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齐殿下,幸会幸会,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中州太守董大同笑吟吟地走到齐宣跟前作揖行礼,公孙牧弓着腰跟在其身后,齐宣抱拳回礼,说:“齐某在中州呆了一月有余,还没跟我们的父母官董大人见过面,实在是心里有愧,今日在下特意邀请董大人去好梦楼喝茶。”董大同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在下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多谢齐殿下美意。”齐宣亲近地拉过董大同轻声说道:“大人带领在下了解民情不也是一桩公务?”董大同眼中露出精光,脸上横肉挤在一起,狡黠地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随后又转身对公孙牧说:“你先下去吧。”齐宣赶忙说:“公孙大人平日忧国忧民,想必也是操劳过度,不如一同前去。”董大同见齐宣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说透,默许公孙牧跟着自己,齐宣这才满意地和董大同齐头向好梦楼走去。

一行人走在路上,两边的百姓看到来人是董大同都一脸惧怕,纷纷躲避,齐宣见此情景,赞叹道:“董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董大同自谦道:“哪里,哪里。”其实董大同在百姓口中名声极差,大家私下都称他为董胖虎,平日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坏事,家中的万贯家财和十几房小妾大多是强抢而来。但百姓却对他无可奈何,因为他能有今日的官位和人脉都是依靠了自己的姐姐与父亲,他的大姐正是卓武的母亲,父亲则是手握重兵的董成虎,不少反抗他的人都被董家军埋了。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好梦楼,老板娘李伊曼赶紧出来迎接,娇嗔道:“董大人都多久没来了,是不是忘了小女子?”董大同揽过李伊曼,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在下又什么舍得忘记美人?只是近日城中不太平,本大人有很多事要处理。”李伊曼心中知道这董大同不过是怕那些潜入城中的长生教众是冲他而来,才待在家中避免麻烦。据说曾有豪侠夜袭董府,虽然大数被董家军歼灭,但是还是有漏网之鱼,这之后董大同出门起码带着四个护卫。李伊曼脸色不变,继续笑道:“大人真是辛苦了,快进来,老规矩。”董大同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齐宣他们跟上,齐宣无奈地跟着其身后,有股喧宾夺主的味道,毕竟是自己邀请董大同来好梦楼的。

由于他们是下午光临好梦楼,所以楼中只有几个喝茶的人,一楼舞台上没了莺歌燕舞,只有几个读书人和楼中才女吟诗作对,左右两侧坐着几个清秀艺人在弹琴、吹箫。好梦楼不只有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同样也有卖艺不卖身的才女,她们依旧向往自由的生活,渴望攒够了钱从好梦楼赎身,运气好的女子若能遇上贵人,自然能早日脱离火海。董大同来到自己长包的雅间,惬意地躺在靠椅上,他看着稍显清寡的好梦楼,指着一个在一楼舞台写诗的女子问李伊曼:“不知凝儿姑娘想通了没?”李伊曼为难地说:“哎呦,大人,这可说不准,我这好梦楼读了书的女子就是有些刚烈,其他的不比大家闺秀差,大人别心急。若是想玩,伊曼这就去叫醒其他几个姑娘来陪大人。”董大同不禁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桌上,自信地说:“本大人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跑过,叫她上来陪本大人喝酒!”李伊曼快速从卓上抓走银票,满脸堆笑道:“若只是喝酒的话,那妾身去试试。”说着掩门去了一楼找人。

其实董大同早就想把凝儿纳入府中做妾,而且不止一次用强,可是凝儿宁死不屈,不知撞碎了多少桌角。有次用药差点成功,但是李伊曼这婆娘偏偏又坏了他的好事,他总算明白这其中猫腻,若是强权关闭好梦楼,恐怕其他大人也不乐意,也就耐着性子和好梦楼玩起了猫鼠游戏。

不一会儿,李伊曼领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进门,少女微微屈膝,将手中琵琶放低,对着董大同和齐宣等人请安。董大同见名叫凝儿的女子进门,大喜,起身摩拳擦掌,伸手邀请:“凝儿,别光站着,快来我这坐。”凝儿面不改色,静静说道:“承蒙大人厚爱,小女子不敢高攀。”说完走到房间一角坐下弹奏琵琶。董大同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等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身后的一个随从就想冲向凝儿将她强拉过来。董大同一脚踹了随从一个狗啃泥,随从摔在地上后顺势向前滑行,脑袋撞的房门哐哐作响。另一个老练的随从一把提起地上满脸惊讶的年轻人走出雅间,边走边说:“你想干什么?那是大人的十八太太,是你能动的吗?”董大同故意看了凝儿两眼,却得不到回应,李伊曼见此,赶紧出门招呼了几个刚睡醒的姑娘来到雅间。

等众人情绪高起来后,李伊曼带着凝儿出了雅间,毕竟董大同喝高了可能又会犯浑。凝儿跟着李伊曼来到后院,凝儿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她无力地蜷缩在地上,琵琶也被她扔在一旁。以前没来中州时,若有人在好梦楼耍横,自然会被李伊曼修理一番,如今搬到中州,李伊曼也只有忍气吞声,自己这样的小草又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呢?李伊曼低身抚慰凝儿,认真地说:“实在不行,姐姐派人带你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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