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贵妃宫中,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赫连阳忧心忡忡的坐在床边,太医跪坐在一侧,手指颤抖的给床上的人儿把脉,不一会儿便收了手,浑身哆嗦的跪在边上。

“还不快说。”赫连阳的语气带着愠怒,要不是他来的巧,岂不是会错过那一段,那样他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娘娘早前得了风寒,又郁结于心,伤入肺腑,恐……恐……落下隐疾,有碍寿数。”太医惶恐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赫连阳只觉有什么东西似乎从心中溜走了般,眼眶瞬间充血。愤怒的一脚踹翻了御医,那御医被踹翻也不敢呼痛,只一个劲的跪伏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箫慎轻轻的睁开眼睛,眼里无悲无喜,也不说话,只是这样发着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似乎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吧,那个夜晚,她看着他宠幸了新进来的秀女,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天晚上,她本是想给他送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给他尝尝,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入目的却是两个人在那张龙床上颠鸾倒凤,他曾说那里永远只会是她的位置,如今……

她不知那夜她是如何回到自己宫中的,只是之后,她似乎是病了,她隐约看到他着急的样子了,只是从那天起,她厌倦了,每次见他过来了,都忍不住的犯恶心,这宫中,不就是这样吗?明知留不住,却偏偏想要留下什么。

她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冷笑:“赫连阳,不必看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

“箫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赫连阳红着眼眶,心痛如绞。“我绝不允许你有事,绝不。”他慌的连朕都忘了称呼,只知要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手中冷汗层层。

箫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男人握的似乎太过于用力,以她现在的力道,根本就抽不出来。

“赫连阳,以后无人会约束与你,你可以尽情的宠幸这后宫佳丽三千。”她薄薄的嘴唇有些苍白,吐出的话语却锋利如刀,一刀一刀的割在赫连阳的心口。

他忆起他们之间的誓言,她进宫之前便对自己说,我受不了这后宫的众佳丽,你若想要我进去,必须承诺我,不再碰触他人,否则就不必接我入宫。他应允了,在她进宫以后,也做到了,两年之前,那女人对他下药,他本想处置她,却不想那药事后竟查不出问题,而他也渐渐发现这女人有问题,随后便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问题,如今计划即将完成,他以为她可以等的。

“箫慎……”他气的怒吼,却又不知要拿她如何,她可知他为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可以这般对他。

“我乏了,皇上请回吧。”箫慎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张令她痛心的眼脸,也遮掩住眼中的疼惜。

赫连阳看着躺在床上不原睁眼的人儿,那苍白的小脸,让他只觉浑身都疼了起来,今日早朝后他照例偷偷来这宫中探望,却不想正见着一群宫女在那里讨论什么,他仔细听了听

“娘娘近日身子似乎有些不大好。”

“是啊,那帕子上好几次都沾染了血迹,且近日来娘娘咳嗽的愈发厉害了。”

听到这,他便再也顾及不了她的厌恶,冲了进去,果真,他一进门,就见她趴在椅子上猛烈的咳嗽,那捂着小嘴的帕子,早就被血染红了。

他心胆俱裂,那张雪白的小脸,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他觉得她似乎要离去一般,猛地上前打横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执意请了太医。

想到这,他一手挥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那太监体贴的关了房门,箫慎听到了响声,还以为人已经离开了,却不想下一刻她的被子就被人掀开,她也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箫慎挣扎了起来,赫连阳却越抱越紧,箫慎气急,这男人怎的越来越无赖了,未经过她的允许,他便自己上来了。

“咳咳咳……”箫慎猛的一阵咳嗽,赫连阳一惊,赶忙放开了她,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替她顺气,眼里的心疼几乎溢满。

箫慎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也无力去挣开男人,安静的躺在那里缓和,也不理会他。赫连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她肯定还是会越想越多的。

“慎儿,你不信我。”赫连阳眼神幽深的望着女人。箫慎抬头与他对视,撞进他漆黑的瞳孔中,有一瞬间的失神,只一会儿,她又想到那一夜看到的情景,心里一阵抽痛,别过头去,不理会于他。

赫连阳无奈,轻轻的在她耳边诉说起来。

“我从未碰过那女人。”

箫慎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他,未碰过,她明明看到了的。“你勿骗我,我分明看到你宠信与她。”

赫连阳一置,她看到了,“你什么时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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