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的风向变了,只因皇帝的好几个儿子都被扒出来那方面雄风不再,不过数日,传言越演越烈,百姓们津津乐道,闲聊时无不张口就言:“七皇子呀,据说他那里是大问题,不是小问题。”    八卦多了,处在风头尖的太子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从八卦榜首位置上退居榜尾,估计再过几天,八卦榜已经难以寻迹太子的踪迹。    论起京城里的八卦传播速度,兴盛源酒楼在京城里自居第二,就没有其它不识趣的服务场所敢称第一。    今儿个,酒楼大堂里的说书先生拿着醒目,‘啪’地一声巨响,将厅内议论纷纷的观客们拉回看台,嗓音洪亮:“刚才我们说到大皇子命人赶往晋州寻找医圣,皇天不负苦心人,大皇子宫里的太监冲破重重关卡,终于在一处风景秀丽的深山老林里,击败一众对手,夺得治疗肾亏的偏方。太监日夜兼程返京,路上跑死了三匹马,终于将偏方安全地送到大皇子手中。当天夜里,急不可耐的大皇子试了偏方,立马恢复男人本色,雄风更盛当年,让一众后院里的美人们再次享受到雨露恩泽的销魂滋味,忘了今夕是何夕。”    故事说到这,厅里的看客们有人管不住嘴,好奇地嚷嚷道:“近日来,皇子们陆陆续续被爆出那方面都有隐疾,昨儿个,刚听说七皇子痊愈,如今大皇子也恢复雄风,可叹最先被发现‘不行’的太子殿下,怎么还没传出被医治的消息?”    说书先生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太子殿下身边并无侍寝的女人,这弊端间接导致,太子想泻火,悲剧的连个合适的对象都寻不到。”    眼见看客们被吊起了胃口,说书先生又下了剂猛料:“不知情的人肯定要问,东宫里不是还有很多伺候的宫女?太子殿下有需求,憋的实在厉害了,哪还顾得上宫女身份低微,只怕早已似狼一般扑了过去。反正搞大宫女肚子的皇子比比皆是,传出宫,不过是件风流韵事罢了。”    说到此处,说书先生摇摇头,又满脸苦相:“奈何,知情人必定耻笑你想象力丰富,因为东宫里的宫女实在生得太丑,是个男人见了都要难以下咽。太子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再饥不择食,也需一忍再忍,生怕作出丢尽颜面之事。长年累月,这才憋出不能人道的毛病,据东宫里派去寻找医圣的太监,带回来的偏方上记载,太子殿下只需服下偏方中的汤药,赶紧找个女人泻火,这‘不行’的病即可痊愈。”    发问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所谓的太子殿下‘不行’,还是可以变成‘很行’的嘛。”    说书先生摸了一把下巴上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胡子,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待厅里的看客们掏出银子打赏后,方才慢悠悠地开口续道:“你说的不错,太子殿下那方面都不是事,要知道当初陛下听见御医断言,太子殿下不能人道的消息后,并没有昭告天下,出示应有的应对措施,想必是与御医们深刻探讨过,得到一致的结果,太子殿下那方面的问题可以解决。否则,一国皇帝,如何能够让一个‘不行’的储君登上皇位?”    “有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陛下后宫佳丽没有成千也有上百,陛下平日里政务繁忙,夜里亦是加班加点地看折子,努力做一位圣明帝王,忙碌碌地度过漫长的日子,却苦了后宫里的一众妃子。”有人叹气,为皇妃们惋惜。    “欸?我怎么听说,陛下是对已故的金黄后念念不忘,才不愿意踏足后宫?”    ……    “这种话,竟然也会有人相信?”    “对啊,对啊,这种话就你这老实人会相信,依我看呀,那么多位皇子们那方面都有各种问题,想必是跟家族遗传有点关系。你再想一想,皇子们都不是一个娘生的,那这遗传病……”    “欸!你怎么说的怎么那么有道理,我也赞同你的观点,难怪陛下夜里跟皇妃们过不去,原来是能力有限。”    “嘘,小声点,心底知道就行了,怎么还说出口了,也不怕祸从口出。”    “对!对!小声点。”    坐在兴盛源大堂角落女扮男装的白筠,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着杯子,目光落在袅袅青烟缭绕的茶雾,却是耳听八方。直至说书先生的醒目拍在桌子上,告知今天的八卦消息结束,方才收回心神,问了句尽心尽职守护在侧的墨兰:“你说这京城里关乎皇子们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语,究竟是哪位高人在幕后操纵?近日来的戏,可是一出比一出演的精彩。”    墨兰见大堂里听书的百姓们都散的差不多了,方才压低着嗓音低语:“当初小姐让玉珩公子传出些关于皇子们后院里的花边消息,哪想到消息才起了头,却有幕后推手借着大皇子后院里的侍妾为引,故意曝光大皇子肾虚的消息。此事发生以后,京城百姓自是议论纷纷,太子殿下倒是因祸得福,从八卦榜首下来了。”    “京城里谁人不知大皇子在宫里夜夜笙歌,肾虚那是迟早的事,至少肾还在,补一补又恢复了雄风,如今不照样做他的闲散皇子。倒是大皇子肾虚的事一夜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传言说得有模有样,人证物证具在,若说背后没有幕后黑手操纵,谁信啊?”白筠嗤笑一声,絮絮叨叨自语着。    “虽然过程很复杂,令人琢磨不透,好在结局很美好,太子殿下如今顺利从八卦榜上下来,自然没有借口拉着小姐挡刀了,小姐终于是自由身。”墨兰万幸地感慨着。    提及此处,白筠嘴角荡起一抹笑:“你说的对,最好再无关联,不用再见。”    “筠筠不愿与谁再相见?”    ……    这声音?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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