,陪你几位贵客。”刘元起并非服软,只是想看这几位所谓的贵客为何对自己的侄儿青昧有加。

刘元起看向蓝华,蓝华冲他微笑点头。

刘备拿出几个碗,放在桌上,开始倒酒,每碗倒半。

“二叔,过来饮酒解渴,先生,壮士同饮。”刘备说道。

蓝华一身士丈夫打扮,书生气重,程志,龚都两人一身行武打扮,刘备自是如此称呼。

刘元起走到桌旁坐下,端起酒碗饮了一口,开口便问:“两位壮士生的如此生猛,不知如何称呼?”

蓝华介绍,“此二人乃我护身,此人为程志,力大无穷,另一人为龚都,耍得一把好铜锤。”

“我敬两位好汉一碗。”刘元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程志,龚都望向蓝华,蓝华点头,两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刘元起端起酒碗掩袍便饮。

两息后,刘元起放下酒碗,讲道:“好酒量,备儿再为两位壮士满酒。”

刘备提起酒坛,开始倒酒。

刘元起望向蓝华问道:“不知道先生,做何谋生,族中排名第几?”

蓝华答道:“我本白身,做些药材生意,勉强过活,族中人丁稀少,我便是族长。”蓝华瞎编一番,刘元起也看不出破绽。

刘元起接着又问:“我侄儿刘备并不学识,先生法眼如此青昧,不知何故?”

蓝华答:“我有识面之能,我观他肥耳,两臂垂下过膝,日后必有作为,又见门前参天古桑,此处人家必出贵人。”

刘元起心想,“若此先生所言是真,日后侄儿荣华,自己也跟着沾光,还是善待其母子二人,现在打好关系,日后也好跟着沾光。”

刘元起有一子,名刘德然,跟刘备关系不错,自己也当份投资,想通当节的刘元起,豁然开朗。

一柱香后,刘氏妇人煮好鱼,肉,摆筷上菜,刘元起陪着三人用餐,蓝华见刘氏妇人蹲在一旁编织草鞋,并不上桌用饭,蓝华邀请刘氏入席吃肉饮酒,刘元起好奇问之。

蓝华言,今有一教名太平教,众生平等,妇人皆可入席,刘元起不信,称如此这般违悖天常,类如妖道,并叫蓝华,不要自误。

蓝华心中长叹,心想黄巾之事,难也。

饮酒用餐叙话一个时辰,刘元起醉意,起身告别,屋里只剩五人,蓝华酒足饭饱,程志,龚都酒量甚巨,不过蓝华在,两人不敢多喝。

刘备喝得一碗,头晕脑胀,醉意上头,回房倒床便睡。

刘氏妇人,收拾碗筷,在厨房吃得一碗稀饭,剩菜佐之,也不敢吃多,留着刘备明日午,晚两餐。

刘氏妇人捡好碗筷,又清理房间,给几位贵客休息。

程志,龚都两人早睡,蓝华在院打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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