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匹烈马飞驰而至铸剑阁,如同海潮汹涌。

不过其中一人进去没多会儿便一脸苦相的出来了。“启禀宗主,事情出了点变故。那捕神逃走了……”

被唤作宗主的那人名为姚千树,是北冥宗的宗主。只见他上唇留着两撇花白小髭,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右腕戴一只汉玉镯,双目有威,多半武功高强。

“哼,我早就预料到了,常言道迟则生变。自祝家庄到此花费了数日的时间,这捕神终究还是被他逃脱了。”姚千树冷喝道。

“宗主,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的手下疑问道。

姚千树左手按抚在右手腕的汉玉镯,缓缓说道:“祝庄主派我们大老远赶来至此,不就是为了抓捕捕神嘛,走,顺着踪迹继续追捕!”

说罢,一行人快马加鞭,消失了身影。

而另一边,捕神驾着一辆马车逡巡一路,木婉清独自骑着骏马紧跟在其后。

马车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了一阵呜咽的声音,很是聒噪。

“风大哥,我们已经连续奔走了一夜,你也很久没有合眼了。更何况你的伤势也还未痊愈,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木婉清催马扬鞭,赶至捕神身旁,建议道。

“綠……”捕神猛地拉住了缰绳,马车停下来了。捕神一手掀开了身后的帘布,马车里露出来了殷三丰的身影。“叫唤了一路,你当真还是不累啊……”

由于殷三丰全身被捆绑着,嘴上又被塞了一块白布,难以回应。不过从他那一直呜咽着的声音不难听出,他对捕神极为的不满。

“别着急,等到了地方,自然会给你解开绳索的束缚。对了,此时可以叫你的原名殷丈客了吧?”捕神反问道。

殷三丰听到后,神情怅然,有着些许的激动。他不知道捕神是从哪里得知的自己的原名,另外他所提及的那个地方究竟又是哪里,简直是一团雾水……

“婉清,我们便在此停留片刻,歇息歇息吧,咳咳……”刚说完,捕神一阵剧烈的咳嗽。

木婉清瞧得这状况,当下下马,疾步来到捕神身旁。“风大哥,你没事吧?”木婉清细心的为捕神轻拍着后背,很是担忧他的身体。

捕神微微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或许是赶了一夜的路,颠簸的令我身上的伤口挣破了吧……”

“啊?让我来看看。”木婉清一把扯过了捕神的衣服,当即脱去了他的上衣。旦见几处血肉模糊地带隐隐泛着血渍,原本处理好的伤口又全部挣开了。

木婉清的双眼泛红,眼角略微湿润了起来。她深切的知道,为了给薛浪报仇,捕神不顾身上的创伤,毅然决然的要找殷三丰报仇,这才弄得浑身遍体鳞伤。

瞧得木婉清伤心的样子,捕神有些于心不忍。“没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

木婉清摊开了捕神的双手,遂然转身离去。捕神有些不解,木婉清这是怎么了,是气愤自己不爱惜身体,还是找个孤僻的地方擦干眼泪去了?

不过,捕神嘴上说是不疼,其实早已痛的要命。但是看了一眼马车里的殷丈客,就觉得一切都值了。不过捕神并不想看到殷丈客的嘴脸,便将帘布扯了下来,阻隔了两个人的视线。

不多时,那木婉清从丛林之中窜了出来。捕神瞧得木婉清回归,当下大喜,还以为她一生气不回来了呢。

“婉清,你去哪里了,可让我好生担心。这里丛林密布,即便没有仇敌追来,也难免会有一些毒蛇猛兽,你可……”话还没有说完,木婉清便要求捕神先将上衣脱了。

还未反应过来的捕神,硬是愣了一会儿神。瞧得捕神半天没有动弹,木婉清干脆自己动手了,三下五除二便扒光了捕神的上衣。

紧接着,捕神便看到木婉清手里揉搓着一团药草。药草被木婉清揉碎了,木婉清小心翼翼的按抚在捕神后背受伤的几处。

“这些是我从后面的草丛里找来的药草,姥姥从小就教导我辩识各种药草,这些对于治疗外伤颇有奇效……”木婉清边擦拭着边讲说着,不过捕神看得出来,木婉清的眼圈更加红润了,明显在寻找草药的时候又哭了一次。

捕神两手攥紧了木婉清那双还在擦拭草药的手,“婉清,我以后会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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