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气氛中,三人一狗已经将李家湾抛在了身后,站在山梁上,远处牛头镇已经映入眼帘。
牛头镇三面被一条小河环绕,这条河一年中有三分之一处于断流状态。
如果将大地比作纸张,那条河比作笔画的话,小河正好将牛头镇勾勒成了一个不是很规则的牛头形状,这也是牛头镇名称的由来。
转身留恋的看了一眼李家湾方向,背着李大树的李山闷声道:“走吧”
李愚点头,闷头跟上。
离开李家湾前往镇上的李愚三人,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走后不久,李家湾那些燃烧过的建筑物中,一些燃烧得不是很彻底的尸体,它们动了!
尤其是最开始被点燃的那栋建筑,一具焦炭般的尸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上一些碳化的部分还在燃烧,可他却站了起来,喉咙发出恶魔般的沙哑低吼,伴随着点点火星……
李家湾通往镇子的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车辆无法通行,只能靠双腿走。
下山的途中,李愚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从这天早上开始他就没有吃过饭,这会儿已经快日上中天,不饿才怪。
李山看了李愚一眼,闷声说:“前面不远有个歇脚的地方,我们在那里休息一会儿,我想办法弄点吃的”
他是大人,而且是长辈,李家湾不出意外恐怕只剩下他们三人了,作为淳朴的农民,李山本能的承担起了照顾小辈的责任。
都是穷苦出生,很多时候大家都是互相帮衬着过日子,不像城里人那么多心思。
来到歇脚的地方,一个处于路边的草坪,李山放下李大树对李愚说:“我去打点野味,你在这里看着大树,如果他醒来的话,一定要劝他不要激动”
“好,二伯你小心一点”李愚点头道。
李山拍了拍身上的猎弓说:“放心我晓得,十二岁开始就跟着长辈打猎了,弄点野味还不简单,你在这里呆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李山看了看方向,摸进草丛拐了几个弯消失不见。
李山去打猎,李愚见大树没有醒来,于是在周围寻找柴火,等下应该用得着。
秋季的野外柴火很容易寻找,不一会儿李愚就捡了一堆,李山没有回来,他只能回到草坪安静的等。
不久后李山回来,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兔子脑袋有被箭矢贯穿过的痕迹,怕不下十斤,足够三人吃饱了。
见大树没有醒来,李山放下兔子说:“现在没有工具和水,无法处理兔子,只能整个丢火里烧了,到时候内脏和皮肉喂大财,肉应该够我们吃”
说话的时候,李山从怀中摸出打火石开始生火,火很快生好,他又用杀猪刀在边上砍了一根小树枝,削尖了穿过兔子的脖子放火上烤。
烧焦的兔毛味道难闻,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沉默的气氛中,李大树醒了,醒来的他没有大哭大闹,只是看着火堆双目无神。
“大树……”李愚看着他,开口想说点什么安慰,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李大树摇摇头声音沙哑说:“爹娘没了,媳妇也没了,我家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会好好活着,以后找个媳妇生娃,不能断了香火”
“这么想就对了,父母早晚要离开,想当初我爹娘相继死去,当时我觉得天塌了,还不是活到了现在,这世上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李山闷声道。
话是这么说,可在边上的李愚却是感受到了他们压抑的悲伤和痛苦。
事情已经发生,除了扛起悲伤坚强的活着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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