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唔，夏天战胜了我，完不成三更了，昨天胃疼打滚今天上吐下泻，等我好了给更新补回来，最近先日更。大家放心，这本文的大纲我已经全部写好，主线副线，都已经完整，不会不写完。（长弱弱，气息奄奄挣扎道。　　帐篷外的温度渐渐低了下来，李思修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等着，我出去看看。”　　　　林墨很乖巧地点点头，看起来很可爱，李思修没忍住直接揉了下她的头发。　　　　李思修走出帐篷，看到远处朝他们开过来的越野车带起沙尘，他面无表情地朝他们走去，车子和他的距离不算远，很快，两方相遇，车子缓缓停下，车上的人降下车窗黝黑的脑袋探出窗外：“朋友，鬼手出来没？”　　　　李思修淡淡地笑了下，拇指和食指指尖儿轻轻摩擦：“还没。”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粗旷，在帐篷里的三个人都听到了，他们迅速收拾好行李拉开帐篷走了过来，车上的人见李思修这边的人过来，也都下来了，共下来三个人包括司机，车上似乎还有个孩子，坐在后座，看不清楚。　　　　“你们要走吗？需要帮忙么？”其中长得很可爱的姑娘笑着说，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看起来元气十足。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暂时不需要帮忙。”林墨笑着说，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没有攻击力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放松。　　　　女孩儿戴着草帽，食指抬起捻住冒烟儿，头微微扬起，眼里带着笑意和善意：“那，先再见啦。”　　　　“拜拜。”林墨挥手跟她道别，她始终和李思修贴着肩，直到对方的车子驶离才稍微往旁边动了动。　　　　仰头，看着李思修，眉毛挑起，笑意融融：“我们也走吧？”　　　　李思修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线温柔：“热不热？”　　　　“还好。”林墨顺手把自己的防晒衣拉起。　　　　傍晚时分的太阳已经不像中午的时候那样炙烤，此时沙漠里的环境虽然依然闷热，但已经没有蒸笼的感觉，更不会让人焦躁不安，此时的太阳像是懒于工作的烤炉，慢悠悠地荡着地面，和地面上的这些人。　　　　四人拿着指南针朝最近的村子走，由于这条路上的沙子昨晚才被风卷起，此时走在上面的林墨深一脚浅一脚，很吃力，李思修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看起来毫不吃力，在林墨偷偷叹气的时候李思修伸手扶住她的大臂。　　　　沉声：“借我的力走。”　　　　“嗯。”林墨脸稍微有些烫，脚随着李思修往上抬。　　　　“好奇怪啊，这条路上竟然没有尸骨。”司婉藏在防晒口罩后，转过身对其他人说，“我们来的时候路上到处是尸骨，这条路竟然没有，李思修你不是找错路了吧？”　　　　“嗯，有这个可能。”李思修淡淡地开口，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找错路的人。　　　　司婉急了，拧开瓶矿泉水就从自己头上往下倒：“不是吧，我们信你你就这么坑人的？救援队联系不上，我们自己往外走，走就算了，你还能找错路？”　　　　李思修提起一侧嘴角，看不出情绪，司婉见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摸不准，最后只好说：“你有别的计划？”　　　　“没有。”李思修开口。　　　　这次不光司婉急了，田壮也急了：“这么着可不行啊，修爷，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什么也不说我们怎么放心把命交给你啊。”　　　　“李思修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司婉真的不高兴了，说话的语气很冷。　　　　在一旁的林墨的确不知道李思修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就没贸然开口，三个人都在等李思修，可最后只等来了两个字。　　　　“走吧。”　　　　其他三个人没办法，沙漠里孤身一人更危险，所以只好继续跟着李思修，走出去不知道多少米后，李思修终于想开了，开了口。　　　　或者说，警报解除了。　　　　“你们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李思修的声音很哑，像是被滚烫的砂砾滚过。　　　　就在几个人打算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迎面过来辆车门摇摇欲坠的改装面包车，车子停在他们面前，车上的人飞快下来，是两位围着头巾的当地人，他们上前询问情况。　　　　“你们没事？”　　　　“还好。”李思修的声音表示，并不好。　　　　那两个人连忙扶着他们上车，车上没有空调，副驾驶上的人递给他们冰矿泉水降温，在快到村口时，李思修的手机进来两条短消息。　　　　第一条。　　　　“李老师，我们到县里了，请放心。”救援队。　　　　第二条。　　　　“老板，三分钟后一小队将启动救援飞入罗布泊。”我的小飞机们。　　　　李思修回复第一条，“辛苦大家，会到县里请大家喝酒。”，第二条，“不用，已经安全。”　　　　林墨和李思修离得近，眼睛瞄到了他手机上的字，有点好奇，手指搅动在一起，另一边的田壮好奇心呼之欲出，直接开口就问：“你的小飞机？是什么？”　　　　“直升机救援团队。”李思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声音里潜卷着疲惫。　　　　坐在他们前面的司婉，转过头眼睛晶亮：“我就说，李思修不是不靠谱的人，当初带我们走出大山不是闹着玩儿的。”　　　　“走出大山？”林墨和田壮异口同声道。　　　　司婉见他们好奇心起来了，便开始端着：“想知道？”　　　　“想！”　　　　“叫声姐姐听听。”　　　　“司姐姐。”两声。　　　　“我的天，这么没有节操的吗？”司婉伸手戳李思修：“田壮没节操就算了，你媳妇怎么也这么没节操。”　　　　李思修闭着眼，挑起嘴角，脸上的神色似乎可以称之为骄傲，他准确无误地找到林墨肩膀，揽住：“很好。”　　　　“好什么啊？”司婉。　　　　“你赶紧说，行不行了。”田壮性子比狗还急。　　　　司婉摆摆手，脸上的神奇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十年前，要比十年还要早半年。　　　　司婉和李思修所跟着的考古队在桂林遇到，彼时的他们是刚刚入学两个月不到的大一新生，对一切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那座山的名字司婉已经记不起，只记得那山长得古怪，侧面看像只人耳，正面看却像是有人从中间劈了一斧子，那清晰、整洁的断痕四周什么也没长。　　　　到当地三天，三天走在采集土样、水样，还有各种石头，司婉觉得无聊，当即在这群学生们自己建的QQ群里发了条英雄令。　　　　‘今晚正子时，有胆的跟我进山探路。’　　　　司婉当时热爱武侠，说得话都像是身在江湖，最常在嘴边挂着的也是那句，‘我不入江湖，谁入江湖？’　　　　当晚，只来了三个人，李思修、林可、尚杰。　　　　尚杰和司婉是同一所学校，李思修和林可是同一所学校，所以当时司婉还说了句，怎么这么像偷偷谈恋爱的，当时谁也没有注意林可眼眸下垂，脸蛋坨红。　　　　进山后，众人便迷了方向，缩在一起等到第二天天亮，李思修靠看树轮带他们走了出去。　　　　听完遥远的故事，田壮抓了抓头：“所以你们探险探到了什么？”　　　　“一个鬼娃娃。”司婉脸色青紫，像是不愿意想起那件事。　　　　“不是鬼娃娃，只是普通的布娃娃，不过布娃娃身上带着铜钱、糯米、红绳，还有一张符纸。”李思修闭着眼解释。　　　　“才不是，就是鬼娃娃，后来林可的死跟那娃娃肯定有关系，我们里面是林可把那娃娃捡起来，又拆开来看，哦对了，还看到了树上挂着的包裹，我们当时胆子不够大，没敢拿下来。”司婉说这话的时候，后背冷汗簌簌流，汗毛全部立起。　　　　这时，原本在旁边安静听故事的林墨，手指捏住自己的衣摆，摇了摇下唇，抬头笑着说：“那个山平时没人去吗？”　　　　“当地人说那山古怪，除了守林人，谁去啊。”司婉。　　　　林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李思修握住她的手，轻声询问：“想去？”　　　　“有点儿，姐姐的护身玉佩从那次回来就丢了，我想着是不是丢在山上。”林墨淡淡地笑，眼里闪过丝坚韧。　　　　司婉转过身，她垂眸捏捏眉心，心想，怎么这阵子所有事都跟林可有关，林可已经死了十年了，再怎么也不可能回来，可为什么每件事的指向都是林可，而她也频繁地想起林可。　　　　“你总想那些鬼神小心把自己想疯了，这世上没有鬼，也没有神，如果有他们惩罚的也是那些坏人，你看现在坏人蹦跶的多欢，所以啊，肯定没有。”田壮双手支头，靠着椅背，笑呵呵地说。　　　　自从司婉提到林可，车子里的气氛便沉静了下来，这些人除了林墨和林可的交集都不多，但也是除了林墨，所有人都见到了林可死状的诡异，还有之后那批跟队教师相继隐居或离世。　　　　很快，车子开进了村，李思修睁开眼，看向窗外，看到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住车子面色沉重的村民，为首的是那位老村长，李思修，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