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夜,才有蛊蛊飞了回来,带给凤柠溪讯息,凤柠溪连忙跟了去。
草间有动静,凤柠溪越走越发觉不对劲,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草叶间血迹斑驳,似曾在此地有过一场恶斗。
锯齿状的草叶割破了凤柠溪的裙摆,凤柠溪扯了一下裙角,却被不知何物缠着,她低眉看去,竟然一位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少年模样清秀俊美,身着黑色战袍,似有一些似曾相识,可凤柠溪却想不出曾在何时何地见过。
倒是少年手中握着的匕首让凤柠溪不由自主一颤,凤柠溪下意识捂住胸口,不知为何,心突然狠狠地疼着。
一团黑色的气从少年身旁冒出,凤柠溪认出了那是她养的小蛊虫,立刻扑上去捕捉,“小蛊蛊,快回来!”
“不要!”
小蛊虫疾速钻进少年的口中,从口腹进入身子,凤柠溪扑了个空,整个身子倒在了少年身上。
一阵阵微弱的心跳声在凤柠溪耳畔震动,凤柠溪道:“还有救!”
凤柠溪立即掰开少年的唇瓣,顾不得男女有别,俯身吻了上去,往少年口中渡气。
凤柠溪发现,蛊虫竟然能依附少年身体而生。
若是开膛破肚,许能取出蛊虫,但,凤柠溪手握匕首,却始终不忍下手。
几经纠结,凤柠溪发现少年不止身上有刀伤,亦中毒已深,命不久矣,就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待少年毒发身亡,她再开膛取虫。
凤柠溪将少年拖至山洞,施蛊护着他心脉,算是照料完好,突然,山间钟灵一响,凤柠溪才想起今日的晚课,连忙狼狈赶回去。
山间钟灵响了第十二声,凤柠溪这才闻声赶来,步履蹒跚,衣裳凌乱。
凤柠溪顾不得旁的族人异样目光与议论,自她醒来后,巫蛊之术尽数遗忘,天机子便要她随新弟子一起上晨昏课,学习练蛊。
晚课上,新弟子都齐刷刷穿上白色长衫弟子服,唯独凤柠溪不同。
亦有弟子私下议论道:“果是族长身份地位不同,晚课迟来也就罢了,竟然不穿弟子服!”
“可不是嘛,钟灵整整响了十二声才来,要知道,一声响便是上课时辰到了。”
“呵,人家是族长身份,天机子前辈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他日可是要带领南疆,晚课迟了何妨?巫蛊之术知之甚少又何妨?”
“就她?恐连她娘亲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听闻她一直流落在外,近些日子才回来,当真是族长血脉?”
“敲敲敲~”
上课的师者拿着戒尺在桌上敲了敲,这些人才安静了下来。
师者道:“你们几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要不然今日之课由你们来传授?”
师者实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姑娘,族中人皆称她一声姑姑,年轻一点的弟子只知她名为花如意,其它一概不知,听闻她一直传授新弟子巫蛊之术,从未离开过南疆,直到凤柠溪在京都出事,天机子这才召集族中重要人物前来京都。
凤柠溪此刻对旁的一切都无意,只想起她救下的那个少年,不知怎么才能拿回蛊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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