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爷爷只是中了你的奸计,莫要猖狂,若放了爷爷,一剑便剁了你二人!”
“刷”,削下了一根儿小指头。
“叫什么?”钟衍支着头,看着手中的碎鳞,不理会那厮发出的惨嚎。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贱名苍,贱名苍!”
这厮一点儿也不硬气,简直是丢了刺客的脸,黑山在一旁撇了撇嘴,不过公子这淡然的神色当真震慑力十足。
“谁派你来的?”碎鳞一甩,削掉了苍的几缕头发,那淡漠的神色在苍眼里简直要命,苍突然想起李理被爆头的事,他之前只是以为钟衍就凑巧狠了那么一次,那想得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手段比他一个江湖人还要狠辣的多!
“小人乃是丞相大人门客,万望公子心念大秦,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意尽心尽力的效忠大秦,效忠公子。”苍被捆的紧紧的,抽搐着身子求饶。
“李斯,”钟衍轻轻的冲着碎鳞吹气,碎鳞发出好听的锋鸣,“公子我不去杀他,他还来找我的麻烦,很好,很好。”
“公子莫要杀我,莫要杀我,某有一事要禀告公子,公子若不杀小人,小人愿鞍前马后,做公子座下一犬!”
一剑捅入苍的心脏,钟衍抽出碎鳞在这厮身上揩了揩血,“无非是李由求学之事,做我一犬,汝之品行,相去甚远。”
“老黑,收拾收拾走吧。这大梁城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毫无观感。”
二人结算了房钱,屋中的死尸也没处理,相信那个主人家也不会多事,估计那厮死了,这主人家是喜闻乐见的。
二人各自双马在大梁的主干道上行着,眼见就到了城门,后方却传来了一阵骚乱,十几人手持短剑棍棒追杀一个虬髯雄壮的汉子,这一行人冲的整个街市是人仰马翻,惹得人们好大的怨言。
只是那十几人手里拿的不是简单货色,一见便知不是凡品,倒也没人上去多管闲事,那虬髯汉子似乎是中了毒,身上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沾的谁的,脸色发青脚步踉踉跄跄。
这汉子本以为强行使力逃出这大梁城便有一线生机,可那曾想到前面还有四匹马拦着,那双虎眼不禁露出一丝绝望,一声嘶哑的怒吼:“天亡某桓褚。”
后方带头的那人一声贱笑,“桓褚,看你这厮哪里逃?乖乖的把宝贝交出来,大爷我给你个痛快!上,拿下他!”
桓褚被钟衍这四匹马一挡,也不想再逃,自家身怀秘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若今日死之前拉几个垫背的,杀个痛快便是!
“老黑,我们好像挡了人家的路。”钟衍有点尴尬,一个像是好人的家伙冲着自己绝望的喊了一句天要亡我,还是因为自己的马挡了人家的路,这锅不能背啊!
“公子,想必这厮是误会了,咱要不要?”黑山试探着问,说实话大梁城藏龙卧虎的,黑山也不敢太搞事情,这事儿还得公子拿主意。
“救,必须得救,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事儿公子可做不出来,反正那些人也是酒囊饭袋,咱就带着这厮冲出大梁城给他个活路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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