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妇女在屋里做饭,秋智把秋信抱上炕,自己走到外屋拿起刀子偷偷地割下一大块肉,找一张破报纸包上,到西屋放起来,把大哥的枪砂子偷着包一些放在兜儿里。外面已经挖好了坑,把肉放进去,回填上,浇一些水冻住,大伙儿回到屋里抽烟、说话。秋仁说:“二大爷,今儿晚上这白耳狼还得来,一会儿秋义回来,他晚上在家住,我把洋炮装上,挂在那屋,今个黑夜要是还来祸害鸡,就让秋义轰他狗日的。”秦德禄说还会来,这濑歹最记仇,准备一下吧,在这河南水北,秦德禄对狼的习性最有研究。秋仁过去把洋炮拿过来,让二大爷教他怎么摆弄。
德禄不紧不慢的把通条拿下来,说:“我看你鼓捣过,还不会呢?”
秋仁说:“以前看我爸鼓弄过,我昨儿个试了一下,不知对不对。”
德禄说:“你们坐着,我到院子,给他演示一下,在屋里看走了火,不是闹着玩儿的。”几个人走到院子,德禄把火药放上,用通条捅了几下,说:“力道不能太大,怕着了炸膛。”把砂子选出几粒小的放上,然后把枪拉开,说:“用枪托抵住肩膀,闭上一只眼,看这个三点成一条线,你试试。别动搂勾子(扳机)就行。”秋仁拿起来,德禄说:“抵紧了,不然打散砂,满天飞,你也得喷个满脸花。”这秋智也知道,刚刚还听春花说过。
秋仁说:“这太简单了,他娘的,今晚有种就别来。”他都忘了,是秋义打不是他打。秋智刚想提醒他,防震棚“哗”的一下,一道火蛇从洋炮里蹿了出去。把大伙儿吓了一跳,防震棚就稀里哗啦的往下落草屑。秋仁也吓了一跳,说:“这么大劲儿?”
德禄说:“你这一枪,今儿个黑夜濑歹不能来了,这畜生最多疑。这样也好,你自己儿个装一下。”
秋智已打定主意,说,“我来。”没等大哥反应过来,抢过洋炮,拿出通条,秋仁就要发火。
德禄摆摆手,说:“老三,你那院也不能离人。老五又不常回来,让他摆弄一下试试,真能擎住枪托,他学会了也是好事。”秋仁点点头,秋智按二大爷说的,摆弄好,就要开火。
秋仁说:“还行,知道洋炮口朝空地放。”德禄让他趴着,秋智也不管地上有雪,立刻趴下。
德禄说:“看你家那棵核桃树没?朝它放枪。注意,抵住枪托,闭一只眼,成一条线,放!”呼的一声,只看见秋智在地上退了好几步远。也不知打没打中。德禄说,“还行。”
秋智说:“大哥,根生他们家人都去市里了。根生害怕,让我和他去作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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