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萍露出舒心的笑容,赵俊霖裂开嘴笑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借到这水壶的吗?”

白萍也很好奇,遂问:“怎么借到的?”

“嘿嘿——”他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跟他说你是我老婆,怀孕了想喝热水,他就——”

“什么?”白萍白皙的面庞霎那间胀成了紫红色,手指着赵俊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呢?”

赵俊霖一脸不解:“这有什么关系?不说得可怜点,人家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水壶借给我们?不过是权益之计嘛,你也太小气了……”

白萍:……

怎么到头来还成自己小气了?白萍把水壶重重扔到赵俊霖身上,气得背过身子,再也不想理他。

赵俊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唉——女人就是麻烦!”语气是无可奈何的,眼里却溢满了笑意,他就爱惹她生气,嘿嘿!

喝完了水,赵俊霖把水壶拿到锅炉房冲洗,弯腰倒水的时候一不小心,口袋里的一封信掉进了水槽里,滚烫的开水瞬间把信封给打湿了。

“哎哟——”赵俊霖连忙伸手去捡,捡起来一看,顿时有些傻眼,只见信封上写有赵金德地址的地方湿得最厉害,上面的字全花了。

赵俊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信擦干,仍旧装进口袋里。他洗好水壶,又接上满满的一壶水,然后把水壶还给了那位军人。

回来的时候,他发现白萍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浓浓的阴影,脸上有些憔悴,许是睡得不太舒服,眉毛微微拧着。

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轻手轻脚地在她旁边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环住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这样她就能睡得舒服些了。

白萍实在太累了,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车站里的动静惊醒了白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赵俊霖怀里,整个人埋在他的胸前,白萍像触电似的,蓦然坐直了身子。

这一下,把赵俊霖也给惊醒了,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懵懂的目光停留在白萍身上,“怎么了?”

`似醒未醒的声音,慵懒低沉,一张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的脸,也因为尚未睡醒而透着几分稚气,白萍的脸蓦地燃起了火烧云。

她慌乱地移开目光,生气地指责他:“还睡呢,你是猪啊?还不赶紧起来找找你那发小,今天若是再找不到他,咱们怎么办?”

赵俊霖被她怒气冲冲的一骂,顿时完全清醒了,他有些发愁:“怎么找啊?”

白萍:“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精,他写给你的信上有寄信地址的吧?你看看——”

赵俊霖一拍脑门,裂嘴一笑:“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着他正准备拿出信封,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愣在那里。

“怎么了?”白萍狐疑地瞅着他,“你不会告诉我,信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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