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看了二十多个,郝汉总觉得女子的答案不符合自己胃口,当即愤然的回到桃花山寨。心里头烦闷,找那个出主意的喽啰。
小喽啰笑道:“继续,继续。”
郝汉也知道想要成功需要坚持,因此答应下来,转天下山来到一户农家见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眉清目秀,皮肤洁白,安坐之间自有一番风韵。
郝汉一时有些喜欢,便叫个:“鸡。”
女子听得,猛然拿出剪刀在郝汉面前比划。
郝汉疑惑道:“大姐,难道你又要剪一个纸的鸡给我嘛?”
那女子却笑道:“不,我要剪你的命根子。”说着剪刀就冲了下来。
郝汉大惊,忙从门内窜出来,将门从外面锁死靠在门上不让这女子出来。
这家女子的父亲笑问道:“寨主,这是怎么了?”
郝汉问他道:“你还笑我,我倒想问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平时就爱拿剪子专门攻击男人的命根。”
老人双手一摊:“那没办法,我家这个女子从小喜欢养鸡,她最喜欢的一只鸡被一个小偷偷了。她伤心欲绝,用两年找到那小偷儿。一怒之下,用剪子剪了小偷命根。并且自己患得了一种癔症,每天总是发疯,见到陌生男人就想剪他的命根。”
郝汉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没有用啊。”女子的父亲愁眉苦脸道:“你的小喽啰为了你的亲事只要是女子都往前推,没有办法,我也没办法。”
郝汉顿然觉得索然无味,便叫小喽啰和骑着马往回赶。正回到桃花山附近,却却听小喽啰禀报:前面面有一个独行大汉,要不要劫了他。
郝汉离老远一看,一看那大汉膀大腰圆的身形,手里还提着一根哨棒,不由得笑了。这不是我李忠哥哥吗?你们这帮喽啰到底是什么眼神?他卖膏药,估计兜里都比脸干净。想从他身上劫钱,真跟从猫嘴里夺鱼一样。
“劫吗?”小喽罗阴险的问。
现在不是劫不劫的问题,李忠哥哥肯定无路可走了。但郝汉还是想试试李忠哥哥功夫长进没有。想到这里,打马来到了前面,却见李忠灰头土脸。
郝汉有点心疼他一路奔波,觉得直接请他上山得了。但一想,梁山的好汉不打不相识,越打情感越深,打一打更健康,无打斗不兄弟。所以形式还是要走的。
因此,郝汉岔开走水绿沉枪,来一段老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你劫持我?我真很敬佩。”李忠摆出一张苦脸道:“我身上除了一些膏药,大子没有一个。刚才我见你从那边冲过来,我以为你要买我膏药,没想到,你是来劫道我这个穷汉的。没意思。”
郝汉听到这话,止不住,差点笑出来道:“那好,拿命来了。说着抖枪就刺。”
“你要是如此,我便和你斗斗。”李忠横起来哨棒便打。
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部下,来来往往斗了十几回合。
郝汉觉得自己真的都不过李忠,便说声且住。跳下马来,对李忠抱拳道:“好汉,既然我们相逢如此有缘,我见你身手厉害。你若无处安身,不如上我山寨落草吧,你是大寨主,我为二寨主。”
李忠后退两步,迟疑一阵,叹息道:“我杀了那对豺狼以及高猛,现在也无处藏身。好吧,我便跟你去入伙,当大寨主吧。”
“哥哥!”郝汉心中不出预料的高兴,掺着李忠上了桃花山来,对着山神与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仪式完毕,郝汉对小喽啰喊:“快把饭菜拿上来,我要和李忠哥哥一醉方休。”
小喽啰得令下去。
李忠便对郝汉说起,他与史进鲁提辖在渭州相聚,鲁提辖仗义打死了镇关西。他自己唯恐受到官府追捕,便一路逃到这里来了。
“鲁提辖?”郝汉对他们的聚会当然是门清的,但是鲁提辖下面很可能在刘太公家揍自己一顿,这让自己很郁闷。
“对呀。”李忠来了兴趣道:“鲁提辖是个好汉,等有时间我介绍给你。”
郝汉点点头,一心只想岔开话题,便叫小喽啰将自己那套兄弟酒具端上来。
小喽啰听了,依照言语端了上来。
郝汉亲手将酒壶和酒盅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这是他偶然得来的,酒具的内面都暗中镶嵌着一对手形宝石,象征兄弟同心。这一套酒具价值不菲,不是大事,他绝对不拿出来。
“这。”李忠怅然道:“恕哥哥我见识少,如此的宝贝我还从未见过,多谢兄弟如此厚爱。”
郝汉道:“哥哥上山便是大事,自然映衬得住这宝物。”
却见小喽啰将酒菜端了上来,就是整坛子的桃花酒,而菜是七八个热菜。
郝汉拿筷子扒了两下热菜,见都是青菜只有几根肉丝,且全都是细细的鸡肉。埋怨小喽啰自己已经讨厌鸡讨厌的够了,怎么还上鸡肉,快去找大块肉来。
小喽啰道:“这几天因为给大王相亲,导致支出严重,大库逐渐空虚,暂时还是省点吧。”
郝汉道:“后山猪圈里,不是说还有几头猪羊吗?”
小喽啰委屈道:“牛是耕地的牛,猪羊都是种猪种羊。实在不宜杀了。”
李忠摆手道:“周通,你我既然已经是兄弟了,就要思量着过长远生活。维持山寨艰难,就先吃这些吧。”
郝汉寻思这也就是李忠哥哥,过惯苦日子的人,才能了解我作为顶头上司的苦,便笑道:“李忠哥哥,我深刻知道你爱受过的苦日子,今天这些蔬菜招待哥哥,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大吃一场。”
谈天论地间,郝汉和李忠畅快的说了一些江湖事,不知不觉喝了一坛子酒,都醉的厉害,便毫不在意的在一张床上睡了。
半夜当中,郝汉酒醒,朦胧间听到李忠口中念念不忘秦寡妇名字。郝汉也是对她记忆犹新,只是祝福李忠哥哥早日心想事成,便又闭眼睡去了。
一早,鸡鸣报晓,郝汉伸展着双臂醒来,昨夜无梦,却起来的时候有点儿困倦。
李忠也坐了起来,满脸疲惫问道:“兄弟,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
郝汉转转眼睛微笑道:“哥哥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你一夜呼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无数次。弟弟我哪能睡得好?”
李忠长叹口气,却对郝汉道:“兄弟,你也不要说我。我就想知道,为何你昨夜叫了一夜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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